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少女們，你們低頭能看見腳尖嗎？
天劍頂。
宗如其名，位于一座山巔之上。海拔足有上千米。頂上平坦而高曠，可觀東海奇景、西海諸峰盡收眼底。
由于地勢平坦，所以是看日出、日落觀云海最佳地點之一。
“所謂三十六峰者，駢列舒張，橫絕天表，眾岫疊嶺，效奇獻秀，盡在一覽。”
這便是原五大劍宗之首天劍頂?shù)暮罋猓?p> 宗門沒落，上千弟子跳槽…
如此良地，無疑是各大勢力必爭之地。
好在有生死不詳?shù)尿札垊ο墒拕η锖蘸胀饝亍?p> 以及當年五大劍宗共剿魔教立下的互不侵犯，互助的條約在。
故暫時保住了天劍頂。
沈亦寒知道其他四大宗也垂涎覬覦這座天劍山。
什么條約都是一張廢紙罷了。
他們?nèi)缃裰皇窃谙嗷恐啤?p> 誰也不想主動出手，落了個背信棄義的罵名。
此刻，有四個人正在朝著山下而去，為首的是一位相貌俊美，身材挺拔的青年，自然是沈亦寒，身旁則是師妹顧秋研。
顧秋研今日穿了件平淡無奇的粗布長裙。盡管如此，也無法掩蓋她那仙女一般的氣質，反倒增添了幾分平凡的美麗。
她認為既然要下山，就不要穿得太過張揚。
穩(wěn)健，才是在這個弱肉強食世界生存的最高奧義。
沈亦寒華貴的一襲白衣配上那美男子的面龐，全身都散發(fā)著不易近人高貴氣質，倒是有幾分劍仙的樣子。
他則是認為，穩(wěn)健，不利于提高宗門的威望值。
我可以很菜，但是不能不帥，帥是一輩子的！
皮膚白如二氧化鈦的青年就站在沈亦寒身后，恭恭敬敬的。也是一身白衣，他是希望能不讓自己的膚色過于突出。
他叫——白劍。
沈亦寒為他取的。
白，耍劍，就叫白劍吧…
…
白劍的身世很糟糕。他天生皮膚白化體質，出生后便被當成了怪物。又有一年，村落刮大雪，冰天雪地的，狂風呼嘯，萬物凍結。
對于一個小小村落，無疑是末日。
村民認為，都是這個白皮膚怪物惹來的。這是厄運之子，上天降下懲戒，就連他的父母，都如此認為。
所有人要求處死這個怪物。
白劍的父母最終還是留了一絲善心，將他遺棄在天劍頂山下。
后被六歲的沈亦寒及蕭劍秋無意發(fā)現(xiàn)。
白劍永遠無法忘記沈亦寒指著他說的話。
“錯的不是你，是這個世界?！?p> “這是命運石之門的選擇?！?p> “你終將成為王?！?p> “拯救這個世界?！?p> 這就是白劍活下去的理由。
年幼的他，將這些話深深嵌入了心底，深信不疑。
沈亦寒希望，他不要被怪物這個詞縈繞一生，最后如穢土般與世長辭。
故而說出那四句中二語錄。
卻不曾想他變成了一個中二少年…
…
語不嫣美眸盯著沈亦寒的背影，心中暗道。
帥是帥，可惜…
太菜了。
她穿著類似于前世見過的洛麗塔一般粉色裙子。手中握著劍鞘。腰間掛有一塊玉佩，上面有一只栩栩如生的巨龍。整個人看起來既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又是這么天真爛漫，亭亭玉立。
顧秋研下意識地拉著沈亦寒的衣角。這樣讓她覺得安全感爆棚，小嘴甜甜一笑，也許這就是哥哥的神奇魔力吧。
天劍頂浩蕩歸浩蕩。但這下山的路，足有上千米的臺階，四人互相打趣，來解這路中百般無聊。
沈亦寒突然轉過身，掃視了兩位絕色少女一眼。不由得心情大悅。
果然，好看的東西，總是能給人帶來好心情。
將大拇指頂在下唇處，沈亦寒略微思索。
正當另外三人都處于極度迷惑的狀態(tài)時。
沈亦寒聚精會神，極度認真地問了個問題。
“小秋，小嫣，你們低頭，能不能看到腳尖？”
顧秋研和語不嫣美眸對視了一眼，皆是不解。
宗主這個問題，意欲何在？
但絕對。
不安好心！
一個響亮的聲音率先亮起。
“我能！我能！”白劍欣喜若狂，搶著答道。
他心中多么期盼宗主能多夸獎他。
沈亦寒白了他一眼，不悅道：“又沒問你，一邊涼快去?！?p> 這一刻，白劍的世界如蒙一層灰色的霧紗。
他在周圍找了一處墻體，頭刻著墻。
自閉去了…
顧秋研和語不嫣見狀，不禁瞪了沈亦寒一眼。
總是欺負白劍這個老實人，太不像話了！
顧秋研低頭，卻發(fā)現(xiàn)真如師兄說的，看不到腳尖。但旋即卻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布滿了紅暈。一雙大眼睛眨了眨，轉過身去，不想被沈亦寒看到她這番模樣。
哥哥，他是故意的嗎？
太可惡了…
語不嫣同樣是低頭，但卻…看到了腳尖。
并未發(fā)現(xiàn)問題的盲點的她，冷冷地撇了撇嘴。
“能，這有什么難的?！?p> 她此刻也發(fā)現(xiàn)了師父顧秋研的異樣，以為出了什么問題，傻傻地問了一句。
“師父，你不能嗎？”
被這一問，顧秋研嬌軀不禁顫抖了一下，臉上的羞紅更甚幾分。
雖然只有兩個字，但卻是一字一頓回答道：“不……能?！?p> 語不嫣不解，但看師父那挺了挺的胸口…
不禁重重一愣。
一道灰色的霧紗，也在她的天靈蓋蒙上。
嬌軀微微一顫，就連那粉色的美裙，似乎也黯淡了幾分。
如白劍一般，他找了個墻體，頭刻墻。
自閉了…
沈亦寒點了點頭，嘴角泛起一抹色色的微笑。
妹妹，她長大了??！
在等待二人自閉結束后，四人終于又開始趕路了。
顧秋研不再拉著沈亦寒的衣角。
也不再敢去看他。
哥哥，你不對勁。
我害怕！
…
到了山腳，四人穿過古樸厚重的城門，進入了一座人群
絡繹不絕，波瀾壯闊的大城。
此城原名為天劍城，自治統(tǒng)治的城池。前任城主還是沈亦寒的父親。后來天劍頂沒落，天劍城被朝廷回收，改名明鏡城。
意為開放的城市，主張通商，歡迎五湖四海的人來到這里。
白劍向沈亦寒恭敬詢問道：“宗主，我們要…怎么收弟子？”
一般來說，宗門的弟子除了主動拜入，還可以對外舉辦類似選秀的活動，來招納稟賦卓越的人加入。
普通人如果被宗門選中，那就是祖墳冒青煙了。
沈亦寒平淡道：“直覺！”
不愧是你，宗主！
太厲害了！
一定能帶領我們拯救世界！
因為有系統(tǒng)存在，只要遇到天賦異稟適合收徒的人，頭頂是會有顯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