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校長的話,讓紀莫張開的嘴半天沒有說話。
郁悶的無以復加。
好吧,空歡喜一場,就在剛才,泓君上輩子的巨額財產還在沖著他招手。
轉眼間化為泡影。
也不是沒有收獲,錢校長的意外出現,讓他明白,單單是靠做事誘發(fā)得到的記憶,是不可能找到泓君上輩子身份的線索的。
泓君的游戲規(guī)則,提醒他多從事副業(yè),又提醒他要低調,其實是給他挖了一個超級大坑。沒有他上輩子的記憶,做再多的副業(yè)有個屁用?
剛開始,紀莫懷疑這個王八蛋的上輩子是個搞藝術的書法家吧?現在他否定了,因為如果他是個書法家應該很有名氣才對。
但是錢校并不知道他。
那他應該可能是個低調的玩家才對。
不管怎么說,錢校長這事再次堅定他的想法,想要確定身份,還得看人,如果遇到對的人,就算他屏蔽了上輩子的記憶,依然還是可以通過人和其他記憶的疊加來間接性的達到目的。
比如說像今天這種通過書法的記憶和錢校長的一次經歷的結合。
本來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卻間接確定了泓君上輩子的曾經做過的一件事情。
如果錢校長看到過他的長相,或者知道他的名字,那游戲基本就可以結束了。
也就是說他還得多接觸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錢校長的身份地位似乎都不怎么夠格啊。
說來說去,又回到了原點,明明知道多從事副業(yè)就是一個坑,他還得繼續(xù)往里面跳。
但是他覺得這個副業(yè)不能太盲目了,必須要針對性的弄清楚泓君上輩子的愛好和職業(yè)。
否則這廝懂得那么多,自己這副業(yè)要干到天荒地老?豈不得活活的累死?
這里又是一個坑。
看樣子以后泓君記憶中除了一些專業(yè)性很強的可以接受,其他的都的半信半疑。
不然,就掉到他挖好的坑里了。
不管怎么說,今天的收獲然紀莫很是欣喜。
由錢校長的經歷他最終確定了一點,涉及到泓君專業(yè)性很強的記憶,哪怕是上輩子他的特長,都是他每次重生之后的福利待遇。
所以,一些看起來跟泓君上輩子的身份毫無關系,但只要下次找到關鍵點一串連,他就基本可以鎖定泓君上輩子的職業(yè)。
確定這個猜想,紀莫有點興奮了。
所以,他想要先確定泓君上輩子的喜好和職業(yè)就太簡單了,只要記憶中沒有或者有缺失的(比如說只有專業(yè)性的記憶,卻沒有相關的時代背景的人,這就是缺失的,就好比他講語文課時說起了蘇東坡,就會浮現關于蘇東坡的記憶一樣),那指定就是因為被他屏蔽了。
逆向推理嘛。
總之,泓君這個游戲有點燒腦,急也沒用。一步步的來吧。
正想的入神,一陣爭吵聲把他的思緒拉回來。
抬頭見錢校長居然在根本袁校爭搶“老奸巨猾”那副字。
紀莫笑了起來,再次提筆揮毫,為錢校長寫下了“上善若水”!
這次他還刻意落款,赫然是紀新華。
無它,主要就是想跟泓君區(qū)分開,他不是泓君,而是紀莫。他不想讓人一看到自己的書法想到的就是泓君。
更主要的也是因為錢校長這個江城書法協會名譽會長的身份。
萬一以后有求字畫的,且見過泓君字畫,甚至是見過泓君上輩子的本尊的字畫愛好收藏者出現呢?
之所以用紀新華,那是因為刻意跟目前體育老師的身份分開,就是為了低調,別讓人把體育老師跟書法聯系到一起。
錢校長也很高興,剛好最近江城好像有一次書法協會聚會,邀請他一起過去看看。
紀莫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很簡單,泓君對書法協會的人不感冒,是絕對不可能跟他們有什么交集的。
再說了,他得低調。
當然了,跟錢校長加深一下個人感情他是沒有意見的。
紀莫甚至還專門拜托錢校幫自己打聽一下當初參加慈善拍賣的人,看看有沒有人還有印象?
