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翠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坐在沙發(fā)上,冷言冷語嘲諷著旁邊的女主人:“哎,你多大年齡了,還學(xué)人家出來勾搭男人……”
女人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來頭,只好忍氣吞聲。
“誰要砸咱們家的東西?”女人的老公剛進(jìn)家門,便大聲地問道。
“是她!”女人指了指此時一臉驚訝的綠翠。
“你……大哥,大姐,你們來這里多久了?”綠翠趕緊從沙發(fā)站了起來,慢慢向門口挪。
魯莽了!
“不到一星期,咋,你查戶口的?”女人老公兩眼瞪著她,這是哪里的野女人來家鬧事!
“啊,噢,哎喲,我頭好痛,我回家去吃藥?!?p> 綠翠沒辦法解釋,找了一個借口,慌慌忙忙向外跑。
身后傳來女主人的聲音:確實應(yīng)該回家吃藥,精神??!”
綠翠自知理虧,一路小跑來到了自己的車上。
臭司機(jī),一定是跑了,真夠無情無義的!等有朝一日我抓到他,我非把他剁成肉餡,然后包餃子吃!
“嚶嚶嚶……”
我怎么就遇不到好男人啊,初戀張冷寂自私,老公大岳移情別戀,情人司機(jī)無情無義。命好苦啊。
綠翠正在自哀自怨,忽然聽到后面“滴滴滴”車笛響,她以為是自己的車擋路了,連忙擦了擦眼淚,調(diào)整了一下車。
隨后又趴在方向盤上哭泣,哀怨。
“滴滴滴……”后面的車笛依然在響。
綠翠正有氣無處撒,她“蹭蹭”下了車,幾步就來到了后車的車窗旁:“這么寬的路,你過不去嗎?你駕證怎么拿的?
后車?yán)锩娴娜寺龘u下車窗,露出了張冷寂的笑臉:“我就是給你打一個招呼,怎么這樣大的火氣,都快把我燃燒了?!?p> 綠翠一愣,這人啊,真不經(jīng)想,一想就出現(xiàn)。
“噢。你看來過得不錯啊,又換車了!”
“哈哈哈,比你老公差遠(yuǎn)了!”
綠翠撅起了嘴:“我寧可和你過任何日子,也不愿意和他過山珍海味的日子。當(dāng)年要不是你非要報仇,我們也不會分開?!?p> “怎么,他對你還不好?”
綠翠剛才還在車?yán)锪R張冷寂自私,可如今見面,立刻又變得嬌滴滴:“嗯,都怪你,把我推給他。”
“是我對不起你,你瘦了很多?!睆埨浼艔能嚧吧斐鍪郑嗣G翠的臉頰。
綠翠身心正無處可依,見到初戀送上門,她立刻抓住張冷寂的手:“冷寂,我們繼續(xù)好嗎?”
光天化日之下,綠翠居然開始了情意綿綿,真是無視路人啊。
“來,先上車來吧?!睆埨浼刨\眉鼠眼地看了一下周圍。
“壞寂寂,我們?nèi)ツ睦锬兀俊本G翠兩眼含光地坐在了副駕駛位上。
“去我們大學(xué)校園看看?”
“好,好,就去那里?!本G翠不但滿口答應(yīng),而且還很歡喜。
重溫記憶,重回舊夢。
……
綠翠挽著張冷寂漫步在校園的林蔭小路上:“時間好快,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畢業(yè)很多年了。”
“是啊,時間如梭?!睆埨浼糯蛄恐钏哪甑拇髮W(xué)校園。
“冷寂,你還記著嗎?當(dāng)年你打籃球時,我拿著水和毛巾,在旁邊當(dāng)你的拉拉隊?!?p> “自然記得?!眱蓚€人越說越親近,仿佛又回到了曾經(jīng)的熱戀時光。
正在這時,張冷寂的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
他望了一眼綠翠,便接通了電話。
“喂,你是小美的家屬嗎?”陌生的女聲傳了過來。
“是,你是誰,你怎么用她的手機(jī)?”張冷寂繃直了身子。
“我是她的鄰居,她不知怎么從樓梯上掉下去了,我已經(jīng)替她叫了120,你趕緊回來吧?!迸粽f罷,便掛斷了電話。
張冷寂顧不得再和綠翠重溫舊夢,慌忙離開了。
……
綠翠一個人在外面很是無趣,只好也返回了家。
剛進(jìn)家門,大岳就沉著臉問道:“花瓶怎么碎了?”
“嗚嗚嗚……”
綠翠踩著鑼鼓點上場。
“到底怎么了?”大岳斜眼看她。
“老公,你早晨上班后,祝修為就來了,他,他,嗚嗚……”
綠翠從指縫偷偷觀察大岳。
“修為怎么了?”大岳面色有些緊張。
“他要對我用強(qiáng),我后來舉起花瓶砸他,才把他嚇跑了。老公,我當(dāng)時好怕。嗚嗚。”
“你沒有砸到他吧?”
“沒砸到,他跑了?!?p> “那就好!”大岳神情頃刻放松了下來。
“老公,他都對我那樣了,你不生氣?”綠翠摸不透大岳真正的想法。
“哈哈哈……生什么氣??!”
綠翠停止了哭泣,惱羞成怒道:“哎,你是不是男人啊,你兄弟對我用強(qiáng),你卻若無其事,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還是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
大岳收起笑容,滿眼的鄙視:“是你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修為是什么樣的人,我了解,你是什么樣的女人,我也了解。有些話,我沒說透,那是給你留面子,別不知好歹!如果你再往我兄弟身上潑臟水,你就給我滾出去?!?p> 綠翠毫不示弱,指著大岳道:“你這個沒用的男人,無能的男人,我應(yīng)該把你綠死??!”
“啪!”
大岳狠狠甩了綠翠一記耳光。
綠翠咬著牙,捂著臉頰,滿眼含淚看著大岳:“我辛辛苦苦為你生孩子,養(yǎng)孩子,你居然伸手就打我?!?p> “行了,你也別委屈了,我們明天去離婚吧?!贝笤览淅淇聪蛩?,“你這種女人太臟!”
說罷,扔下哭哭啼啼的綠翠,轉(zhuǎn)身便出了門。
只留下綠翠癱軟在屋子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