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我要去告訴林初,你打我!”
凌朝的動蕩,呼爾赫早在蒙國就得到了消息,原本是一夜醉酒后還是想著給林初祝賀一下,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可誰知一去飛龍城就得知凌南風(fēng)這家伙竟然帶著林初來了凌朝。
心中揣揣不安,就擅自帶了兵馬奔赴凌朝,他沿路就發(fā)現(xiàn)了飛龍暗衛(wèi)的標(biāo)識,就跟著來了。
沒成想來了這凌朝還真是大吃一驚,昔日的繁榮王朝如今卻人去樓空,真是不可思議。
呼爾赫殺敵英勇一下子就把嵐國的前鋒都打的畏畏縮縮,凌南風(fēng)也捅了赤旦一劍;他們倆抵著背,卻不談戰(zhàn)事。
“你在我昏迷的時候,一直纏著我媳婦我可是都知道了。”
“切,我沒乘機(jī)殺了你就算是個好男兒了?!?p> “那你也是我手下敗將!”
“什么意思?你就是這么和你的救命恩人講話的?”
林初見著嵐國兵馬雖然把南風(fēng)和呼爾赫圍了起來,但是也不見得他們臉上有什么恐慌,反倒是兩人在里面像是....像是吵了起來。
紫云搗了搗林初的胳膊:“那個呼爾赫和你什么關(guān)系?”
“朋友?!?p> “看著不像?!弊显破擦似沧欤@呼爾赫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每次看林初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柔情似水。
嘖嘖嘖,看來又是個癡情男兒。
青竹突然跳出來站到紫云面前:“你為何要打量別的男兒?”
紫云突然啞了聲。
“我……”
“不許看別的男人!”青竹一臉血,盡顯男人味,那霸道的模樣給紫云整得害羞了。
林初在一旁捂著嘴偷笑:“青竹哥哥看來也是個癡情男兒。”
“林初,你不許調(diào)笑我?!?p> 戰(zhàn)況顯而易見,凌南風(fēng)和呼爾赫兩位威名天下的大將一聯(lián)手打的嵐國將士灰頭土臉的從京城撤了回去。
呼爾赫站在城門口擦著帶血的刀,瀟灑的大笑道:“回去告訴你那嵐國的狗皇帝,凌朝有我蒙國罩著,他有生之年也別想踏上凌朝了。”
凌南風(fēng)從老遠(yuǎn)聽了這話,就撿起來一個木棍扔了過去:“說什么呢!”
呼爾赫后腦被擊中,他回頭看了一眼,眸子里閃過一絲狡黠,突然捂著后腦狂奔:“我要去告訴林初,你打我!”
“呼爾赫,你是不是有?。≌咀。 ?p> 嵐國的人退出了凌朝的疆土,帶著殘兵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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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爾赫大剌剌的進(jìn)了凌王府,像是進(jìn)自己家門一樣。
“林初!你嫁的是什么夫君,他肯定有家暴的傾向,他剛才拿好大一根木棍敲我的腦袋!”呼爾赫說的十分可憐,給他開門的青竹都懵了,剛才進(jìn)門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殿下就只敲他的腦袋?那他哭個屁,沒揍他都算不錯了。
林初見著他的模樣想笑:“呼爾將軍,若不嫌棄,留下來小主一段時間吧?!?p> “等等!小主是多久?”凌南風(fēng)進(jìn)了門,謹(jǐn)慎的看著這個虎背熊腰的大老粗在這里打小報告。
“凌南風(fēng)你什么意思?我剛才還救了你,現(xiàn)在就趕我走?”
林初朝南風(fēng)使了個眼色,他才消停下來。
“呼爾將軍想住多久,自然就可以住多久?!绷殖跣Φ?。
“還是林初會招待人?!?p> ——
沈舟和蘇兒又回來這京城,心中有所感觸,這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后還是回來了。
他們照顧著病床上的江玉兒,如果不出意外過幾天就會醒了;江婉一直在床邊守著。
“姨母!你快醒醒吧?!苯襁@些天人都有些怏了,家人不知所蹤,姨母又常睡不起,自己無依無靠的很是沒有安全感。
“沈公子,我姨母還有多久會醒?”這不知道是江婉問的第幾遍了。
沈舟一身白衣端著湯藥進(jìn)來:“快了快了?!?p> “快了是多久?沈公子你給個日子啊。”
話音剛落,病床上就傳來了一個虛弱的聲音:“婉兒~”。
“姨母!你醒了!”江婉終于露出了笑臉,她笑著笑著又哭了:“好在你醒了,不再不醒我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傻孩子,姨母這不是醒了嗎?”
