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八 武大郎定親

　　武植雖然打贏了官司，但是什么也得到。他見四周看熱鬧的人也都陸陸續(xù)續(xù)的散開了，想起自己到現(xiàn)在午飯還沒吃，肚子也咕咕的叫了了來。武植和施鳳互相看了一眼，施鳳突然道：“咱們今日還沒去圖書館，不知施恩是否吃午飯了?！?p>　　武植道：“先回圖書館尋到施恩，然后咱們在找地方吃飯。”

　　武植和施全來到圖書館，施恩正在這里等他們。施恩見道他二人道：“二位爹爹，這里剩下許多的饅頭。”

　　施全道：“怎么回事?！?p>　　施鳳道：“今日原來在這里讀書的叔叔們?nèi)竺?，只有不到一半人拿到了考試的腰牌，沒有腰牌今日就不能在這里吃白面饃饃了。所以剩下許多?！?p>　　施全倒是欣喜，道：“武兄，今日咱們就吃這些饃饃吧?！?p>　　這時朱道榮走了出來，看見武植道：“兄臺在公主面前狀告駙馬的事情，就向風(fēng)一樣傳遍了整個中興府，朱某也是佩服你的膽量。我這里已經(jīng)備下薄酒給武兄壓驚，還請施全兄弟作陪。”

　　武植聽了這話感覺連傷發(fā)燒，連聲說道：“慚愧！慚愧！”

　　朱道榮早就擺下酒宴，就在酒桌之上對武植道：“離科舉的正日子只有3天了，二位這幾日就住在圖書館安心溫書吧，萬萬不敢再出去惹事端。這幾日的二位的一日三餐，我都包了?！?p>　　武植道：“也好，西夏國很多事情我還是不知道的，不出去也好。”

　　施全卻時不時地看向剩下的30幾個饅頭。朱道榮看施全的有些想笑，問道：“怎么施全兄弟，這個桌子上的飯食還不如這些饃饃?！?p>　　施全尷尬笑了笑，道：“就讓在下住在這里，也要回家那幾套換洗衣服?，F(xiàn)在鄉(xiāng)下苦的很，剛剛春播完，野菜還沒長出來，青黃不接的，這村里的老少……”

　　朱道榮明白了，道：“這剩余的饃饃盡管拿走，我這里還有招生告示一幅，你也帶回村里。咱們圖書館三日后，也就是科考開始的當天，也要辦一個識字班，12歲以下的娃娃都可以來這里讀書，認字，不收學(xué)費，還可以1頓飯。你可回鄉(xiāng)給村民們?nèi)バv，讓孩子們到這里讀書?！?p>　　施全道：“這個好，我兒施恩第一個報名。我也到鄉(xiāng)里跟鄉(xiāng)親們宣讀這個告示，讓他們把孩子都送到這里來?！?p>　　武植也道：“我也跟你下鄉(xiāng)，看看那個潘老漢?！?p>　　施全就住在城外的留民營，這個村子是黃河決口后，流民臨時形成的一個小村子。村口留民營三個字還是施全寫的，他也是村里唯一教書先生。如今這個村子西軍給他們重新劃分了土地，春播剛剛完成。村里的男人們都閑不住，白天很多人到中興府尋找短工，晚上才村子里。這些男人們?nèi)绻茉谥信d府打上一天的短工，掙上幾個錢，買上幾近白薯或者扯上幾尺新布，都能在村子里炫耀一番。

　　今日施全背著30多個饃饃回到了留民營，一下子成了這里的明星，這里的災(zāi)民都有小半年沒有見過白面了，施全也是大方，按照每戶一個饃饃的原則分發(fā)了饃饃。最后剩下了兩個，施全拿著并且引著武植來到了潘老漢家。

　　潘老漢正在家中唉聲嘆氣，他的女兒在一旁燒火煮鹽鹵。今日這一貫錢的欠款沒有要回來，家里的腌制咸菜用的鹽都快買不起了，眼看家里就揭不開鍋了，因此在那里愁眉不展。

　　潘老漢見施全和武植走了進來，急忙起身見禮。道：“多謝二位先生，出手相助，否則今日我的老命也許就丟在興慶府了?！?p>　　“中興府、中興府?！笔┤泵m正道：“現(xiàn)在不興叫興慶府了?！?p>　　武植問道：“剛才見您老唉聲嘆氣，卻是為何?！?p>　　潘老漢道：“我這腌制咸菜本錢都是借貸而來，如今日期將近卻無錢還債，故而哀嘆?！?p>　　武植道：“難道此地還有富戶用高利貸盤剝百姓嗎？”

　　潘老漢道：“高利貸是啥。”

　　施全解釋道：“就是印子錢?！?p>　　潘老漢道：“那倒沒有。西軍的發(fā)方賑災(zāi)糧的地方就能辦借貸，二分利很是劃算。聽說過幾天這個借貸的地方就要成立什么銀行了。西軍管借貸的老爺們已經(jīng)找了我兩次了，跟他約好今日還賬，沒想到今日卻沒要回錢來，故而哀嘆?！?p>　　施全道：“那西軍老爺來了嗎？”

