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強勢回歸
“你說什么,她沒有死,還跑到你這里來了,說要見我?”
張?zhí)鞄熞荒樀牟豢芍眯?,那丫頭明明不是燒死了嗎?為什么點名還要找他,而且最奇怪的是,一個孤女,能說動里正為她說情倒是有些蹊蹺在身上。
里正點了點頭,“她說她一定要見你,說你明天早上就知道了,如果不見她,你就會身敗名裂。”
張?zhí)鞄熋嗣约汗夤獾哪X袋,這丫頭,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他冷哼一聲,他倒是想看看這黃毛丫頭能有什么能耐。
里正其實也不知道這白姣姣娃搞得什么葫蘆,但是能在白家老大手上把地契奪回來也算是一個本事了,白家老大,那是十足的守財奴,也挺為難這娃了。
今天日頭過分的毒辣,太陽明晃晃的照射著大地,隨手一抹就是一把汗,今天白姣姣回來后就沒有出門了,反正吃的也有。
今天心情好,她順便還用泥巴活著水給幾個孩子做了幾個小玩意兒,另外還用棕櫚葉給幾個孩子編了幾個蚱蜢,給兩個女孩兒編了兩個風車。
大家在院子里都玩得很開心,你追追我,我追追你,白姣姣終于也輕松了一點,坐在屋檐下,眼含笑意的看著每個人。
只有小和尚,呆呆的望著天空。
白姣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知道這孩子心里苦,雖然白墨他們幾個也苦,但是至少有她這個姐姐,小栓子雖然也沒父母但是他還有個奶奶。
只有小和尚,失去了師傅就什么都沒了。’
“小和尚,想開點兒,想想你師傅臨終對你說的話。'
小和尚嘟起嘴,“我有名字的,我叫僧皎然。”白姣姣樂了,這小家伙還挺有脾氣的,“好吧,好吧,以后該怎么叫你呢?僧皎然,小僧,不還是小和尚嗎?”
“那你可以叫我皎然呀,為什么非要叫小僧,師傅說了,跟著你就不讓我做小和尚了,我還俗了。”
她點了點頭,一臉正經的喊了聲,“知道了,小皎然。好了吧?!?p> 小和尚咬著嘴唇,“皎然就是皎然,不要叫小皎然?!?p> 白姣姣雖然覺得這小孩有點有趣兒,但是還是尊重他的想法,但是她覺得還不如狗蛋二娃來的好聽。
要是按照她的想法,非的給這小子取個白二娃的名字,多接地氣呀,白姣姣想著。
夜色慢慢降臨,今天晚上白姣姣沒有把紅薯直接水煮,而是生了一堆火,等到已經沒有明火了,她才一個一個的把小巧的紅薯放進高熱的木炭周五,隨后用草木灰掩蓋起來。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炭火已經熄滅,只是微微還有些余熱,她從廚房拿出燒火棍,把小紅薯一個一個的夾了出來。
因著沒有用明火,紅薯表皮完好,只是兩天略微有點燒焦了,帶了一點點火星子,其它的都讓白姣姣很滿意。
幾個孩子聞到紅薯的香味兒都圍在白姣姣身邊,白姣姣不伸手,他們絕對不伸手。
她等紅薯稍微涼一點可以入口了,她才拿給每個孩子,鮮甜軟糯的紅薯用炭火烤出來的比水煮的香了幾倍。
在這樣的饑餓下,其實吃烤紅薯是最好不過了。飄香的紅薯味道,剝去焦黃的外皮,露出紅瓤瓤的薯肉,咬一口甜甜糯糯的,綿軟軟的,甜絲絲的,冒著熱氣騰騰的白煙兒。
其實烤紅薯應該冬天吃才是最好的,雖然這已經是去年冬天的紅薯了,可是放到現(xiàn)在,依然不干癟,汁水飽滿。
等大家愜意的吃完了手中的紅薯,天色已經黯淡了,白姣姣招呼著幾個孩子差不多就該睡覺了。
等他們都睡著了以后,白姣姣又獨自一個人走了出來。
她走到屋檐下,沒想到,小和尚也在屋檐下,癡癡的看著后山的方位。
她知道,這孩子是想他師傅了。
她唯有一聲嘆息,也沒有去打擾這個孩子,
月色正朦朧,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xiāng)了,
她忽然一陣困意襲來,感覺上下眼皮都已經開始打架了,再看了看這孩子,她真擔心這孩子傷心過度,想了想,她還是把小和尚拉了進去。
小和尚雖然不樂意,可是還是被她拉了進去。
第二天,張?zhí)鞄熑缂s而至又到了里正家里,他隨意找了一個板凳,翹著二郎腿,一臉漫不經心的表情。
她沒有讓任何人跟著,自己孤身一人又來到了里正家,但是和昨天不同的是,她帶了柳大娘陪嫁的銅鏡。
進到屋里,她把里正支開了,待客廳只留下她和張?zhí)鞄煛?p> 她一改在其他人面前時常稚嫩的表情,而是切換了一副大人的模樣,面無表情,冷冷的看著張?zhí)鞄煛?p> “張?zhí)鞄?,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要說我們第一次見面,您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呢,要不是我命賤,我還就從哪來回哪去了,您說是不是?!?p> 張?zhí)鞄熆粗矍暗男∨?,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要是一般的小女娃,看見他嚇都要嚇死了,這小女娃不僅不害怕他,反而聲討他。
“小姑娘,這可怪不得我,這是你家奶奶把你獻祭出來的,可不是本天師指你的名,點你的姓。你大難不死,要找也該找她。”
張?zhí)鞄煹谝淮斡鲆娺@么波瀾不驚的小女娃,他倒是無所謂,本來這事和他關系就不大。
“行,就算人選不是你定的,那既然本姑娘回來了,你少不得得幫我找一個回來的場子吧,要不然,你這江湖騙子的名頭往哪擱呢。”
白姣姣也不和他繞圈子了,直接說明來意。
張?zhí)鞄熉牭浇_子這話就是戳中了他的痛點,瞬間青筋暴漲惱羞成怒,“小姑娘,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你說誰是江湖騙子呢。”
張?zhí)鞄熒斐鍪终剖箘拍笾祖氖?,幾乎差點把她的手掌捏碎。
她咬著牙,“你放開手自然就知道了,如果你捏死我,吃虧的可是你。”
聽到這話,張?zhí)鞄煵爬浜咭宦暦砰_她的手。
白姣姣雖然很生氣,但是面上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面對敵人,她一向沒有任何表情。
“跟我來?!?p> 白姣姣拿著銅鏡,走到太陽下面,又轉身去拿了一堆稻草,一面對著稻草,一面對著銅鏡,通過光的折射,不多時稻草就已經開始冒起了白煙,溫度一達到熱點,稻草嘩的一聲便開始燃燒。
“天師,有意思不?好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