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云,一定,一定要記住#亂碼#不然你會死!
#亂碼#
別加入#亂碼#他們會吃掉你#亂碼#
永遠也別想逃離!
不想死就遠離那些東西!
她會找到你,然后#亂碼#
這些都是圈套,等你意識到已經(jīng)晚了!
一切的一切,誤區(qū),亂入,這些都#亂碼#
別答應(yīng)#亂碼#什么
馬上#亂碼#到你
不要哭泣,叒神#亂碼#
惶恐會招來怨#亂碼#
不正常,根本不正常!
他們不是人!
#亂碼#
我蜷縮在床上,用被子來包圍著我自己,妄想得到一絲安全感,一則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短信內(nèi)容,足以讓一個人感到崩潰。
夏天,悶熱。
但我后背還是隱隱發(fā)涼
“惡作劇嗎.....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打開的空調(diào)時不時會發(fā)出“刷刷”的聲音。
盡管我告訴自己那沒什么,但還是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
那聲音就好像有人在你耳邊竊竊私語,像是一位你看不見的人正站在你的床邊嘆息.....
我一夜未眠,直到天漸漸亮起我才仿佛看到了安全感,疲憊,倦意,包裹著我。
我放下戒備緩緩的閉上了我干巴巴的眼睛。
“你為什么不來救我?為什么?為什么?”
尖細的聲音慢慢變高
我站在無人的街道上,面對著一個破舊不堪的小巷口,從巷口黑暗中走出一個彎著腰的女人。
她用尖細的嗓音抬頭對我喊到,她的頭發(fā)亂成了一團,雖然只漏出了眼睛的部位。
但她那雙瞪大了的紅色雙眼依然醒目。
“瘋子?”
這兩個字在我腦中縈繞。
她拿著一把帶血且生銹的刀,穿著一身顯眼的紅色裙子。
她光著腳,手上,腿上全都沾滿了干涸的血跡,像被血液吞噬一般。
我慢慢后退,我瞬間冷汗直流,渾身發(fā)抖,我是真的害怕了,那女人似乎也看到了我眼里的驚恐。
慢慢的慢慢的,剝開擋在她臉前面亂成一團的頭發(fā)。
那是一張很詭異的臉
雖然她的嘴被縫住,但還在以不可思議的程度咧開。
嘴上的線慢慢繃緊,這時女人尖細的嗓音再次響起:“你,為什么不來,救我?!”
那女人拿著刀的手臂突然斷裂開來。
不,不僅是手臂,腿部,身體,頭都突然斷裂了開來,并發(fā)出咔咔的肌肉崩裂的聲音。
接著,那些肉塊和握著破刀的斷手,散落一地向我迅速爬來。
以普通人不可能達到的速度向我爬來。
我想拔腿就跑,但兩雙腿像是被灌了鉛一樣,走不動分毫。
“走啊,快走,再不走就要死在這里了!”
我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
可我的身體就好像死機了一般,無法動彈。
就在她的破刀即將要砍到我時。
“嗡,嗡,嗡”手機的電話鈴聲把我驚醒。
“喂?誰???大晚上不睡覺打什么....”
我不耐煩的話還沒說出口,手機對面的人便大喊:
“都下午了!請你吃飯,東寶街路口,速來!”
說完對方便掛了電話,我一臉懵逼的看著電話上寫著已接來電的名字——老弟張小京。
東寶街路?路口?
我起身穿上衣服就往樓外面走,坐上公交車后挑了一個后排靠窗的位置。
疲憊大腦因為昨晚的夢而運作個不停。
“各位乘客東寶街到了,請排隊下車,不要擁擠也不要推搡....”
我順著公交車上播報機里的女音下了車。
一下車便看到十字路口對面的一個小巷子被人堵的是水泄不通,還有幾輛警車圍著。
“哎呀,你聽說了沒?那里死了個人!”
“咋死的嘞?”
“人為被砍死的唄!身上被砍了好幾刀呢,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還被附近的野狗啃爛了半張臉呢!”