　　就在這是，潘老漢的家門被人推開了，兩個穿軍裝的西軍走了進來。潘老漢一下驚的站了起來，潘老漢的姑娘更是嚇得直接逃回了草房子。那兩個西軍道也客氣，對著潘老漢道：“潘老漢，我們都來三次了。事不過三，今日可能還錢?！?p>　　武植見兩個西軍也是不敢發(fā)怒，他摸摸自己腰包還帶著一些錢財，于是他站起啦道：“這兩位官爺，這老漢欠了你多少錢。”

　　那軍漢上下打量武植一番，道：“聽說今日有一個項目奇特之人道大司馬府告狀，敢問是閣下?！?p>　　武植道：“就是在下，怎么二位也要跟我爭論一番?！?p>　　軍漢道：“我可不想惹舉子老爺。這老漢不欠我的錢，他是欠銀行錢，去年他從銀行借貸600文為本錢，每個月利錢12文，一年144文，如今連本帶利還銀行744文。老頭，我說的對也不對?！?p>　　武植沒想到西軍的銀行利息如此之低，那時代經(jīng)常是3分利，而且是利滾利，100錢借上一年至少要連本帶利要還142錢，如今600一年下來的利息才144文，真的是良心的借貸了。于是武植本想再跟這兩個西軍爭論一番，但是此時也沒啥好說的。

　　于是武植道：“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這老漢的錢我來還如何?！?p>　　那個兩個西軍道：“自然可以。”

　　武植從懷里摸出幾張軍票來，道：“這個軍票你們收也不收?！?p>　　西軍道：“自然是收得?！?p>　　武植拿出2張500錢的軍票遞給了西軍，這兩個西軍沒想到此處還能有人用軍票，他們自己并沒有帶軍票，因此從自帶的錢褡里數(shù)出了200多個大錢換交給而來武植。道：“如今用軍票兌換，給你一成的折扣，少收你14個大錢，你仔細清點。”

　　武植看到桌子上放的一堆銅錢也懶得請點，隨與西軍辦理而來結(jié)清手續(xù)。武植見那兩個西軍遠去，長舒了一口氣，對著潘老漢道：“潘家大爺，剩下的這200多錢你拿去用吧?！?p>　　施全見武植大氣，也急忙從懷里掏出了2個白面饃饃放在了桌子上。潘老漢一見武植如此仗義，激動的老淚縱橫，道：“這這……如何使得?！?p>　　武植道：“老人家這世道艱難，我也只能幫到如此了?！?p>　　那老人又上下打量了武植一番，然后把施全拉到了一邊，嘀嘀咕咕的問了幾句。武植見施全聽了老人的話，一時點點，一時又搖了搖頭。弄得武植莫名其妙的。

　　不一會施全走了過來，道：“武兄，我記得你前幾日跟我說你至今未曾婚配?！?p>　　武植道：“我這些年一直照顧年幼的舍弟，因此未曾婚配，賢弟怎得問起這個?！?p>　　施全道：“潘老伯見你為人厚道，心腸也好，就想把他女兒嫁給你?！?p>　　武植嚇了一跳，道：“我?guī)椭喜?，完全是出自公義，可沒有非分之想。”

　　潘老漢此時道：“我也是高攀了，這武先生畢竟是舉子老爺，我們唐突了，不該耽誤大官人的前程。”

　　武植急忙道：“老伯說得哪里話，如果小姐不嫌我相貌丑陋，我就認下這門親事?！?p>　　潘老漢道：“這終身大事哪輪到一個丫頭做主，既然大官人應(yīng)允了，不如我們今日就把親事定下，然后選定吉時，給你們完婚。”

　　武植一想這也沒什么不妥，又拿出一張軍票交給施全道：“麻煩賢弟采購一些吃食，請賢弟做媒，今日就在這次吃上一回定親酒?！?p>　　施全笑道：“如此甚好。只是此處這紙票卻無人識得。不過這桌子上200多錢，取出50錢就夠用了。不過勞煩武兄要寫下一紙婚書，若幾日后科考高中，不認這門親事，我可是要拿著婚書去告你啊。”

　　武植笑道：“我武某豈是如此不堪之人。”

　　施全立刻向會自己家取來了筆墨紙硯，武植提起筆來，卻無從寫起，他尷尬問道：“還不知小姐芳名，生辰八字是什么?！?p>　　潘老漢一拍腦袋，哈哈笑道：“金蓮，快來拜見武大官人。”

　　潘金蓮在屋里聽到自己的爹爹和施全等人在商量自己的婚事，羞的根本就不敢出屋。她偷眼看武植，身材矮小，丑陋不堪，本身就不喜歡。但是想起武植能用兩張“紙”就還了自家的債，而且還找回一堆銅錢，心想這個矮子家境道也殷實，再怎么說也是一個舉子，說不定能夠科舉的中，還能弄個一官半職的，自己也就成了官太太。想到此處她心里也就釋然了。

　　當潘金蓮聽到自己的爹爹叫自己出去的時候，自己害羞歸害羞，還是身不由己的低著頭走了出來，對著武植深深的就是一福。

　　潘老漢看到潘金蓮的樣子，祥裝生氣道：“這孩子，不懂事，抬起頭來了讓官入看看?！?p>　　潘金蓮無奈，嬌羞的一抬頭。武植還從來沒注意過這個潘老漢的女兒，這次潘金蓮一抬頭，武植也沒想都在這荒野山村還有這等標致的美人，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潘金蓮一看武植發(fā)愣，更加嬌羞，頭也不回的跑了。

　　施全和潘老漢一見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