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渣前任要包養(yǎng)她
凌墨微揚著下巴,直視著梁非凡那雙深邃的眼睛,話里行間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戲謔:
“怎么,梁家少主這是舊情復燃了?”
凌甜見梁非凡當眾拽住了凌墨的手,心中警鈴大作,轉(zhuǎn)而主動地挽住了他的胳膊,委屈兮兮地問:
“非凡哥哥,你不是說要在生日宴上給我一個驚喜嗎?”
“小甜,你先上車。”
梁非凡眉頭一皺,這才想起褲兜里還靜靜地躺著一枚求婚戒指。
早在一周前,當他得知凌墨被接回了凌宅,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準備當著她的面將求婚戒指套在凌甜手上。
他之所以急著向凌甜求婚,無非是想要借此機會狠狠地報復將他折磨得體無完膚的凌墨。
凌墨既然下賤到為了野男人三度流產(chǎn),他勢必也要讓她嘗嘗被人拋棄的滋味。
可出乎意料的是,眼前這個姿容清冷絕艷的女孩兒不僅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里,和他對視的時候,眼眸中似乎還流露出了一絲鄙夷。
梁非凡本打算用最骯臟的話語去羞辱凌墨,但話到嘴邊,突然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凌甜見他的目光一直停駐在凌墨身上,難受得抓心撓肺。
“非凡哥哥,我先上車了?!?p> “嗯?!?p> 梁非凡淡淡地應了一聲,沉郁的聲線顯露著他此刻的不耐煩。
凌甜心不甘情不愿地上車后,凌墨再也懶得偽裝她對梁非凡的嫌惡,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梁非凡,有屁快放?!?p>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梁非凡碰了一鼻子灰,心里越發(fā)不舒坦。
凌墨狠狠地抽回了被他攥紅了的手,冷聲反問:
“聽不懂人話?”
梁非凡英挺的劍眉無意識地擰作了一團,面上驟然現(xiàn)出一絲疑慮。
現(xiàn)在的凌墨,和七年前軟萌善良的她大相徑庭,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凌墨看著默不作聲的梁非凡,本想甩手走人,可為了弄清梁非凡對她的恨意源自哪里,這才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
“我讓你有屁快放,別磨磨唧唧浪費我的時間,這下應該聽懂了吧?”
“這些年來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為何會變得粗鄙又下賤?”梁非凡話里行間透著一股子痛心疾首。
凌墨捕捉到了他眼里一閃而逝的惋惜,冷不丁嗤笑出聲:“梁非凡,收起你的虛偽。你要是當真關(guān)心我,又豈會整整七年對我不管不問?”
“翻舊賬有意思?”
梁非凡像是被踩到了痛點,整個人愈發(fā)的暴躁。
下一瞬,他猛地將凌墨推至了酒店外墻上,急躁將褲兜里的鉆戒塞入了她的手中,“鉆戒收好,就當是半年的包養(yǎng)費用?!?p> 話音一落,他就急不可耐地俯下身,欲親吻她那無時無刻不再撩撥著他的嬌嫩紅唇。
“這戒指,難道不應該套在凌甜手上?梁非凡,你這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性子真是令人作嘔?!?p> 凌墨冷漠地看著眼前無限放大的俊臉,突然揚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打得他雙腿一個趔趄,直愣愣地跪在了她腳邊。
梁非凡沒想到凌墨這么不識好歹,氣急敗壞地沖她怒吼著,“賤貨,你在鄉(xiāng)下都能讓野男人隨便睡,在我面前裝什么清高?你難道不應該感到慶幸,我并沒有因為你骯臟的身體而拋棄你?”
“你啊,就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p> 凌墨雙手抱臂,神態(tài)從容地打量著如同發(fā)怒的雄獅一樣脖頸青筋暴起的梁非凡,狀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一句:
“我在鄉(xiāng)下的事是不是凌甜告訴你的?”
梁非凡狠狠地抹去了嘴角處被她一巴掌扇出來的殷紅鮮血,不甘心地追問著她,“難道在你心里,我還比不上你在鄉(xiāng)下結(jié)識的野男人?”
凌墨用一種戲謔的目光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之后,這才微微頷了頷首,“確實比不上。鄉(xiāng)下里結(jié)識的男人夠野夠味兒,活好還不粘人,我很滿意?!?p> 說完,她隨手將手中的鉆戒扔在了他的腳邊,頭也不回地鉆入了黑色商務車之中。
“凌墨,你給我等著。”
梁非凡一腳碾過了地上那枚閃閃發(fā)亮的鉆戒,氣得一拳砸在了酒店外壁上。
總有一天,他會讓凌墨知道,背叛他的下場有多凄慘。
……
帝煌大酒店頂層,秦北冥站定在落地窗前,鷹隼般犀銳的眼眸一路尾隨著身影綽綽的凌墨。
直到她上了凌家的商務車,才眷眷不舍地收回了視線。
陸靳九瞅著魂不守舍的秦北冥,忽地湊上前,神秘兮兮地說:“三哥,我已經(jīng)將你的這位凌小姐過去十七年里的所有資料都調(diào)齊了,要不要看看?”
“不必?!?p> 秦北冥不屑于做那窺探他人隱私的事。
但凡是他感興趣的人或事,他更傾向于多花點兒心思去了解,而不是單純地利用技術(shù)手段,將人家的過往扒得一干二凈。
“真的不看?”
陸靳九一屁股坐在沙發(fā)沿上,津津有味地翻看著手機里凌墨的照片,嘖嘖出聲:“這位凌小姐果真是從小美到大,這顏值,素顏都能秒殺當紅小花。”
“膚淺。”
秦北冥嘴上這么說著,身體卻十分誠實地向陸靳九靠去。
“三哥不是不感興趣?”
陸靳九將手機藏到了背后,眼放精光,滿臉揶揄。
“再說一遍?”
秦北冥無視了陸靳九話里行間的戲謔,倏地將膝蓋壓在了沙發(fā)沿上,挺括的胸膛無限接近著陸靳九微微弓著的身體。
陸靳九傻了眼,局促不安地盯著好似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將他撲倒的秦北冥,健碩的身體居然開始隱隱發(fā)顫。
他下意識地后仰著身體,哆哆嗦嗦地問:“三哥,你是不是從很早之前就開始覬覦我了?”
“手機交出來?!?p> 秦北冥滿頭黑線,總感覺陸靳九有被害妄想癥。
“啊?”
陸靳九瞅著前一秒如同洪水猛獸,下一秒又和往常一樣優(yōu)雅如斯地站在他跟前的秦北冥,總感覺自個兒被他渣得徹徹底底,弱小無助到只能蜷縮在綿軟的沙發(fā)里緊緊地抱住自己。
秦北冥懶得開口解釋,再度俯身,一把奪過了被陸靳九揣在懷里的手機。
“?。∪绮灰?!我怕疼...”
陸靳九會錯了意,緊張地手腳并用,像極了不甘于委身惡霸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