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世仁下殿回府不提,再說欽宗皇帝看著種師道的奏折臉上陰晴不定,一旁的張邦昌道:“陛下,因何煩惱?!?p> 欽宗皇帝隨手就把種師道的奏折給了張邦昌,張邦昌展開奏折看了看,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如果太上皇能回東京,陛下的江山可就穩(wěn)了?!?p> 欽宗道:“如果太上皇能夠回京,那固然是好,但是這種師道勢力也太大了。他不出兵就可以讓太上皇回京。若封他華夏王,今后他會怎樣。”
張邦昌道:“陛下所憂慮者無非是金兵、西軍和太上皇也,我有一計可讓陛下解決陛下三憂?!?p> 欽宗皇帝現在就愛聽張邦昌的話,欽宗皇帝大喜,道:“有何妙計!”
張邦昌道:“種師道只是要一個空頭的名聲,不如就如了他的愿。只要能把太上太上皇請回東京,然后再鏟除太上皇身邊的幾個佞臣,陛下的天下就安穩(wěn)了一半。”
欽宗道:“這西軍和金人又如何對付呢?”
張邦昌道:“陛下以為西軍與金人誰強誰弱呢?”
欽宗皇帝道:“西軍如狼,金人如虎,都不可敵也?!?p> 張邦昌道:“正好使用驅虎吞狼之計,讓他們兩敗俱傷?!?p> 欽宗皇帝一聽就來了興趣,道:“如何驅虎吞狼呢?”
張邦昌道:“如今西軍好勇斗狠,喜殺愛伐,封種師道為華夏郡王后,讓他們突擊云州,進攻金國,最終讓他們收復幽云十六州。同時給金人秘密上一道國書,金人好利,就許給他們重利,讓他們南下攻打種師道。如果他們兩敗俱傷,陛下正好收漁翁之利呀?!?p> 欽宗皇激動的站了起來,道:“好計策,就依你之計行事?!?p> 不過欽宗皇帝隨機想起一事,隨機又如皮球泄氣一般做了下去。欽宗皇帝道:“金人好利,可如今國庫空虛,朕還要重修艮岳,已經無錢可賜了?!?p> 張邦昌道:“陛下,這西軍自從宣和二年開始,到處征伐,四處行商,如今秦鳳路、永興軍路已經成了富甲天下之地。而且他們征服西夏國后,在原來西夏國國都興慶府建了金山銀海(詳見二六零回),陛下可以許西北之財富,請金人出兵!”
欽宗皇帝道:“如此甚好,不知誰能作為欽差大臣出使西軍和金國。”
張邦昌道:“出使延安府可派遣張擇端前往,者出使金國嗎,可派遣濟南知府劉豫前去。”
欽宗皇帝滿意道:“愛卿所奏,甚合朕意??炜彀才呸k理?!?p> 張邦昌道:“遵旨!”
平西侯種世仁第二日就得到了朝廷的消息,朝廷已經派張擇端為欽差大臣去延安府傳旨,加封種師道為華夏王了。種世仁趕快來到張擇端府上打聽還真是這樣,于是他又找到了醉仙居的李掌柜。李掌柜得知事情原委后一只信鴿就放了出去。
韓世忠最近有些灰心喪氣,黃天蕩一戰(zhàn)他大獲全勝。本想乘機回到鎮(zhèn)江行“奉天子以令不群”之事,可是黃天蕩水師戰(zhàn)船燒毀了不少,還送給了宋徽宗一些。所以黃天蕩大戰(zhàn)之后,他留下玉帆桿楊華,他帶著一搜三層船艙艨艟大艦和200水師匆匆的趕到了鎮(zhèn)江。
沒想到一到鎮(zhèn)江他就覺得不對了,童貫將自己用于保護宋徽宗道鎮(zhèn)江的2000江寧水師,都打發(fā)回江寧了,又將自己的剩余的親兵衛(wèi)隊百余人為骨干,重新整編了御林軍。雖然時日不多,如今這只被童貫稱為御林新軍的雖然只有3000人,面貌確實盎然一心。尤其是千里逃亡,能夠安全的到達這里也是有些本領的。
韓世忠一到鎮(zhèn)江府就被封為通義伯,沒有幾天有加封為荊湖北路的經略使,并且一日幾次催促,讓他盡快趕赴江陵上任。
韓世忠托了一些時日,并且通過錦衣衛(wèi)將情況上報給了種師道。但是他最終胳膊擰不過打退,也是被逼無奈,只好上任。不過他還算是聰明,沒有將唯一的艨艟大艦交出去,這一日他領了官府、印信催促者大船沿江而行了。
韓世忠在大船之上悶悶不樂,身邊的梁紅玉見狀勸解道:“算了,咱們先回到江寧在做道理,哪里有錦衣衛(wèi)鴿子站,說不定王爺已經有回信了,到時候看看如何處置。”
韓世忠嘆了口氣,道:“也只有如此了?!?p> 韓世忠大船逆流而上,不一日就來到了江寧。他將大船停到了水師營中,前期回到江寧的2000水師的大小頭目都來找韓世忠抱怨。原來他們一路辛苦互送徽宗皇帝從三河鎮(zhèn)到了鎮(zhèn)江,并沒有得到賞賜就被打發(fā)回來了,因此上怨聲載道。
韓世忠本來就因為失去對江寧水師的控制趕到心煩意亂,此刻有遇見士兵抱怨更是讓他惱怒??墒撬矝]有理由去跟這些受了委屈的士兵較勁,于是抱著惹不起躲得起的心態(tài),躲在自己的府里不出來了。
韓世忠和梁紅玉生了一個兒子起名叫韓彥直,已經3歲了,這幾日他在家中整天看著孩子嬉鬧,倒也是樂的自在快活。
梁紅玉道:“你也不到商棧去問問,怎么還是沒有消息?!?p> 韓世忠道:“問啥。有消息早就送過來了。我看現在的錦衣衛(wèi)也懶了,應該讓王定六給整治整治了?!?p> 就在夫妻二人說話之際,管家來報,道:“老爺,有人求見?!?p> 韓世忠不耐煩道:“又是那些丘八來討說法的吧。就說本老爺病了不見客!”
