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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087 御前辯護(hù)

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亦江南. 2191 2021-07-11 11:30:00

  上官烈鋒問道:“何雨,你家具體是望南何處?你父親姓甚名誰?家中還有何親人?”

  “民女家住望南郡??诳h海源鎮(zhèn)巖口村,先父并無正式姓名,人稱何老七?!?p>  孟小魚表面上看著不慌不亂,可汗水卻已從后背冒到了額頭。

  她暗暗罵自己自作聰明,干嗎不老實說自己叫孟小魚,家住宇寧郡宇東縣正東鎮(zhèn)鹽邊漁村。就算說了真話,也牽連不到管愈啊。這下好了,她只能撒一謊,再以十謊以蔽之。為了讓何宇有個同姓的父親,連父親的名字都要捏造一個。

  而且,估計不出半月,皇上就查出來她的這些話都是一派胡言。

  但她現(xiàn)在迫不得已,不得不把謊繼續(xù)撒下去:“民女家中已無親人,來都城本是投奔親人的,但親人并未找到,故而滯留在此地?!?p>  “嗯!”上官烈鋒沉吟道,“著戶部司去查明何雨身份?!?p>  孟小魚低著頭,雖然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小臉上的紅暈早就消失殆盡,如果仔細(xì)看便能看到她的臉色煞白,毫無血色,額頭和鬢角都是細(xì)密的汗珠。幸好她也知道自己的臉色和汗珠做不得假,便一直低著頭,力圖逃過眾人的目光。

  她心中又不停地向各方神靈禱告,希望能有哪位菩薩看她順眼了,會讓去望南查她身份之人路上多遭遇些意外,拖慢點行程。

  那身穿官服的花甲老者又說道:“皇上,要查出此女所言真假,無需戶部司去望南查戶籍名冊。老臣有個更快的法子。”

  孟小魚的汗冒得更多了。

  “哦?張愛卿請講?!?p>  孟小魚聽到上官烈鋒稱這老者為“張愛卿”,立刻便猜到了這人是監(jiān)察司的御史大夫張子屹,心中恨得牙癢癢。

  上官凌云說府尹跟張子屹交好,而張子屹又是太子上官軒轅的人。如此看來,這張子屹顯然跟上官軒轅串通好了,不是要把她孟小魚弄死,便是想把玉佩的事弄個明明白白。

  孟小魚想到這兒,便又悔恨不已。她來到殿中這么久,那府尹竟是一字未說,做了甩手掌柜。而上官凌云此時也做了縮頭烏龜,一言不發(fā)。她居然差點相信了,上官凌云真有心護(hù)她。

  這廂孟小魚暗自悔恨著,那廂御史大夫張子屹回了上官烈鋒的話:“皇上,此女來都城之時,帶來了幾個護(hù)衛(wèi)。臣認(rèn)為,能養(yǎng)得起護(hù)衛(wèi),又能在都城開得起書肆和書坊的女子,其家底不會太差。我們將那幾個護(hù)衛(wèi)叫來,定能查出何雨的真正來歷?!?p>  孟小魚聞言嚇得差點癱坐在地。

  她知道阿檀木他們此刻就侯在宮門外,若他們被叫進(jìn)來隨便一問,她孟小魚這一生大約就這樣過到頭了。不但如此,管愈和宇寧王府恐怕都要被牽扯進(jìn)來。

  她偷偷瞄了一眼璃王上官凌云,只見他神色自若,似乎與她從不相識一般。

  她只能暗暗嘆息。落得如此地步,她能怪誰呢?只能怪自己信錯了人,更何況,現(xiàn)在她這種情況,誰又敢伸手相救呢?

  她正神思飄忽之際,忽聽到太子上官軒轅說道:“父皇,兒臣知道她的幾個護(hù)衛(wèi)從何而來。”

  “那軒兒你說。”

  “這何雨之父曾在海中救過一人。那些護(hù)衛(wèi)就是那被救之人派了護(hù)送何雨來都城的?!?p>  “何雨,可有此事?”