錢校痛快的答應了,他有個朋友當初好像就是那場慈善拍賣會的組織者之一。
紀莫大喜過望,意外收獲啊。
送走了錢校長,紀莫的手機開始微信不斷了。
這個時間點正是家長們接到孩子回家了。
只是點開看了一眼,紀莫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拿著手機沖著袁校擺了擺道:“袁校,還是很有效果的,家長們開始了解學生住宿的情況了?!?p> 剛剛推斷出泓君通過記憶給他挖了不少坑讓他郁悶的不行,現在自己也給那幫不好招惹的家長們挖了一個坑,倒是心理平衡不少。
袁校也是來的精神,豪氣的道:“好好跟家長解釋,如果你們班能有一半的住宿生,我就給你獎勵?!?p> 為什么要給獎勵?因為學校的宿舍空著也是空著,學生住宿,那是需要交住宿費的,而且也不便宜。
放學后,紀莫簡單的在校外小店對付了一口。然后好好反省了一下今天的所作所為。
最后覺得必須得低調一段時間了。
回學校的時候,幾個學生勾肩搭背的離校,一看校服他就知道是國際部的。
秦浩在其中最為明顯,因為另外幾個都是和男生勾肩搭背,唯獨這廝的手搭在一個女同學的肩膀上。
看到紀莫看著他們,其他幾個同學不自覺的的松手,紀莫跟杰克程的一對一的挑戰(zhàn)賽,倒是在國際部打出了一點名氣。
籃球場上霸氣的態(tài)度,尤其是直接將杰克程的胳膊給干脫臼了,給他增加了不少威信。
幾個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同學見到他不自覺的嗓音小了不少,下意識的松開手,甚至有一個還小聲的跟他打了聲招呼。
唯獨秦浩,不但沒有松手,還挑釁般的看了他一眼,甚昂首闊步的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看的紀莫暗暗皺眉,這混蛋到學校來是讀書的?還是撩妹的。
他至少看到他放學后帶著不同的女生出去三次了。
國際部高中沒有自習課,管理特別放松,下午放學都比國內部早。
看樣子以后得重點盯住這廝了,別跑到國內部禍禍了。
回到教室,班內七八個住宿生正自覺的在做作業(yè)。
個別思想開小差的同學,在看到紀莫進來后,頓時老實了。
紀莫徑自走到講臺上坐下,整理自己關于特色課的可行性報告。
完事之后還得繼續(xù)研究各科歷年月考試卷此題老師的風格,嘗試押題。
不時會有學生拿著各科不會做的習題過來請教。
紀莫也都會抽時間耐心的講解。
往往一道壓軸的數學題,紀莫可以用十種方法解,也可以用一種方法解十道題。
學生們但凡受到他稍微的點撥,頓時醍醐灌頂。
英語題則是提醒他們改為西方人的思路來考慮問題。當然,要背的單詞他無法代替,只能開闊他們的思路,豐富他們的見解。
他甚至還專門抽時間給語數外三科成績比較差的學生開了個小灶。
根據每天的晨測專門分析每個學生的薄弱環(huán)節(jié),不止是一科,而是語數外三科。然后針對性的利用自習時間補習。
八校聯考給他的壓力挺大的。
一班的張亞東老師也時不時的提醒一下,再挑釁一下,無形中給了不少壓力。
他每周這樣的值日兩天,剩下的就是語數外三科老師輪流值班。
所以,周一二他偶爾也在學校安排的宿舍休息。
住宿生九點半必須得回宿舍,到了八點半的時候,他就會要求孩子們收拾,跟著他到操場慢跑半個小時。
這樣有助于睡眠質量。
早上,紀莫則要求他們六點準時在操場集合,可以跟他跑步,也可以跟他打打拳練練球什么的。
強身健體外,還可以多少學點自我防衛(wèi)的手段。
他自認為自己這個副班主任做的絕對稱職。
袁校也特別上心,臨時指派專人加班拍攝了一段紀莫教孩子們武術的視頻,上傳到了學校的官網上。
那些關注學校官方網站的家長們立馬下載上傳到了各個班級的微信群內。
瞬間就炸開鍋了。
二班頓時成其它班級羨慕嫉妒恨的對象。紀莫這個能上語文課的體育老師,還會點武術,一下子在其他班級年紀的名聲鵲起。
與此同時,紀莫的手機也沒有閑著,因為不斷的有家長開始咨詢住宿的事宜。
好不容易回復完所有家長的咨詢,紀莫剛準備沖洗一下就去查寢,老丈人的電話又過來了。
“怎么了,老爺子?”
“小舒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打電話問她,說是臨時跟朋友出去玩幾天,忘記告訴我們了,這事你知道嗎?”
老丈人上來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
紀莫愣了一下,這事他半點不知情。
這個女人是把自己當路人了?
囂張的過分了吧?
紀莫為了避免老兩口擔心,還是說謊道:“這事她昨晚跟我說過,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也好?!?p> 老丈人這才放心下來,云舒因為沒有上班,所以經常跟朋友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一點也不奇怪。
丈母娘又接過電話叮囑了他幾句不要太辛苦。
掛斷電話,紀莫猜測是不是跟醫(yī)院那個自殺的女人有關系?他今天居然忘記問護士那個女人叫什么了!
關鍵是云舒還不肯跟你交流。
紀莫調出了云舒的電話,打過去,居然關機了?
想到今天在醫(yī)院遇到的情形。
紀莫想起今天醫(yī)院骨科大夫給他的名片。
在口袋里面翻了半天,幸好沒隨手丟掉。
或許這個叫方子明的大夫能提供一點那個自殺未遂的女人的線索。
最不濟,也可以幫自己打聽一下消息。
方子明倒是很快就接了電話。
紀莫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
因為不同科室,方子明了解的情況也不多,只能等到明天上班后去打聽一下。
但是畢竟是醫(yī)院的同事,他有很多便利。
紀莫雖然著急,但也不好催促,又擔心這廝不盡力給他打聽消息,便承諾周末在他朋友的私人診所碰面。
這廝不是想讓他去私人診所弄個兼職什么的嗎?
各取所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