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洗漱之后,紀莫剛回到臥室,就見云舒正一臉古怪的看著自己。
“是不是發(fā)現(xiàn)你老公我很厲害?”紀莫一邊擦拭頭發(fā),一邊笑呵呵的開玩笑。
云舒居然很認真點頭道:“能跟一個研究生導師聊天的時候占據(jù)主導地位,你很不簡單?!?p> 紀莫繞過床邊,在另外一邊躺下后自得的道:“這算什么?你看到的都是表象?!?p> 可不就是表象?真要讓你看到真相,嚇不死你。
云舒突然側(cè)身靠近過來,小聲道:“按照你老婆的記憶,你除了那方面厲害一點,其他都很草包。。。。。。”
紀莫有點好奇:“哪方面厲害?”
云舒突然臉紅了,支支吾吾道:“就是體力方面。。。。。。嗯,你懂的。”
紀莫其實問完之后就明白了,不就是說自己床上厲害嘛。這就有點扎心了,原來的自己在老婆心中居然是這個印象?
云舒突然湊過頭來,小聲道:“按照你親老婆的記憶中的你,再對比現(xiàn)在我眼中看到的你,我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你老婆根本就不了解你?還是你是不是也被另外一個人重生了?像我這樣?”
紀莫伸手若無其事的一把將她的頭撥開,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提醒你,把心思好好的放在怎么去扮演好為人子女,為人妻子這方面上。別一天到晚跟魔怔似的,盡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樣不好?!?p> 話是這么說,其實他內(nèi)心還是很警惕的,云舒能通過自己的變化發(fā)現(xiàn)問題,那難免會引起有心的人注意。
云舒原本就是跟紀莫開玩笑的,畢竟重生這種事情直到現(xiàn)在她都恍若置身夢中。如果他認真解釋,反而還會引起她的懷疑,此刻見紀莫這么一說,頓時緊張起來:“怎么了,爸媽懷疑我了嗎?還是兩個姐姐覺得我不對經(jīng)?”
紀莫很認真道:“首先,以后不要動不動你老婆你老婆的。說多了就是口頭禪,知道了嗎?
還有,人多的時候,要叫我老公,不是名字。
另外,我老婆以前在家里的時候,可沒有你這么乖,天天跟她老娘干仗,相互彼此看對方不順眼,這些都沒在你身上體現(xiàn)出來。
以前的林依依也不是你現(xiàn)在的這個性格啊,證明你還是有點放不開,沒有投入到角色之中。
當然,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沒有問題,但太安靜,容易讓人產(chǎn)生距離感。。。。。。”
云舒有點頭疼:“這么多破綻,那你還是跟我說說你老婆。。。。。。不對,我以前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吧。”
紀莫點頭贊許道:“你能有這個態(tài)度就值得表揚。
這么說吧,我老婆是家中的老幺,一般的老幺在家里都會怎么樣?驕縱蠻橫,又毫無心機,平時還有點婊里婊氣,不講道理。。。。。
嗯,你也不用全部都照搬,好的就學學,不好的不用學。”
紀莫及時剎車,他老婆雖然很可愛,但有些毛病他也是深受其害,婊里婊氣不說,還特別小資。比如說第一次牽手的紀念日啊,第一次接吻的紀念日啊,第一次什么什么的紀念日。。。。。。
忘記一次,后果不堪設想,他可不想自討苦吃。
云舒哪里知道紀莫這些想法?很虛心的點頭道:“那我這幾天盡量調(diào)整狀態(tài),盡量不讓爸媽看出點什么來。”
紀莫強忍著笑意,很欣慰的點頭道:“嗯,這就很好啊。但是要注意尺度,不要太流于表面,表演痕跡太重。我建議你最好是自然發(fā)揮?!?p> 云舒無奈的道:“我又沒學過表演,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懂,直說吧,怎么樣才叫自然?”
“很簡單啊,你要打心底的認為,你就是云舒,云舒就是你,這就叫自然。你以前做過銷售,察言觀色揣摩人心應該難不住你吧?”紀莫意味深長的點撥了一句。
云舒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很虛心。
紀莫還是有點不放心,又補充道:“另外,以前林依依身上的一些臭毛病你一定要改改,不然性格差異太大了?!?p> 什么叫臭毛???云舒不樂意聽了,翻了個白眼后很虛心的道:“比如說呢?”
“其它的我暫時還沒發(fā)現(xiàn),但是那個愛作的毛病一定要改改。”紀莫很認真的道。
重生后這個女人作了兩次,第一次讓他傾家蕩產(chǎn),第二次欠下巨額債務,再來一次,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了。
“你才作呢,睡覺!”云舒終于反應過來紀莫的用意,忍不住揮手就捶了他一拳,側(cè)身躺回去生悶氣了,鬧了半天是借著讓自己演好角色的目的在達成他自己的目的,用心何其險惡?
