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既然解了,懷瑯的身體已無大礙,只需靜待時間醒來就好。
蘇樓這才反應過來,從早上起就少了一個人。獨孤年年在配合他們演戲,嚴瑜鐘在睡覺,而向問晴從頭至尾都沒出現(xiàn)過。
“向問晴去哪了?”
“在斗地主吧?!?p> 此時的向問晴,正在周老爺家中,枕著手看著周老爺遞上的清單。
“就這些?”
“大俠,這幾年獨孤家里替他們親戚還的賬目都在這了,您要這些做什么?。俊?p> “我們老大是獨孤家的親戚,見不得某些人仗著親戚關系整日當吸血蟲?!?p> 周老爺瞬間就明白了意思,那獨孤家被人欺負了幾年,這當山匪的親戚是給他們家報仇來了。
“那俠士你老大的意思是?”
“這錢退一半給獨孤家,至于你的損失——”
向問晴微笑著,遞上了幾張紙。
“我們老大的意思,誰欠的債,就讓誰用勞作來還就是了。”
接過契書,周老板震驚于這少俠主子寫的一手好字,整份契書條理清晰,乍看倒是沒什么欺負人的條款,實際卻處處是陷阱。
“你們老大還挺厲——”
周老板一抬頭,人就已經(jīng)不見了。
他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遇上高人了。
懷瑯剛醒,眼前是個朦朦朧朧的人影。
“你醒了。”
暗蒙蒙的屋子,眼前站著個不似尋常人的白衣男子,正眉眼彎彎和善地看著他。
“你中了妖族的毒,已經(jīng)昏迷了很久,還記得發(fā)生過什么嗎?”
懷瑯愣了一下。
他只記得自己在一個廢墟附近發(fā)現(xiàn)了妖族的蹤跡,隨后他就被驟然竄出的黑色狐妖打傷了。
“抱歉,前輩,記不太清了。”
懷瑯的手指劃過下巴,皺眉道。
蘇樓溫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沒事,我去拿些東西給你吃?!?p> 這個懷瑯和之前那個笨蛋太子果然不是一個級別的,明明知道什么卻偏偏要保密。蘇樓將竊聽器隨手丟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徑直去了廚房。
見人離開,懷瑯查看了一番周圍,從儲物符咒中取出和宗門的聯(lián)系玉牌。
“師父,弟子此去千幻森林,已查出兩只妖族蹤跡,一男一女,男的是狐妖,善用毒。女的是半妖,目前下落不明。弟子無用,被那男妖所傷,受高人相助方才才醒過來。”
此時的蘇樓非常慶幸,自己沒讓小璃子看顧這個上清宮大弟子,不然還指不定被發(fā)現(xiàn)半妖的身份。
“小璃子,去換件男裝再去看那個師兄?!?p> 聽蘇樓這么一說,原琉璃就明白了。
懷瑯將消息遞回宗門之后,蘇樓便帶著一個墨色長袍的白面小生敲門進來了。
“熬粥花了點時間,這是治好你的蘇原醫(yī)師,我堂弟?!?p> 蘇樓將東西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懷瑯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人,金色的眼瞳,微微露出的兩顆虎牙,看著就自帶三分邪氣。
“多謝小兄弟相救,敢問小兄弟出身何門何派?”
這是要問門派了。
原琉璃只是擺了擺手,“我派名曰隱門,我即是門主。”
這名字是她剛想出來的,還沒告知任何人。她想著等會就把這事通知下去。
說罷便坐下來給他診脈。
妖毒解除后,大多都會伴隨著一些后遺癥。懷瑯這身體看起來并無變化,興許那毒的后遺癥是急性的,她需要觀察一段時間再下判斷。
“這段時間你先跟著我們一起走吧,毒雖然解除,但我不保證你會有什么后遺癥,還是先留在我這觀察一段時間?!痹鹆дf罷便端著粥出去了,“我堂兄給你熬的粥里放了些相沖的食材,我去給你換別的食物?!?p> 說罷就將蘇樓端來的粥原封不動地端走了。
懷瑯一臉懵逼。
您端走的好像只是碗普通白粥吧?能和什么相沖了。
原琉璃端著粥碗出來的時候正巧遇上獨孤年年和靠在門邊喘氣的向問晴。
“師父,師妹剛完成您交代的任務回來了?!?p> “嗯,做的不錯?!?p> 原琉璃表揚了一番二人,想著正好兩人都在,便將她剛成立門派的事告知給二人。
“正好你們都在,為師就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為師剛成立了一個宗門,名叫隱門。你們就是隱門的初代弟子?!?p> 獨孤年年和向問晴一臉嫌棄地瞪著她。
師父,您老人家開宗立派怎么和游戲里世界組隊一樣隨意??!
還是用這種今晚吃紅燒肉的語氣。
您成立宗門就不能表現(xiàn)得隆重一點嗎?
原琉璃一臉不解,魔域里開宗立派的多了去了,隨便拉上三五好友就能成立一個宗門,然后和另一群由幾個好友組成宗門的人打得你死我活,整個宗門的壽命最多不過三五天。正式感,真的不重要。
不過看在兩個徒弟這么追求儀式感的份上。
“要不,今晚加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