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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065 離開寺廟

她靠萬卷書在古代逆天 亦江南. 2838 2021-07-05 17:45:00

  孟小魚在摩羅寺又待了五日,背上的傷已經(jīng)好全了,便對無凈法師說:“我想去赫北關(guān)找兄長,法師可否幫忙找找我的護(hù)衛(wèi)褐樟,讓他備好馬和行囊?”

  她一個女子還真不敢只身上路,需要護(hù)衛(wèi)們同行。

  無凈法師道:“阿彌陀佛!北翌國在邊關(guān)鬧事,志不在奪城,不過想多搶些布匹和糧食。如今這季節(jié),北翌水草繁茂,牛羊剛剛繁育,新生牛犢羊羔都需好生牧養(yǎng),北翌國人不至于戀戰(zhàn)太久,而置國內(nèi)牧業(yè)于不顧。北翌人一退,衛(wèi)將軍必定班師回朝。姑娘此去,若有幸或能在衛(wèi)將軍撤軍之前見到令兄,若不幸,怕是路上錯過也未可知。姑娘何不等上些時日,待衛(wèi)將軍和令兄歸來?衛(wèi)將軍在都城頗有威望,太子殿下看在衛(wèi)將軍面上必然也不敢太為難姑娘。”

  孟小魚固執(zhí)地認(rèn)為去赫北關(guān)比留在都城更好,便回道:“那雕龍玉佩既然涉及到傳國玉璽,恐怕上官軒轅不會善罷甘休,且皇上也必然會追根究底。如此一來,怕是衛(wèi)將軍也不敢與我扯上任何關(guān)系。我還是先去找到哥哥再謀后事穩(wěn)妥些?!?p>  “阿彌陀佛!”無凈法師邊說邊將手伸向孟小魚,亮出手里拿著的一樣?xùn)|西。

  孟小魚仔細(xì)一看,竟然又是一個可以假亂真的雕龍玉佩。

  她接過玉佩仔細(xì)瞧了瞧,玉佩除了顏色與上官烈彥的雕龍玉佩稍有不同之外,其它地方幾乎一模一樣,連龍須都是四根,兩長兩短。玉佩的反面也有些飾紋,卻不是龍爪,而是龍鱗。她驚訝地看向無凈法師。

  “姑娘若再被太子殿下問及玉佩之事,不如便將這個交給他吧。姑娘只說是令尊無意中拾得的便是。”

  孟小魚松了口氣,笑著回道:“法師既為我備好了后路,那我可以離寺了?”

  “阿彌陀佛!非也,非也!姑娘被老衲所救,太子殿下必已起疑,更會認(rèn)為姑娘身上帶著不欲人知的秘密,故而姑娘還是不要輕易露面為宜。此玉佩也不過是以備姑娘不時之需罷了?!?p>  孟小魚定定看著這個麻稈似的和尚,外表瘦弱卻武功高超,年紀(jì)不大卻自稱老納,身為和尚卻知曉道法和醫(yī)術(shù),出家之人卻給她假玉佩,便是邊關(guān)戰(zhàn)事、官場朝局也無所不知。她總覺得這法師從內(nèi)到外都透著自相矛盾的不和諧感。可自己仔細(xì)揣摩,卻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古怪。

  她嗤笑道:“出家之人本該六根清凈,一心修行才是,更何況是如法師這般的得道高僧。怎的管起俗務(wù)來,法師竟比常人更多幾分心思?所獲之各方消息竟也比常人多?可見法師才是那塵世未了、貪戀紅塵之人?!?p>  “阿彌陀佛!廟宇未必有真佛,鬧市或許有高僧。何處不紅塵?何處無佛陀?何時何事何處不修行?”

  孟小魚突然覺得,這佛法佛道佛語大約就是用來給無凈法師搪塞她的,忍不住一聲嘆息,竟生出一種蕭索之意來,幽幽說道:“我去意已決,還望法師成全,幫我?guī)€信給褐樟。若法師執(zhí)意不肯,我也只好自己去找他了。”

  無凈法師放下手中的茶盞,拿起一串佛珠轉(zhuǎn)動著,閉著眼念道:“緣來則聚,緣去則散,緣起則生,緣落則滅,萬法緣生,皆系緣分。緣來天注定,緣去人自奪,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阿彌陀佛!”

  孟小魚被無凈法師這一串的“緣”繞得有些心煩意亂,也不多言,訕笑著退出了禪房。

  .