江玉兒摸了摸江婉的頭,她的視線很快就移到了門口站著的白衣青年身上:“沈神醫(yī)?”
她很詫異,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不是應(yīng)該和蘇兒遠(yuǎn)走高飛了嗎?
“娘娘,是微臣?!?p> “蘇兒呢?”
“她在廚房給你們做點(diǎn)吃食?!?p> 聽到這江玉兒才放下心來,這醒來之后她像是個死了一遍的人,什么都看淡了,這世上的因果報應(yīng)都是如此,報應(yīng)總有時,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姨母,你可認(rèn)識林義峰?”江婉急著詢問她,這是壓在她心里頭好幾天的事,她不相信姨母會做出這種事情。
江玉兒沉默了很久。
“姨母您不認(rèn)識對不對,你從來沒有害過林家對不對?”
江玉兒閉著眼沉默,她眉頭皺了起來。
“她敢承認(rèn)嗎?”門口進(jìn)來一個身著的素衣姑娘,是林初。
她冷漠的看著床上的女人,這就是她的仇人,終于見了面。
“你.....你是......”
“我是林義峰的女兒?!?p> “原來....原來你就是....”江玉兒說著就留下了淚水:“報應(yīng)啊?!?p> “是我,是我做的。”
江婉癱在地上,她搖著頭不敢相信。
林初雙手攥緊,指甲都要插進(jìn)肉里,她咬著牙問:“為什么?林家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
江玉兒雙目失神,她流著淚很是悔恨:“我有罪?!?p> “我做這些都是想好好的去見一個人?!?p> 她說著便泣不成聲。
“他是我……此生最大遺憾?!?p> 林初冷漠的充耳不聞。
江玉兒突然奮力起身,她摔倒在地上,一步一步的爬到林初的腳下:“可以不可以讓我再見一個人……就一人,只要可以見到他,我立馬……立馬自刎!”
蘇兒上前想要扶起江玉兒:“姐姐,你別這樣。”
“好不好?林小姐!”江玉兒抓著她的衣擺懇求著:“我求求你了。”
她可是凌朝的皇后,無比的尊貴的國母,如今跪地懇求的凄慘模樣誰又曾見過。
江玉兒哭著給她磕頭,她不說話,她便一直磕。
蘇兒哭著看不下去,沈舟擁她入懷安慰。
‘咚咚咚~’一聲聲磕頭的聲音傳入人耳。
“希望你,說話算話?!?p> 林初走了,她眸子泛紅的走出來那扇門。
沈舟和蘇兒也走了。
江婉仍是不信,即便姨母親口承認(rèn)她也不敢信。
“姨母,你真的殺了林太守一家?為何?你為什么會殺了……”
“婉兒,姨母此生就是個錯誤的存在?!?p> “你不是這樣的人?!?p> 江玉兒坐在窗邊,她拉著哭泣的江婉笑著說:“姨母給你講個故事吧?!?p> “很久之前有個富家姑娘喜歡上一個畫師。
可富家姑娘的父親并不同意,強(qiáng)迫讓她嫁給了一個有勢力的男人。
她跪在門口苦求三天三夜,直到暈倒被人抬走了。
她出嫁了,因為她懷了身孕?
從哪以后她再也沒有開心過,她被鎖在一個巨大的牢籠里,日日思君不見君,變得性情暴躁,做了很多錯事?!?p> “如今,她唯一的愿望便是再見他一面?!?p> 江婉看著姨母:“姨母說的可是自己?”
江玉兒淺笑安然,她沒有回答。
“姨母,我去求林初,她不會讓你……”
“婉兒,這是我的因果報應(yīng)?!苯駜和巴獾脑铝粒骸澳軌蛟僖娝幻?,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幸運(yùn)了?!?p> 江婉一直哭,哭累了就趴在姨母腿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