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病床上的人哀嚎著,見到終于有人進(jìn)來,立馬用力呼喊起來。
“跟他們說,我們會救他們的”
解決完那幾個人,寧長生從小門出來后,一言不發(fā)離開了地下空間,出門時不忘對黃毛仔淡淡說道。
“好!”
黃毛哥狠狠點頭,他生于帝國,長于帝國,他深深愛著他的祖國,這與他的理想沒有沖突。
…
回到地面,此刻外面已是深夜,對這些披著人皮的惡魔,寧長生再無任何憐憫之心。
對于第一次殺人,他有不適,但是對這些惡魔的憎恨讓他完全輕易的壓下這些不適感,他還要繼續(xù)!
寧長生光明正大的從監(jiān)控室走出,這一次,他直接上了頂樓八樓。
電梯門打開,再次面對這兩個把守在電梯口的安保人員,寧長生毫無廢話,對方連話都還沒說出,寧長生已經(jīng)劈出血刀,斬其首級!
能在頂樓混的,就不可能有無辜的不知情者!
該殺!
越過兩位倒在血泊中的安保,寧長生提著血刀朝總經(jīng)理辦公室走去。
“你是誰?”
總經(jīng)理辦公室,張明見一個提著血刀的陌生修者走進(jìn)自己辦公室,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皺眉問道。
同時,他還不動聲色的按下桌上的黑色按鈕。
這個動作沒有瞞過寧長生,沒有過多廢話,寧長生雙手持拿赤血砍馬刀,在空中化作一道血紅月牙劈向?qū)Ψ健?p> 張明見狀立馬起身跳開,在空中翻轉(zhuǎn)一圈躲開刀影。
撕拉!
諾大辦公桌直接被劈成兩半。
“只是血徒?呵”
寧長生盯著對方赤色血瞳,冷笑一聲。
“你也是血徒,笑我?看看你身后是什么!”
張明同樣回以冷笑,他雖然還沒搞清楚狀況,但不妨礙他知道這是敵人。
寧長生眼神一瞟,身后是四個彪壯大漢,個個眼瞳赤紅,都是血徒修者。
“呵”
寧長生一聲冷笑,做為骨兵修者,哪怕不用骨的力量,單憑身體素質(zhì)他也能吊打他們。
既然人都到齊了,索性他不再克制力量,一腳踩出,巨大的爆發(fā)力讓樓面一震。
接著寧長生起躍一個回旋踢,
嘭!
張明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踢飛,直至砸穿背后實心厚墻癱軟倒地。
接著寧長生借助慣性單腳側(cè)轉(zhuǎn),屈膝繃腿,再彈躍沖向剛進(jìn)來的四人,腳下因為巨大的動能震起一圈氣浪!
噔噔噔
他從左到右連踏三步,同時刷刷斬出四刀殘影!
噗!
人頭落地,四道血柱噴涌而出,而后四具無頭尸體直挺倒地。
再回轉(zhuǎn)至張明身邊,他單手將其提起高高舉過頭頂,狠狠砸向地板。
嘭!
一聲巨響,特制的樓板差點被砸穿。
地上,張明口中狂吐鮮血,已是一副將死未死之態(tài)。
見此,寧長生轉(zhuǎn)身回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在一個保險箱前面停了下來。
揮刀
砰!
一刀斬下,箱子應(yīng)聲而開,里面不是現(xiàn)金寶石,而是一份份機(jī)密文件。
寧長生剛準(zhǔn)備蹲下翻找,不曾想這時突然從背后刺來一把血劍,是那個總經(jīng)理張明!
他居然還能動,生命力居然如此頑強,這個血徒修者有點不一樣,寧長生心想。
但他毫不慌張,因為在劍尖快要觸碰到寧長生后背時,部分骨鎧自動顯出體外擋住了這一劍背刺。
“你是骨兵修者!怎么可能?你還如此年輕!”
張明被驚的踉蹌后退,無法置信,這是什么天賦!
“二,二叔!”