  孟小魚心中一聲悲嘆。如若上官軒轅已經(jīng)將這事都查清楚了,那她還能不說出管愈來嗎?

  “回皇上,有。先父已離世多年,去年家母也仙去。民女孤苦無依,只能去找被先父所救之人相助,那人倒是顧念先父的救命之恩,便派了護(hù)衛(wèi)護(hù)送民女來都城尋親?!?p>  孟小魚猜上官烈鋒下一步便要問她,他父親救的人是誰,住在哪里,她要尋親的人是誰之類的,便暗自思索應(yīng)對之法。

  誰知張子屹卻問道:“這么說,你真是漁民之女?”

  “民女所言句句屬實。家父是否以打魚為生,大人一問護(hù)送民女來的護(hù)衛(wèi)便知,此刻應(yīng)該就有幾人在宮門外候著?!?p>  孟小魚話說得理直氣壯,卻心存僥幸地想,來都城時便跟褐樟說好了,只說他們都是來自望南,希望護(hù)衛(wèi)們不會被龍座上的人嚇到說了實話。

  至于她家的具體地址和父親的姓名,估計他們沒人真的清楚,能知道她出生于漁家就不錯了。

  “那就去將她的護(hù)衛(wèi)帶進(jìn)來?!鄙瞎倭忆h說道,

  張子屹朝著身邊的人一揚手:“武校尉,你跑一趟吧?!?p>  武校尉也在監(jiān)察司任職,是張子屹的屬下,聞言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離去。

  張子屹又問孟小魚:“那你是如何學(xué)會識字寫書的?”

  孟小魚暗忖,這般情形下,她若告訴他們真話,怕是沒人會信吧?誰會相信一個人在夢中學(xué)會了讀書寫字,還過目不忘?

  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撒謊:“回大人,民女兄長曾蒙先父所救之人教化,識得些字。民女當(dāng)時便跟著學(xué)了些字,后來又將先父所救之人的贈書悉數(shù)全覽,認(rèn)識的字便多了。民女寫書,全憑想象,生計所迫,未有章法,不曾想到會得到某些讀書人之喜愛?!?p>  “一派胡言!”張子屹怒道,“讀書識字若如你所說般簡單,那天下人豈非全是讀書人了?”

  孟小魚將頭伏在地上:“民女不敢欺瞞皇上和大人,也不敢與天下讀書人相提并論,民女未有先生正式教化,故而所寫之書或文風(fēng)古怪或荒誕不羈,多數(shù)讀書人讀之而不屑。”

  “好伶俐的口齒!”張子屹冷哼一聲,“皇上,隨便跟著人學(xué)幾個字便能出口成章、口若懸河,此事怕是三歲小兒都不會信?!?p>  “皇上圣明,還請相信民女。民女自幼記性不錯,能過目不忘,故而能比常人學(xué)得快?!?p>  “哦?”太子上官軒轅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過目不忘?父皇,兒臣懇請父皇當(dāng)場試試看,看她是否真能過目不忘?!?p>  “嗯?!鄙瞎倭忆h似乎也有了點興趣,隨手拿起一份奏章遞給身旁的太監(jiān)。

  太監(jiān)又將奏章遞給孟小魚。

  孟小魚仔仔細(xì)細(xì)讀了一遍,將奏章還給太監(jiān)。

  此時的大殿悄然無聲。孟小魚始終低著頭,沒敢去看大家的表情,理了理思緒,開始背誦奏折:“臣率軍守關(guān),于茲有年矣。臣之練兵,可謂勤矣;臣之遠(yuǎn)征,可謂久矣;臣之年歲,可謂老矣。然臣母寡守多年,久臥病榻,臣不能隨侍左右……”

  孟小魚緩慢而清晰地將一封奏折背得一字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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