陰險啊。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確作了兩次,把紀莫坑的夠嗆,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
紀莫暗暗憋笑,關(guān)了床頭燈,剛剛躺下又想起了什么道:“我的工資卡就在你的床頭柜那邊,缺什么自己去買。。。。?!?p> 云舒悶悶的嗯了一聲,心中卻是一暖,云舒沒有工作,自然就沒有經(jīng)濟來源,讓她找紀莫開口要可拉不下那個臉,拿以前林依依的錢,她又擔心再被抓進去。
再說了,林依依的情況那就是個無底洞,她對自己以前的情況了如指掌,還有一屁股的房貸車貸,都得按月還的,要是再不醒過來,麻煩就大了。她昨天還想著要不要出去找份工作。。。。。
一時間臥室陷入了沉默。
就在云舒以為紀莫睡著了時候,就聽見他突然道:“我老婆留給你的記憶中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瞞著我的秘密?”
云舒暗自好笑,這個男人看起來什么都無所謂什么都不在意,其實還是很在意的,憋到現(xiàn)在才問,也算是沉得住氣了。
等了半天,云舒才小聲道:“云舒對你沒有秘密,我很羨慕她活的這么輕松。”
“關(guān)于我的記憶呢?”紀莫松了口氣,這才是自己的老婆,表里如一。
云舒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甕聲甕氣道:“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
“那是評價?不能這么膚淺簡單吧?我覺得我老婆的絕大部分的記憶你都沒有接收,一定有遺漏的地方?!?p> 紀莫嘀咕了一句,見云舒不再搭理自己,索性直接睡覺。
不管怎么說,經(jīng)過剛才的聊天,兩人的關(guān)系似乎不那么生疏了。彼此的了解也加深了不少。
這是一個好兆頭。
接下來一個禮拜,紀莫一直在關(guān)注江城大學的事情,不知道地下到底有沒有挖出什么?
結(jié)果一直沒有消息傳來,讓云舒去找孫阿姨打探消息,好像一直都在探測當中,有關(guān)方面特別謹慎,唯恐破壞了什么?具體結(jié)果還得等一段時間
紀莫也沒著急,按照事先規(guī)劃的,不急不慢的實行自己的教學計劃。
各科老師,倒是也很配合。八校聯(lián)考,搞得大家壓力都挺大的。
加上紀莫一般不占用主科老師的時間,而且也不瞎指揮,大家倒是樂見其成。
對于紀莫的行為,袁校是很支持的。
也有個別老師對他這種出風頭的行為表示了不以為然。
但卻沒有對他的實力表示懷疑。
哪怕是國際部那邊很多老師看不慣他,也盡量不去招惹他。
因為都知道這位是校長罩著的。
史密斯也對他贊譽有加。
紀莫也是遵循著助人為樂的基本準則,但凡同事們有需要他的地方,按絕對是第一個沖出來。
目的當然是為了尋找更多泓君身份的線索。
自然是不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運氣,倒是跟他贏了不少好人緣。
新華國際每天早晚半個小時,都有一群孩子扎馬步訓練。
這就是紀莫吸引家長讓心甘情愿住校的特色課。
標準的陽謀,就算家長明知道學校的意思,但就是無法拒絕。
也算是學校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云舒也變了不少,至少在父母跟前有點以前云舒的樣子了。
自從那晚兩人閑聊之后,加上又有共同的秘密,關(guān)系不知不覺間親密了不少。
晚上回家的時候,兩人也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相敬如賓,時不時的開個玩笑,當著老丈人的面前秀個假恩愛什么的。
至少現(xiàn)在在外人看來,小兩口的感情還是很不錯的。
最讓紀莫意外的是他值班的時候,居然還親自給他送飯過來了。
受寵若驚??!
林依依,依然沒醒過來,她的家人始終沒有現(xiàn)身,好在是公司的小合伙人,加上又有點積蓄,暫時每個禮拜公司自覺的就把住院治療費用打到醫(yī)院的賬上了。
就是不知道時間長了會不會有什么變故?還是希望她趕緊醒過來吧。
云舒則是每天都會抽點時間去給昏迷不醒的林依依清洗一下身體,活動一下四肢。
泓君的記憶再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哪怕是紀莫特別用心的留意,各種方法用盡,總是一些跟專業(yè)性有關(guān)的記憶,循規(guī)蹈矩。
他知道,像萬芊羽和錢校長那次的機會很難再見,偶然性極大。跟他選擇的目標有關(guān)系,也跟涉及的內(nèi)容有關(guān)系。
求而不得,也急不得!
有時候,紀莫也嚴重的懷疑泓君這廝是不是拿自己找樂?
所以,先做好他的老師更加真實一點。
他覺得自己心態(tài)有點失衡,急于求成了。
禮拜五,紀莫六點十五準時帶著一幫孩子在操場跑完一圈,熱身后,他開始教孩子們一些基本的拳腳。
武術(shù)這種東西沒有招數(shù)套路就缺乏觀賞性和美感。
給他一個月的時間,效果立竿見影。
感覺有人在圍觀,扭頭看過去,袁校正朝他招手。
將維持秩序的任務交給了秦嘉宏,紀莫屁顛顛的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