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隊(duì)少年少女走到房間附近就聽到了動靜,不由得議論紛紛。
“這聽聲音,還挺激烈的?!?p> “是誰…不會是…”
“那我們豈不是有好戲可看?”
向問晴的眉心被焦躁擰皺,立在門前,有些猶豫要不要推門進(jìn)去。
“怎么…不敢進(jìn)去?”陶苒嘲諷了她一句,推開了那扇有幾分晃動的門,“不會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不敢看…”
(以下為小說片段節(jié)選)
門一打開,眾人大驚失色。
床下四散著衣褲,亂糟糟的。
那嘎吱響動的床上有個脫得赤條條的男子身影,那人面色酡紅,似醉意未消。
眾人的目光落到那條白生生的藕臂上,那藕臂的主人生得如花似玉,此刻正眼神迷離,望著眾人,大驚失色。
?。ü?jié)選完)
現(xiàn)實(shí)也確實(shí)如小說中所寫的一般。
眾人推門便被迎面飛來的重劍嚇得不輕,尤其是推門的陶苒,發(fā)髻都被那劍的劍氣吹歪了。
眾人緩過神來,才注意到床上那人。
那是個貌若好女的少年人,手臂細(xì)長白嫩,若不是方才眾人切實(shí)感受過那重劍的威力,絕不會將眼前這瘦弱少年當(dāng)做那劍的主人。
李弈大驚失色地望著眾人,醉意全消。
他自小就生得像個姑娘,與人比斗時都會因?yàn)槟菑埲崛醯哪槺欢嘧屔蠋追帧K魃厦婢哒谧∧?,也是為了能夠享受與對手全力以赴的快感。
完蛋,他的真面目被人看了,以后擂臺上會不會被人讓著啊…
“對不起,打擾了?!毕騿柷缪奂彩挚斓仃P(guān)上了門。
眾人期待了半天,還以為是場捉奸大戲,沒想到大失所望。
“咱們兒子那頭怎么沒動靜了?”
“有點(diǎn)古怪,先別出去?!?p> 此時隔壁的柜子里,原琉璃正思索著怎么出去。
『你有帶什么特殊道具嗎?』
林絡(luò)將那兩套撲克牌遞給她,『只有這個,蘇哥給我的?!?p> 原琉璃接過了那兩副紙牌,拆開盒子。這兩副牌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普普通通的撲克牌而已。
『有火石之類的東西嗎?』
『打火機(jī),我抽煙用的…』
原琉璃接過打火機(jī),端詳了一會,一籌莫展地將東西還給他。
她沒用過這玩意。
『我來吧…』林絡(luò)將周圍懸掛的衣服撥開,點(diǎn)了火。
原琉璃抽出一張牌,點(diǎn)著了,自柜門縫中扔出去。
這頭孫婉如正急著,絲毫沒注意自己的裙子被點(diǎn)著了。
“婉如…你的裙子!”
見裙子被點(diǎn)著,那男子連忙幫她滅火。
就在二人慌亂之時,他們身后的帳幔也被點(diǎn)燃了。
火勢蔓延得很快,這二人不得不沖出房門。
急慌慌地出來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二人四目對上了無數(shù)雙眼睛。
那男子的手還搭在孫婉如肩膀上,孫婉如的裙角還破破爛爛,泛著焦黑的痕跡。
一眾來看熱鬧的少男少女,終于看到了熱鬧。
但這個熱鬧看得他們恨不得當(dāng)場忘記。
這里是楚家的地,楚家三夫人和一個陌生男子親密地從一個房間里出來,被他們看了個真切。
這算是讓楚家沒臉了。
另一邊,原琉璃和林絡(luò)出了柜子,就看到房間里全都被點(diǎn)燃了。
“小小的幾片紙燒不到這個地步吧…”原琉璃覺得奇怪。
林絡(luò)查看了一番地面:“這房間的布料上,被灑了油。我們不會要燒死在這吧?”
他這話一說完,腳上就踩到了一個法陣。
但是似乎這個法陣并沒有什么用。
林絡(luò)疑惑地回頭查看原琉璃的狀態(tài),“大佬你…我去蘇哥你怎么來了?”
蘇樓叼著一塊年糕,悠哉悠哉地坐在原琉璃方才待的位置上。
“來帶你出去…”蘇樓伸手將人用菜場阿姨提鴨子的手法拎著帶走。
原琉璃只覺得眼前一陣地轉(zhuǎn)天旋,轉(zhuǎn)瞬間就到了一處陌生的地方。她的眼前是一條長長的樓梯,爬上去便是去往摘月樓的路。
樓梯下不到三尺的地上,躺著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
是獨(dú)孤年年。
此刻的獨(dú)孤年年,面色蒼白如紙,身上有不少擦破的傷口,眼睛也迷迷糊糊的,冷汗一茬一茬地往外冒。
看著像是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的。
“師父…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原琉璃給她號了脈,發(fā)現(xiàn)此刻她的脈搏雖然微弱,卻在緩慢地恢復(fù)。難說的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斷了一只胳膊。
人沒事就算好事,她松了口氣。
這附近有些荒涼,而且離方才眾人待的摘月樓有些距離,帶著傷員爬這么長的樓梯顯然不太現(xiàn)實(shí)。
所幸附近有個簡陋的院子,只要不太破,應(yīng)該能用來包扎傷口。
原琉璃抱著獨(dú)孤年年過去看了看,院子里有人。
她敲了幾聲門,過了一會門才打開。
楚歲寒搖著輪椅讓開路讓人進(jìn)來,隨后將門關(guān)好。
“床在那邊,藥在架子上,別亂動我的書,你自便?!?p> 交代完這些,楚歲寒就出了門。
給獨(dú)孤年年包扎好傷口后,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沉了下來。
楚歲寒出去的有些久。
“我去和長老說了你們的情況,稍晚一點(diǎn)他們會過來接你們。她的傷怎么樣?”
“還好,都是皮肉傷,沒傷到經(jīng)脈,養(yǎng)個一兩天就能復(fù)原了?!痹鹆Щ卮鸬?,“這次還真是謝謝你了,歲寒先生?!?p> “看到有人抱著傷者上門求助,這是應(yīng)該的。”楚歲寒客套道。
回了自己的屋,孫婉如便氣得不行。
“該死,今日真是丟了大臉了!”
“婉如,你莫?dú)狻!?p> 那男子上前拉住她,卻受了她一巴掌。
“我不氣有什么用,今天這事捅到老太婆那里,我們兩個一起被掃地出門!”
“婉如,你冷靜些…”男子眼看這女人發(fā)瘋,差點(diǎn)拉不住她。
“夫人,夫人…”一個小侍者上來報(bào)告。
這侍者是孫婉如的人,平日就時常為她探聽消息,此刻來報(bào),自然是有要事。
“婉如,你看,這機(jī)會不是來了?”男子安撫著她。
“你是說…”孫婉如腦子簡單,沒能明白他的意思。
“接下來,就要看你演一場好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