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一場誤會
關家和晏家的恩怨,因關沐的父親關則正而起。
當年,晏家小姐看上了已婚的關則正,一直糾纏不清,最后以關沐母親被逼自殺落幕。一段恩怨情仇自此產(chǎn)生。
關則正也因為關家當初的施壓沒做到自己的守護職責,心灰意冷地帶著關沐離開C國。所以,關沁也厭惡晏家人。
“你是宴家的人?”關沁表情凝重。
夏時杳聽到這兩個字,停下了下一步攻擊,“你認識晏家?”
晏家跟她外婆淵源頗深,她的暗器就是晏家一位大叔教的,不過他只引入門,沒有正式收她為徒。
關沁一心以為她就是晏家人,跑來這里八成是為了關沐,頓時咬牙切齒:“你們這些家伙,居然敢到我地盤上撒野。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說著,她攻勢凌厲地對夏時杳動起手來。
關家人的武術路數(shù)不僅敏捷有速,還爆發(fā)力十足,每一拳都猶如重錘一般。
夏時杳使用暗器尚可,實打實地對打就比較吃虧了。情急之下,只好丟出一顆藥丸到地上。
關沁聞到一股怪味后,立即捂住口鼻,但還是吸入了一些,手腳開始不自覺地發(fā)軟。
“你、你竟然還會用毒?”
夏時杳見她安分下來,便上前審問:“什么人派你來的?你把關少爺怎么了?”
關沁聽夏時杳話里的意思,似乎不是來對付關沐的,反問:“你又是什么人,跟晏家什么關系?”
夏時杳不想提晏家,只關心一件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關少爺現(xiàn)在人在哪里?”
以夏時杳對關沐的了解,別人想傷他不容易;怕就怕對手太狡猾,用普通人類放松他的警惕,再接近暗算他。
關沁在沒確定夏時杳身份前,怎么可能告訴她:“你先說說,你為什么找阿沐?”
阿沐?
夏時杳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關少爺?shù)拿帧?p> 可是,這個女人為什么對關少爺叫得這么親密?
“我……”
夏時杳正要回答,后面突然竄出一個人來,朝她后頸來了一記手刀。
夏時杳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關沁瞅著來人,不高興地說:“你怎么把她打暈了?我還有話沒問她呢!”
對方?jīng)]好氣地白她一眼:“真是好心當做驢肝肺,我在救你耶!”
關沁一點也不領情:“用不著你救?!?p> 眼前的人,是關沁的親弟弟關超。平時,倆姐弟最愛拌嘴吵架。
“嘖,你都中毒了,還逞能呢!”關超啐了她一句。
隨后,把暈倒的夏時杳翻過身,想在她身上搜找解藥,卻被人一腳踢飛出去。
“嗷!”關超痛叫一聲,摔在地上起不來了。
下一秒,又被人鎖住了喉嚨,難受得直咳嗽:“咳咳咳……”
“阿沐,住手!”關沁急道,“他是阿超,你別傷他!”
蘭斯面色陰沉。
要不是礙于自己借用關沐的身份,這個時候關超的腦袋早被擰下來了。
他丟開關超,轉身抱起夏時杳,回了自己的小屋。
關超又驚又怕:“那個家伙……是關沐?!”
他今晚才回度假屋,不知道關沐回來的事。
關沁也詫異。
關沐跟剛才的女孩,到底啥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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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把夏時杳帶回房不久,關超扶著關沁也過來了。
“對不起,我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标P沁道歉說。
蘭斯不發(fā)一言,只專注在夏時杳身上。還好,她身上沒有什么傷痕,呼吸平穩(wěn)。
“喂,是她給我姐下毒,我才打暈她的。”關超對蘭斯的態(tài)度很不服氣。
蘭斯冷冷一眼瞥過來,他立刻不敢再出聲了。
這家伙怎么去Y國幾年,跟變了個人似的?氣場這么強!
關超那一掌不太重,很快,夏時杳就醒過來了。
睜眼看到蘭斯,唰地一下坐起來,直盯著他問:“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之前夏時杳為了江皓聞兇了蘭斯,讓蘭斯覺得很氣惱。現(xiàn)在聽到擔心自己的話語,火氣消了不少。
“我沒事?!彼麘寺?。
旁邊的關超小聲嘟囔了句:“到底是誰傷誰??!”
明明他們姐弟倆被傷得最慘好吧!
“喂,你既然人醒了,就快點給我姐解毒吧?!标P超催促道。
夏時杳看向關沁兩姐弟,再看著蘭斯:“他們……”
關沁不計前嫌,主動自我介紹:“我們跟阿沐是堂姐弟。之前的事是我誤會了,抱歉!”
夏時杳沒想到會出這種烏龍,汗顏:“我也很抱歉,以為你是艾勒斯家族的敵人,所以才……
不過,我使用的毒素劑量很小,只會麻痹肌肉一段時間,過后就自動解除了。”
關沁感受了下自己身體,確實手腳已經(jīng)恢復了一些力氣。
關超的注意力則被另一件事吸引:“艾勒斯家族不是我爸在跟蹤的對象嗎?”
關沁對關沐父子和艾勒斯家族的關系有點耳聞。她適時地岔開話題:“咳咳,時間很晚了,明天再聊吧?!?p> “可是……”人家還沒聊盡興呢!
蘭斯臉一沉,關超剛要說出口的話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這家伙現(xiàn)在不好惹,他還是別觸霉頭!
關沁和關超兩姐弟一走,夏時杳才開始好奇地八卦:“關少爺,原來你在帝都有親戚呀?”
“不關你的事?!?p> 蘭斯不想說太多關家的人和事,那些都跟他無關,他也不太清楚。
夏時杳摸摸鼻子:“好吧,我確實多管閑事了?!?p> 她起身準備離開,蘭斯卻一把拉?。骸澳闳ツ膬海俊?p> “回去?。 毕臅r杳說道。
既然確定只是虛驚一場,那她留這里做什么?
“對了,明天大家要去看日出,你去嗎?”
蘭斯冷哼了聲:“那么幼稚的事情!”
他都活了一百六十歲,日出什么的有啥可稀奇的。
夏時杳聳聳肩:“好吧,如果你不想去的話,明早我就不叫你了?!?p> 蘭斯眉頭一皺:“你要跟那個家伙一起去?”
夏時杳想了下,才明白他說的是誰:“學長肯定也會去啊!我們還會在那里寫生。反正你對美術不感興趣,不去也好……”
蘭斯打斷她:“誰說我不去的!”
夏時杳挑眉:“你不是說’幼稚’?”
“確實幼稚!但我現(xiàn)在的職責是守護你的安全?!?p> “……”
夏時杳怎么覺得,他才是那個最危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