第49章:對(duì)她絕望(二更)
姚瑤捂著熏熱的小臉犯嘀咕,“對(duì)了,侯爺,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精準(zhǔn)的把差點(diǎn)摔倒在地上的我撈回來的?”
秦翼瀾笑容一僵,“呃——”
“侯爺你不是瞎子嗎?”姚瑤眼睛瞪得厲害。
之前已經(jīng)有過一次,她就一直在懷疑,后來她催眠自己不應(yīng)該不信任自己的夫婿,可今日,他又來了。
她真的很難受,她就是覺得他眼睛沒毛病。
秦翼瀾輕笑道,“我聽力好。”
“哦,之前說嗅覺好,現(xiàn)在又說聽力好?侯爺覺得有沒有很敷衍?”
秦翼瀾掏出兜里的刻刀,說道,“夫人看好了?!?p> 話音落下之際,刻刀飛射出去,筆直射中腦后飛過的一只麻雀。
麻雀落地,姚瑤震驚的望著他,“你?”
“我說了,我聽力好。雖然有眼疾,但這不影響我習(xí)武。武將蒙眼也能百步穿楊,這都很正常?!?p> “……”好吧。
又是她多疑的一天。
她這壞毛病,得改改!不能老是自作聰明,懷疑自己夫婿眼疾是裝的。
兩人摟著回屋,姚瑤嘀咕道,“侯爺,我告訴你一件大事情。你可能不知道?!?p> “什么?”
“紅洛和太子同房過。說是有了肌膚之親,可能懷上寶寶了?!?p> 秦翼瀾笑了笑,“嗯,我知道。”
姚瑤震驚問,“什么?你知道?”
“對(duì)。”
姚瑤腦子一轉(zhuǎn)溜,忙問,“意思是,昨日在皇宮里,并非第一次了?”
“對(duì)?!?p> “難道上次太子來我們府邸留宿那夜就已經(jīng)?”
“對(duì)。”
姚瑤臉色未變,“侯爺知情為何沒通知我?”
“太子只是一夜風(fēng)流,沒必要和你說。也省的你家那姑娘起什么歪心思。皇家的大門沒這么好進(jìn)。不過是個(gè)奴婢,太子不可能對(duì)她負(fù)責(zé)的?!?p> 姚瑤沉聲道,“我知道。但你不應(yīng)該瞞著我,你得告知我啊?!?p> 秦翼瀾揉揉她腦瓜子,嘆氣道,“我只是想讓你少為別人操心,多把心神放我這兒來,不好嗎?”
“?。俊?p> “那些讓你不省心的人,我看著就煩?!?p> “?。俊?p> “走吧,回屋歇息了。天色也不早了?!?p> 姚瑤一撒手,說道,“侯爺您先休息,我去找紅洛說說事兒。一會(huì)兒就回來?!?p> 秦翼瀾嘆氣喚道,“慢一些,別氣著身子。”
姚瑤急急忙忙回到柴房,見紅洛得瑟的哼著小曲兒,一臉歡快的模樣。
這個(gè)丫頭是真的越走越歪了。
“紅洛?!?p> 紅洛聽見呼喚,急忙起身問,“大小姐?怎樣?是不是要給侯爺安排納妾了?”
姚瑤失望的看著她,“為何要做的這么絕?”
紅洛冷漠膩著她,“還能為什么,就是不甘心罷了,憑什么你天生就這么好命,享受榮華富貴,皇恩浩蕩,而我只能成為你的奴婢?所以我要努力往上爬,我要爬到你的頭頂作威作福我才開心。我要把你擁有的一切,全部打成粉碎我才舒坦。大小姐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吧!”
姚瑤低頭苦笑,“呵……是這樣的……”
“沒錯(cuò)!而且在這個(gè)節(jié)骨眼,你已經(jīng)拿我沒有辦法了呢!我可是太子的女人,若是懷了孕,我肚子里,就是太子的孩子,是皇族的孩子,是皇上的親孫子哦!日后若能得太子恩寵,盛寵不衰,直接翻身坐上太子妃的寶座。到時(shí)候,大小姐你可得反過來跟我磕頭行禮呢!”