黃毛哥上來了,一進(jìn)屋他就被眼前一地尸首分離的場景嚇到雙腿發(fā)軟。
聽到侄子的聲音,張明眉頭一皺,一瞬間好像想明白了什么,接著殺氣騰騰的看向自家侄子,質(zhì)問道:
“小偉!是你舉報的?”
“二叔,地下那?”
不僅沒有回答,黃毛哥此刻還在反問自己的二叔。
張明眼睛一瞇: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我,我是跟著他發(fā)現(xiàn)的。”
說著,黃毛哥指向?qū)庨L生。
見二叔面帶殺意,并沒有否認(rèn),他便一臉無法接受的看著自己的二叔,難以置信的質(zhì)問道:
“為什么?二叔!這是為什么?!”
“你不是最恨這種人的嗎!”
張明一聲慘笑:
“呵呵”
他臉上的表情意味難明,轉(zhuǎn)頭看了看寧長生,骨兵修者啊,兩人力量差距大如天壑,他今日應(yīng)是在劫難逃了。
索性,他對自家侄子坦然解釋:
“去年,你嬸嬸得了絕癥,我走遍了帝國所有的醫(yī)院,無藥可醫(yī)啊~”
“難道要讓我放棄你嬸嬸嗎?不可能的!你嬸嬸就是我的命,誰也搶不走!老天都不行!”
“所以呀”
他看了看寧長生,又對著自己侄子說道:
“經(jīng)過多方打聽,我知道了普信徒會,他們有辦法能治愈我的妻子!甚至還有機(jī)會讓我的妻子得享永生!這是多大的機(jī)遇,我怎么能夠錯過!”
“之后我費盡了心思,終于加入他們,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治好我的妻子,但是起碼她還活著,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快了,知道嗎!如果沒有你們的闖入,我馬上就能攢夠血晶,獲得完全治愈霞兒的機(jī)會!”
說到這里,張明已經(jīng)變得有些癲狂。
“普信徒會?”
寧長生輕念著,他深深記住了這個組織的名字。
“二叔”
黃毛哥不知道該說什么,一邊是他的親人,一邊是幾十上百條人命,他心向哪邊都是對的,同時也是錯的。
“呵呵”
張明慘然一笑,而后竟直接將血劍刺入自己的心臟!
噗!
刺入心臟的血劍致使他狂噴一口血雨,他慢慢擦掉嘴角殘血,用最后一口氣說道:
“你二叔何嘗不知那是邪教!可那又如何,我張明愧對他們,但無愧我的妻子!我無悔!世間難得兩全法啊,霞兒,我先走了,來生,我們再續(xù)前緣~”
他的眼睛看向前方,好似穿過時空維度,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妻子,微微一笑,慢慢的,他眼里的光漸漸閑散,直至消失。
只有身軀依舊站立著,未曾倒下。
“二叔!~”
黃毛哥一下子癱坐在地,有些無神的看著自我了斷的二叔,他父親的親弟弟就這么走了,他該怎么向他父親交代,又該怎么向地下空間的那些受害者交代。
而對寧長生而言,對方自殺卻并沒有什么值得可憐的,他妻子雖然可憐,可地下那些躺著被當(dāng)做造血牲畜的受害者又何其無辜。
寧長生從不后悔今天的行動,他只恨發(fā)現(xiàn)的太晚。
面無表情的,他轉(zhuǎn)身蹲下,開始翻看起保險箱里的機(jī)密文件,看哪些對他有價值的就挑出來,等會兒一起拿走。
過程很快,他隨手拿來一個公文包將挑選出來的機(jī)密文件都裝進(jìn)去,起身看黃毛仔還坐在地上發(fā)呆。
該走了,再不走樓下聽到動靜的人快要上來了,他總不能見人就殺。
話說回來,
其實這個街溜子的頭頭本性并不壞,只是中二劇看太多了。
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上前單手拎起黃毛仔,就這么走到窗邊起跳,躍上窗臺,再向外回旋翻轉(zhuǎn)躍上了天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