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三 獨龍崗時遷斷“案”
種師道率領(lǐng)華夏軍主力東征,原本想橫掃金兵,一統(tǒng)中原,沒想到跟宗弼大戰(zhàn)一場種世虎、折尊道受傷、折可求不知所蹤,8萬大軍損失過半,不得已退回潼關(guān)。只不過折可求身份最為特殊,種師道讓錦衣衛(wèi)派出人手四處尋訪折可求的下落。王定六受種師道的指派去東京汴梁安排康王趙構(gòu)和種世仁赴京兆府的事宜,所以尋找折扣求的差事就落到了時遷的身上。
時遷從戰(zhàn)場之上陸續(xù)回到大營的士兵中口中大概得知了折可求落荒的方向,帶著人就向獨龍崗方向查找了下來。無巧不成書,時遷正好碰見王彥派出來探查華夏軍情況的探子,時遷聞聽折可求還沒死,就在獨龍崗養(yǎng)傷,心中大喜,急忙忙帶人來到了獨龍崗。
時遷到了獨龍崗看了折可求的傷勢,當(dāng)時心里就涼一半兒,折可求這副樣子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王彥也從盂縣縣城請來了一個郎中,盂縣在河?xùn)|路和河北西路交接之處,萬幸的是受到的兵災(zāi)影響較小。王彥的手下威逼利誘總算將以為大夫裹挾上了了獨龍崗,這大夫看了看也只能是開些內(nèi)服外敷的藥物維持病情而已。時遷隨身也帶了一些藥物,也都交給了那個大夫,并請請一丈青照顧折可求。同時又命令隨從趕快追上西歸的華夏軍主力,請軍醫(yī)黃藥師來到獨龍崗施救折可求。
一丈青本來就想安心度日,做一個平頭百姓。但是手官府豪強壓榨,不得已占山為王。他自知戰(zhàn)山為王不是長久之計,隨著山寨的興旺他又想接受朝廷的招安,為自己和山寨的弟兄謀取一個出身。宋朝廷的腐敗和懦弱被一丈青看在眼里,他便不想投靠朝廷。
后來王彥前來招攬,但是一丈青看來這王彥的八字軍他覺得跟土匪差不多,他也不想加入。后在與王彥的交談之中得知八字軍屬于華夏軍的,于是他就有了投靠的心思,不過他還是想直接加入華夏軍,一步到位。
王彥跟時遷說了張龍、趙虎的事情,雖然言語模糊,但是時遷是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蹊蹺。時遷勃然大怒,原本想立刻處理張龍、趙虎、張俊等人。但是他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就把火壓了下來。
時遷對一丈青道:“寨主,能不能借給我一間密室,我有些話要單獨跟問問抓到的這幾個金軍?!?p> 一丈青道:“聚義廳旁邊就有房間,大人盡可使用。”
時遷就讓王彥、一丈青等人在聚義廳等候,他親自審問了小成子等人。通過一番詢問,時遷大概明白了其中的蹊蹺,他命人召喚張龍、趙虎來聚義廳接受問詢,然后強壓怒火來到了聚義廳上。
王彥見時遷滿臉怒氣竟然生出了幾分畏懼,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就在這時張龍、趙虎來到了聚義廳上。
時遷見張龍、趙虎二人,突然問道:“聽小成子說張俊也受傷了,重不重?!?p> 時遷這么一說弄得張龍、趙虎二人一頭霧水,一時懵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復(fù)。
王彥卻是聽出了一些端倪,急忙提醒道:“你們不是說昨天他還發(fā)燒嗎?現(xiàn)在如何了?”
趙虎還是反應(yīng)快些,道:“對對,昨天發(fā)燒了,戰(zhàn)場之上挨了一箭,不大要緊,靜養(yǎng)一番就好。”說完,用腳輕輕踢了張龍一下。
張龍也明白這是時遷有意給自己開脫,道:“我二人一直保護張俊,不敢半分懈怠,所以才將他帶到此處?!?p> 時遷道:“你二人也是錦衣衛(wèi),竟然讓王大人派人去尋找大軍,丟人不丟人。”
張龍、趙虎聞聽不敢亂講,只能應(yīng)付道:“小人無能,小人無能?!?p> 時遷道:“如今大軍已經(jīng)西歸了,張俊既然需要靜養(yǎng),就在這里靜養(yǎng)吧。等平東侯爺傷好了,在討論你們的去處吧?!?p> 張龍、趙虎一聽大喜,急忙道:“大人放心,我等一定照顧好張俊。”
時遷道:“張俊算個屁,照顧好平東侯爺才是要緊。”
張龍、趙虎齊聲道:“我等定當(dāng)盡心竭力?!?p> 時遷長出了一口氣,揮手讓他們站在一旁。
一丈青不知道錦衣衛(wèi)的來由,他看到時遷威風(fēng)八面的呵斥張龍趙虎,而一旁的王彥竟然有些唯唯諾諾噤若寒蟬。他覺得時遷可能是一個大官,于是道:“時大人,在下山寨有嘍啰數(shù)百,馬匹也有幾十,愿意投效的將軍麾下,為華夏軍效犬馬之勞?!?p> 時遷聽了一愣,道:“寨主有報效華夏之心,在下甚是高興。不過我不是什么將軍,也無法收編爾等。況且這華夏軍軍紀(jì)森嚴(yán),要是出現(xiàn)畏刀懼劍,臨陣逃脫的是要殺頭的!咱們山寨好漢平日自在慣了,恐難被這軍紀(jì)約束?!彼f到“畏刀懼劍、臨陣脫逃”這八個字后狠狠的瞪了張龍、趙虎一眼,嚇得二人冷汗直流,不由的后退了幾步。
一丈青一聽,急忙道:“我有一顆報國之心,難道就無處投效嗎?”