姚瑤垂頭嘆氣,“你……既然執(zhí)意要走這條路,那我也不攔你。我給你安排個(gè)苑落,供你吃住,等哪日太子過來的時(shí)候,我讓他把你帶走。”
紅洛喜出望外,“真的嗎?”
“嗯。真的?!?p> 紅洛激動(dòng)大笑,“太好了!我的苦日子終于熬出頭了!我終于要變鳳凰了!哈哈哈……”
姚瑤輕聲道,“不過紅洛,你要記住,我給你的東西你既然不要,選擇了放棄,回頭再來找我討,我不會(huì)再給了。從今日起,你我斷絕主仆情誼,我倆再無任何瓜葛,侯府畫地讓你居住,但僅限一個(gè)小院,其他地方,你哪里也不能涉足。明白了嗎?”
“意思是要軟禁我是吧?”紅洛不足畏懼,“也沒事兒,反正你也關(guān)不了我?guī)滋?,等我肚子爭氣后,你不想把我送去太子身邊也難?!?p> 姚瑤說完,搖搖頭,轉(zhuǎn)身要走。
紅洛忙道,“大小姐,賣身契是不是該還我?”
姚瑤回頭冷漠的看著她,“你娘親遇難你那年,我去祭拜你娘親的時(shí)候,把你的賣身契燒了?!?p> “什、什么?”
“我留你在我身邊,從來沒想過要用這種東西鎖住你一輩子。如今你想飛,我更不會(huì)強(qiáng)行留你。只是……”
只是?
“只是你飛得太絕情,終究是傷了我的心。”姚瑤失望離去,再也不肯回頭看她。
三日后。
張惠儀哭哭啼啼的跑到姚瑤苑子里,跪地大聲嚷嚷,“夫人您不能攆我走。我已經(jīng)是侯爺?shù)娜肆搜?!?p> 聽見這個(gè)叫喊聲,姚瑤不出面都難。
張惠儀哭著趴去姚瑤腳邊,扯著她的裙擺說道,“夫人,我已經(jīng)和侯爺……”
“從未。”
姚瑤直接二字回絕。
張惠儀氣惱道,“夫人你不能否認(rèn),我的身子已經(jīng)被侯爺看光了?!?p> “他是瞎子,看不到任何東西。”
“……”張惠儀眼角掛著淚痕,呼氣大喊,“我不管,反正我與侯爺有了不爭的事實(shí)?!?p> 姚瑤一哼氣,“惠儀姑娘,枉費(fèi)侯爺對(duì)你費(fèi)盡心機(jī),維護(hù)你的名聲,沒讓你上次發(fā)浪的事情傳出去。可你為什么如此不自愛?”
“因?yàn)槲遗c侯爺兩情相悅!你不能阻止我們!”張惠儀鏗鏘有力,“你沒來侯府的時(shí)候,一切都那么美好,為什么你進(jìn)門,就處處針對(duì)我?你就是見不得我與侯爺之間的惺惺相惜是不是!”
姚瑤無語搖頭,“你的自信,是誰給你的?”
“這是事實(shí)!你否認(rèn)不了!”
“呵……那好吧?!币Μ庉p聲道,“既然你如此自信,那我們就打個(gè)賭?!?p> “賭什么?”
“等侯爺回來,我們玩?zhèn)€賭局,你贏了,我讓你進(jìn)門。你若輸了,就安安靜靜回你的老家去?!?p> “好!”張惠儀也不問怎么賭,就一門心思想做最后一搏。
夜深十分,秦翼瀾才打道回府。
一進(jìn)姚瑤的小苑就瞧見張惠儀跪在苑子外,楚楚可憐的模樣。
當(dāng)然,這一幕,他是不能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