管家輕聲道:“是商棧的伙計,說是您要買的藥材到了。”
韓世忠一聽蹭的站了起來,道:“快請,不,我親自去迎?!?p> 韓世忠到大門口一看,讓他驚喜萬分,來的人竟然是吳麟和朱五!尤其是吳麟,現在隱隱有當年高懷遠的風范,幾乎成了華夏軍第一武將了。朱五雖然出身草莽卻也在軍機處行事多年,現在不少人稱他為神級軍師。他二人同時到來必然要在江寧有所行事,因此韓世忠有興奮起來。
韓世忠高興的直搓手,道:“那陣風把你們二位吹過來了?!?p> 朱五道:“一到江寧就聽說你病了,給你送藥方來了?!?p> 韓世忠道:“什么藥方?”
吳麟笑道:“怎么,就讓我們這里搭話不成?”
韓世忠道:“瞧瞧,到讓鎮(zhèn)西伯挑眼了,來里邊請?!?p> 韓世忠將吳麟、朱五請到了后堂,梁紅玉也出來見禮。吳麟、朱五都知道梁紅玉平日里是參與軍機的,因此也不避諱她。
吳麟道:“王爺已經知道你的情況了,他現在想用你的水師將道君太上皇……”
韓世忠沒等吳麟說完,道:“將他殺了?!闭f罷還用手筆畫了一下殺頭的動作。
吳麟道:“你現在已經是副將軍,二等通義伯了,怎么還是如當初的韓潑五一般胡鬧。”
韓世忠道:“那王爺啥意思你們說嘛?”
吳麟道:“王爺的意思是請道君太上皇會東京汴梁。”
韓世忠一聽,頓覺無趣,道:“江寧水師比不得咱們西軍,我們的軍餉都是經常拖欠。平日里就是靠著給咱們的商隊運送貨物賺銀錢,本想這次接駕有功,能有些賞賜,結果三言兩語就給打發(fā)回來了,如今軍營已經沸反盈天,哪里還調動得了那些丘八,再護送什么勞什子皇帝回東京!再說我都不是江寧水師指揮使了,若沒有銀錢怎能調動他們?”
朱五冷笑道:“韓將軍你要明白,這會護送太上皇回京,并不是太上皇愿意回京,而是王爺要他回京。”
韓世忠一聽,道:“難道是讓我?guī)П鴮㈡?zhèn)江圍了?”
朱五道:“現在江寧廂軍鬧餉,這太上皇也在讓各地將稅銀、糧草都聚集在鎮(zhèn)江,那里有糧有錢,還怕沒人去嗎?!?p> 韓世忠有些憂慮道:“也好,不過我從鎮(zhèn)江走的時候童貫王爺已經開始編練御林新軍了,大概有3000人的模樣。我這里確只有2000廂軍?!?p> 此刻梁紅玉,道:“看看你,整日里唉聲嘆氣,那還有爺們的樣子。只要能完成王爺的大事,咱們就可回華夏軍了,也就不必在這里空受窩囊氣了?!?p> 吳麟道:“這次老韓的擔憂還是有道理的,這次請?zhí)匣驶鼐┦遣荒苁〉摹2贿^你放心,錦衣衛(wèi)已經探明你留在三河鎮(zhèn)的那些士兵,船只已經修補完成了,已經開始往鎮(zhèn)江趕了,如果咱們抓緊啟程,也許在鎮(zhèn)江就能遇上?!?p> 韓世忠一聽興奮的一拍大腿,道:“我就說楊華那小子修船有一套。如此說來正好可以借上力氣。不過這次要是成功,我真的可以回華夏軍嗎?”
吳麟道:“你放心,今后天下都是王爺的,你自然能夠回去。不過王爺非??粗啬悖@次你到江陵也是不錯。王爺說那里古代是荊州屬地,自古荊襄之地多糧草?,F在延安府缺糧缺的厲害,要是能夠在江陵多置辦些糧食那又是大功。屆時你的通義伯變成通義侯也說不準。”
韓世忠道:“你休要哄騙我,這江南的糧食差不多被咱們的商隊都買便了,哪里還有余糧。我只想早日回延安府?!?p> 吳麟道:“這些事情我會稟報王爺的,現如今先去鎮(zhèn)江再說。”
韓世忠道:“也罷,咱們就去鎮(zhèn)江。不過你要把我回延安府的意思告知王爺?!?p> 吳麟道:“我這就寫信,今晚就讓錦衣衛(wèi)發(fā)出去?!?p> 韓世忠道:“我現在就去軍營,明日就可拔錨啟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