只見兩個婦女提著個菜籃子,指向那圍的水泄不通的地方用此地話說著。
死的還蠻慘烈的呀.....
我站在路邊,對兩個大姐的話聽了一耳朵,手里拿著的手機一震,是張小京發(fā)來的消息。
我在你后面呢,回頭看看啊。
突然,女人低語的聲音從我背后傳出。
“為什么不救我......”
我猛的回頭。
發(fā)小張小京就站在我身后。
隨即我生氣的張口就喊:
“張小京,你干什么嚇唬我?!”
張小京看到我這么生氣先是一愣,再然后說到:
“是你還嚇我差不多吧,突然回頭吼我那么一句,哎呀算了算了,不說這個吃飯去。”
嚇唬人還找什么借口......
說罷他拉著我穿過人群,來到那個所謂的餐館門口。
張小京說到:
“我跟你講,我老爸帶隊來處理事情,我悄悄跟來,就發(fā)現(xiàn)了這么個餐館,里面的菜老好吃了!”
隨即對張小京說到: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爸是干什么工作的,危險性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別整天跟他瞎胡鬧?!?p> 張小京笑了笑說到:
“老哥你盡管放心,不會出什么問題的,我這頂多就算遛個彎。”
唉,湊熱鬧也得有個度吧,多危險的地方啊.......
還沒等靠近餐館,從小巷那邊就傳出一聲中年男人的怒吼。
“人呢?!你們就這么看的?連個死人都看不住?!你們這群廢物!”
從巷子里走出一個中年男人,直直的看向我們這里。
我一愣。
那個中年男人再次大聲開嗓:
“張小京!你個兔崽子!”
張小京見事態(tài)不好,拉著我拔腿就跑。
“小葛!攔住他!”
那個中年男人再次喊起。
這時,一位比較年輕的警察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那個中年男人一路小跑來到我們面前。
他先是上下掃視了我一眼,接著開口到:
“張小京,我不是讓你在家好好待著嗎?帶著個他算什么事!掃把星一個,簡直是胡鬧!,你就跟這種人打交道?!”
我?掃把星?
我剛想開口反駁,中年男人就再次打斷我說到:
“你還想纏著我們家到什么時候!”
現(xiàn)在看無論我怎么說都是徒勞吧,真是無語。
張小京打著圓場插嘴到:
“啊哈哈哈老爸你別這樣,我是有事找老哥幫忙,我先走了哈”
那個中年男人,叫張賈,是張小京的父親,也是我的父親,我母親死后他向來看我不順眼,沒多久就把我甩到外面吃百家飯了,不知道為什么只針對我一個人
周圍圍觀的人議論紛紛。
張小京就在張賈和群眾的注視下,直接拉著我離開了那個地方。
我們回到了那個東寶街公交站牌,十字路口前,面對著那個人滿為患的巷口。
“怎么就這么碰巧碰上他了呢,誒,本來想在那請你吃飯的......我們還去老地方吃吧?!?p> 他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我們常去的燒烤攤,那燒烤攤的老板娘跟我們熟絡(luò)的很。
老板娘上菜后看沒什么人,便跟我們坐下聊了起來。
“小京啊,老板娘我知道你有小道消息,別憋著了,快跟姨說說,東寶街那巷口那是怎么回事啊?!?p> 張小京見老板娘很有興趣,便也不買關(guān)子了,索性邊吃邊講了起來。
“昨晚啊,警方那邊接到報警,說是有個人半夜下樓倒垃圾,走過垃圾桶的時候感覺腳底下黏黏的,好像還踢到了什么東西。
那人借著巷子旁路燈低頭一看,血肉模糊的一片,那人慌神了呀,掏出手機就打開了手電筒。
亮光一出來,他更慌了,往后就是一攤,被嚇到腿軟!”
“你們猜他見著什么了?”張小京問到。
老板娘連忙追問:“看著什么了?”