時遷道:“寨主說的那里話,平西王也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也。這抗金報國,我華夏軍當(dāng)然歡迎。王彥大人乃是華夏軍總教頭王進(jìn)之子,華夏軍親封的一等平北伯爵爺。如果寨主有意報效華夏國,可加入八字軍,若能在軍中立下功勞,王彥爵爺定可舉薦寨主。即便王爵爺不舉薦寨主,寨主可找我時遷。我是華夏王私軍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我定能向王爺舉薦寨主大人?!?p> 一丈青聽了略帶失望道:“如此說來,我就聽從王爵爺?shù)恼{(diào)遣了?!?p> 王彥道:“那里,那里,咱們都是聽華夏王的調(diào)遣,都是王爺?shù)氖窒??!?p> 時遷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確保平東侯無恙?!?p> 一丈青道:“時大人放心,我貼身的四個丫鬟行事妥帖,最會照顧人。只要平東侯爺傷情平穩(wěn),定能等到咱們的軍醫(yī)到來。”
時遷看了一眼一丈青,只覺一丈青長相文秀,而且不用親兵用丫鬟,這樣猶如文弱書生一般的人能夠上陣殺敵嗎?想到此處,時遷暗暗搖了搖頭。
不過時遷表面上卻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淡道:“那就有勞了?!?p> 張龍、趙虎從聚義廳退下來后,就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趙虎對張龍道:“兄長,你去尋張俊,讓他趕快裝病。我去時大人那里探聽一下口風(fēng)?!?p> 張龍道:“最好想找一找那個小成子,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趙虎道:“還不及了,時大人要保我們,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p> 趙虎來到道了時遷的住處通報了一聲,時遷的侍衛(wèi)就將趙虎帶到了時遷的身邊。
趙虎見到時遷立刻跪倒在地,道:“多謝大人活命之恩。我和張龍是被那個張俊誆騙,一時不察,所以……”
“住嘴!”時遷道:“什么叫一時不察,你們也是西軍老人了,這臨陣脫逃還要找借口?”
趙虎嚇得不敢回話。
時遷道:“記住不管誰問你就說是張俊受傷了,落荒而逃,你們二人跟隨張俊脫離戰(zhàn)場。那個張俊過幾天我也要見上一見,怎么說你們要對正好。”
趙虎道:“大人放心,張龍已經(jīng)去尋張俊交代相關(guān)事宜了?!?p> 時遷道:“我看你是聰明之人,等獨龍崗的事情了了,你和張龍先不要回延安府。你們可以去其他地方好好干,干出一番功業(yè)來,也爭口氣?!?p> 趙虎道:“全聽大人吩咐?!?p> 時遷道:“你們可有想去的所在。”
趙虎道:“我們兄弟剛不成低不就,受王爺抬舉才進(jìn)了錦衣衛(wèi),只是跟著石寶大人去了一堂金國和高麗,我們對那邊還算熟悉,要不我們尋洪七,在他手下謀個差事?!?p> “洪七,洪七……”時遷嘟囔了幾聲,道:“你跟石寶去過金國,跟石寶熟悉嗎?”
趙虎道:“還算熟悉,不過他如今已經(jīng)進(jìn)入軍機處了,大人不是不讓我們回西北嗎?”
時遷道:“那個石寶被王爺派去了蓼兒洼,在那里招募義軍騷擾金軍,你們?nèi)ツ抢飳に伞!?p> 趙虎道:“我如何去那里呢?”
時遷拿起比來,在桌子的白紙之上歪歪扭扭寫上了自己名字,道:“明日你就尋一個工匠,用這張紙做扇面,弄一把扇子,見到石寶不說別的,給他就是?!?p> 趙虎并不知道時遷和石寶都是山東老鄉(xiāng),他們二人交情是非常深的。趙虎只是覺得時遷也是錦衣衛(wèi)的副指揮使,有些東西自然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能夠知道的。
趙虎接過白紙道:“小人立刻去辦,只是我們走后,那張俊如何處置?!?p> 時遷搖了搖頭道:“王俊貪生怕死,難做大用。過幾天我?guī)Щ匚鞅?,好歹給他安排一個差事,反正不用你等操心了。你跟他說清楚,只要他不說臨陣脫逃之事,就能保他一生平安。”
趙虎道:“小人定會跟他講明?!?p> 時遷等人在獨龍崗上等了幾天,這是宗弼已經(jīng)派鳥家奴帶領(lǐng)人馬掃蕩河?xùn)|各鎮(zhèn),自己則帶著大軍南下直奔襄州而去。在另一個時空,金軍西路軍攻打下太原府的后,舉兵東進(jìn)取了了真定府,然后東西兩路人馬南下直取東京汴梁。
現(xiàn)在河?xùn)|烽煙大起,本來河?xùn)|經(jīng)過去年的兵災(zāi)后人口就流矢嚴(yán)重,短短的一年有經(jīng)歷而來二番罪過,剩余不多的百姓又開始過起來流離失所的日子了。也是由于河?xùn)|路大亂,華夏軍的軍醫(yī)竟然等了十多天才道獨龍崗。好在折可求在一丈青和他的幾個丫鬟的精心照料下,病情并沒有惡化。
折可求身份特殊,這次種師道直接把神醫(yī)安道全的高徒黃藥師派了過來,經(jīng)過黃藥師的一番調(diào)理,折可求算是撿了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