  三日后,孟小魚依舊扮成男子的模樣,離開了摩羅寺。

  同時,褐樟和另五個護(hù)衛(wèi)也收拾了簡單的行囊離開了書巫書屋。無凈法師最終還是幫她將口信帶給了褐樟他們。

  孟小魚和護(hù)衛(wèi)們在都城郊外會合,每人一匹馬朝著赫北方向疾馳,剛走了不到五里路,前路便有兩人騎著馬與他們迎面行來。

  孟小魚定睛一看,正是璃王上官凌云和吳公公。

  “主子,我們是否要繞道而行?”褐樟問道。

  “如若來者不善,我們躲也是躲不過的。璃王殿下本該守在皇陵,如今冒險出來,怕是特意等我的?!?p>  孟小魚在心里迅速理了一遍,覺得上官凌云跟太子上官軒轅應(yīng)該不是一伙的,不然她恐怕早就死無全尸了。更何況他既然能在此攔她,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行蹤。

  兩邊的人馬很快走近。

  上官凌云勒住馬,朗聲說道:“果然是何公子,你失蹤好久,讓我好不擔(dān)心。”

  “草民參見璃王殿下,好久不見?!泵闲◆~跳下馬,尷尬地回禮。

  “何公子這是要去何處?”

  “呃——”

  孟小魚一時真沒想好如何作答。告知以實情?她還真不敢。上官凌云畢竟是皇子,萬一以后知道了雕龍玉佩之事,恐怕趕到赫北關(guān)也會抓了她回來獻(xiàn)給皇上立功吧?說她回老家望南?那她為何不往南走,而是走了條往北去的路?

  “何公子若有急事要辦,我也不便阻攔。只是何公子一走,書巫書屋怕是難以維持生計了?!鄙瞎倭柙普Z氣溫和,聽上去倒不似責(zé)備。

  “這個——”

  孟小魚自然是不想管了,但她也不好直說,怎么說上官凌云也是投資人。

  上官凌云溫聲問道:“此處離皇陵倒不遠(yuǎn),何公子去那里喝盞茶如何?”

  孟小魚明白,上官凌云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跟她談了,便爽快地答道:“也好?!?p>  褐樟和其他護(hù)衛(wèi)照樣在皇陵外面等候,孟小魚跟著上官凌云進(jìn)了皇陵。

  吳公公為兩人沏好茶后躬身退了出去。

  涼亭內(nèi)就剩下孟小魚和上官凌云兩人,清凈,卻各自內(nèi)心如九曲回廊,七彎八拐。

  上官凌云貌似悠然自得地品著茶,緩緩說道:“我之近況,想必何公子也有所耳聞吧?”

  孟小魚不知他問的是何事,故沒敢回他,只眨巴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他,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果然,上官凌云又道:“我跟何公子提過,皇陵周圍常常有人盯著,故而我出行并不方便。然我又想最近我也趁夜探訪過書肆幾次,不知那些人是否也把書肆盯上了,便派了幾人暗中保護(hù)著書肆。”

  “哦?!”孟小魚驚訝出聲。她沒想到上官凌云會如此坦誠。

  但書肆的盈利是否真值得讓他派人將書肆保護(hù)起來呢?似乎也夸張了點。

  孟小魚又故意問道:“那么,之前草民出門總有人暗中跟著,他們也是殿下派去的?”

  “嗯,書肆畢竟是我出錢辦的,我自然會多擔(dān)點心?!鄙瞎倭柙埔馕渡铋L地看著孟小魚,“可我更擔(dān)心的是你的安危?!?p>  他這話說得曖昧,不再稱呼孟小魚為“何公子”,而直接用“你”。

  孟小魚被弄得不知如何回應(yīng)了,畢竟她在上官凌云面前一直是男兒裝扮,每次說話也故意將聲音弄得暗啞低沉一些。

  上官凌云見她低頭不語,雙頰微微暈了紅色,顯得皮膚更是粉嫩,心中不由得一陣悸動,聲音變得更加溫和:“雖然你也有自己的護(hù)衛(wèi),可我的人畢竟是禁衛(wèi)軍人,有他們保護(hù)你總讓我安心點。”

  禁衛(wèi)軍?這又讓孟小魚吃驚起來了。

  在尚赫都城待了一段時日的人都知道,都城中有一個禁衛(wèi)軍營,養(yǎng)著一支所向披靡的禁衛(wèi)軍,主要負(fù)責(zé)保護(hù)皇宮和皇族子孫的安全。

  孟小魚未曾想到上官凌云這樣的失勢皇子,不過是守著皇陵而已,居然也有禁衛(wèi)軍相護(hù)。不但如此,他還能調(diào)派他們。

  孟小魚內(nèi)心不停地在淤泥深溝里挖泥鰍,嘴上卻裝模作樣地客氣起來:“草民命賤,不值得殿下如此費心?!?p>  她堅信,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她好,而上官凌云這樣做,目的肯定不單純。

  “值不值得,我自有分寸。只是我沒想到,我派去保護(hù)你的人竟是一些膿包,被太子的人隨便使了個手段便上當(dāng)了,導(dǎo)致你那日被太子的人劫走了?!?p>  “???劫走草民的人是太子?”孟小魚故作驚訝地問道。

  “你竟不知?”

  “是一個叫杜公公的太監(jiān)帶走草民的,草民后來見到一個華服男子,但他并未說他就是太子殿下。”

  “那人是否皮膚白皙?”

  “正是,皮膚竟是比女子還白嫩,極愛干凈,不停地凈手?!?p>  “那就是他了。太子自幼便有潔癖,故而服侍他的太監(jiān)們隨時得為他備著干凈的水和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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