張小京說到:
“他手機的手電筒一打開,看見了一個人頭和一堆碎肉!就在他不到一米的地方!”
老板娘突然插嘴到:
“哦呦,合著踩到的那黏黏糊糊的都是死人的肉哇!那可真夠惡心的嘞!”
張小京又說到:
“后來啊,等警察大部隊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尸體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只留下一片干涸的血跡。
問那個發(fā)現(xiàn)尸體人,尸體去哪了,但他已經(jīng)被嚇出毛病了,什么都問不出來,
可給我爸氣壞了,周圍一頓猛找,還是沒找著,你說這監(jiān)控也沒拍到誰把尸體藏起來了,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張小京說完了,但我的羊肉串已經(jīng)吃不下去了。
他倒好,吃的正香,連把我的那份也吃了。
老板娘看我吃不下去,進屋說是給我拿瓶飲料解解膩。
就在這時,對面桌子上那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突然站起來,緩緩的向我們走來,就站在我們兩個的旁邊。
在小攤獨有的昏黃的燈光下可以看出,那女人穿著一身破紅色裙子,光著腳,非常的奇怪。
老板娘從屋里走出來,直直的穿過了那個女人。
我立刻起身,轉(zhuǎn)到老板娘的身后去看。
什么都沒有。
老板娘還在納悶我在看什么。
“子云啊,你怎么了?是不是沒睡好啊,感覺你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嘞?!?p> 我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更相信老板娘說的,我可能只是沒睡好。
我和張小京謝過了老板娘的款待便各回各家了,因為我剛不久睡過一覺的關(guān)系,我根本睡不著,飯也沒吃到。
我躺在床上看著那個帶有惡趣味的惡搞短信,對方到底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呢?
還有那具莫名消失的尸體.......
混亂的思緒充斥著我的大腦。
“你.....怎么還不死......”
不知是誰的聲音在房間何處響起。
“誰?!”
我立刻坐起身來,緊繃的神經(jīng)讓我頓時困意全無,我輕手輕腳的下床,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
入室搶劫?入室殺人?
我的眼睛看向房間門,屋里沒有開燈,門外是空無一人的客廳,正響起呲呲的電視雪花屏的聲音。
我沒有開電視機,這是我此刻非常能確定的。
我的開始心跳加速,透過房間的磨砂玻璃門,我看到了一個模糊黑色人形。
我十分確定,我沒有看錯。
我看向房間門的門鎖,我沒有鎖房間門,危機感開始升騰。
“你怎么還不死!!張子云!!”
那詭異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次卻是在耳邊的低語。
身后傳來了骨骼錯位的聲音。
“你回頭看看,我是誰?”
有些尖細的聲音從身后響起,冷汗順著我的額頭滴下,我把頭一點一點的扭過去。
向后看的那一瞬間,心臟劇烈跳動著。
那是我,是死去的我,胳膊與身體已然錯位,內(nèi)臟被掏空,似是剛剛死去,眼睛沒有焦距的微睜著。
死去的自己突然嘴巴張開,極不協(xié)調(diào):
“張子云,你會死的!”
眼前的自己直接向我爬來,此時恐懼已經(jīng)達到了極點。
“啊啊啊,啊啊我靠!離我遠點!!”
我緊攥手里的剪刀向前揮去,剪刀已經(jīng)鮮血淋漓,可那個“我”依然在向前,直到我緊緊的退到房間門口,已經(jīng)退無可退了。
就在這時,我緊貼著的房間門突然被打開,我一個趔趄坐倒在地,我的眼睛看向天花板,那是不知誰人拿著的一把剪刀。
“噗呲”
剪刀直接扎進了我的眼睛,疼痛感瞬間布滿全身。
恐懼和疼痛使我害怕的大聲尖叫,人類的本能使我用手去阻擋,可對方力氣巨大,拔出后直接把我的手掌刺穿,再扎進我的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無法感知到外界的任何東西,沉沉的睡去。
老鴨奇佩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