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師道來到當場,大概問了一下來龍去脈。恨恨的瞪了韓潑五一眼,道:“就是你這廝到處煽風點火,為了幾個女人打架,還讓女人打了!好大出息!”
魯達有點憤憤不平,對種師道講:“啟稟經(jīng)略相公,這些錦衣衛(wèi)最近也是跋扈了一些,應該管管?!?p> 種師道對錦衣衛(wèi)未來有著自己設想,他想將錦衣衛(wèi)發(fā)展成為偵察敵情、探查民情、監(jiān)察百官的一個直屬自己的組織。只要是錦衣衛(wèi)不像明朝的錦衣衛(wèi)那樣有自己執(zhí)行機構就可以了。所以今天的事情他必須為錦衣衛(wèi)撐腰,否為未來錦衣衛(wèi)的發(fā)展就要受到掣肘。雖然他為錦衣衛(wèi)撐腰可能會使錦衣衛(wèi)在軍中更加孤立,但是這種孤立對他種師道是有好處的。因為錦衣衛(wèi)越是孤立,越會依附自己。
種師道說道:“這個怡紅院是錦衣衛(wèi)的落腳點,為他們探聽消息立了大功,這個事情我是知道的。爾等不必再多言了?!闭f完,他用目光掃了一些魯達帶了的這些兵馬。這些人馬都低下了頭,面露不悅之色。相反錦衣衛(wèi)則笑逐顏開,洋洋得意。
種師道也覺得要安撫一下魯達的這幫人,隨即和顏悅色道:“畢竟當初怡紅院由爾等負責查抄,這樣吧我看這個女子身手不錯,能夠摔倒韓潑五。我就把這次女子賜給韓潑五為妾,你可愿意?!?p> 韓潑五聽完一愣,沒想到自己種師道能夠賜給自己一個侍妾,雖然梁紅玉出身風塵,但韓潑五并不是很在意。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梁紅玉,覺得她還是英姿颯爽的,心中愿意了七八分。于是點頭道:“多謝經(jīng)略相公成全。”
種師道又對梁紅玉道:“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可曾愿意這件婚事。這個韓潑五也是我西軍的將軍,并不辱沒你。”
梁紅玉字墮入風塵后,雖然現(xiàn)在還是清白之身,但是對于自己的未來也是沒報太大的希望。這次幫了西軍錦衣衛(wèi)的忙,他也想再錦衣衛(wèi)中尋找夫君,甚至他也對時遷暗示過,可是時遷卻對她完全沒有意思,今天看種師道給自己選了一個西軍軍官,雖然他心里不喜歡這個有些潑皮式的人物,但是畢竟也是西軍的將軍。自己答應了立馬就是將軍夫人了,雖然不可能式正室,但是從怡紅院出去的姑娘誰又能當正室夫人呢?這個也許就是自己最好的歸宿了。于是跪倒在地說道:“小女子梁紅玉,全憑大人做主?!?p> 種師道聽說這個女子叫梁紅玉,嚇了一跳。梁紅玉可是歷史上有名的擊鼓抗金的女英雄!不知道這個人是不是那個梁紅玉。如果真是那可就有些麻煩了,自己就改變了歷史,歷史上的梁紅玉是嫁給了韓世忠的!不過種師道想到穿越以來改變的歷史已經(jīng)很多了,于是也就釋然了。
見梁紅玉落落大方的,韓潑五反而有些扭捏起來了。他撣了撣身上的土,走向梁紅玉,向她施了一禮道:“梁姑娘,剛才多有得罪。”
梁紅玉毫無扭捏之處,大方的問道:“既然老大人做主把我嫁給你,我也沒什么說的,只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韓潑五一愣,道:“剛才經(jīng)略相公說了,我叫韓潑五啊?!?p> 梁紅玉一聽爽朗的笑了起來,道:“你這個是賤名吧,都是大將軍了也不換一個。”賤命也是小名,就是窮苦人家為了孩子好養(yǎng)活取得名字。孩子長大成人后,如果有些人就經(jīng)常會改名字,當然也有不改的。比如方臘的賤名就是方十三。西軍中的王定六、李老憨等用的都是賤名。
韓潑五一愣道:“我有大名,我大名叫韓世忠。”
種師道一聽原來這個韓潑五就是韓世忠,心中非常高興,看來自己沒有亂點鴛鴦譜。他隨手就把自己的馬鞭遞給了梁紅玉,說道:“這個韓潑五在軍中經(jīng)常犯渾,有時候無人敢管。今后我許你跟隨西軍作戰(zhàn),時刻監(jiān)視韓潑五。如果他要是再犯渾撒潑,就用這給馬鞭子狠狠的抽他,老夫給你做主。”
梁紅玉接過鞭子得意的在韓世忠的眼前晃了晃,道:“看你以后還敢撒潑?!?p> 眾人聽了,無不莞爾。安撫完韓世忠,種師道又對魯達說:“前幾日我提議創(chuàng)建健銳營的事情,當時覺得這個營有1萬多人太過顯眼。如今我覺得還是要成立一個專門負責蟻附攻城的營頭,在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是需要這個營往上沖。這個營的指揮使就由你來當,這個營暫定為5000人,是普通小營的10倍。人員就從那些參加蟻附攻城的士兵中挑選,那個第一個登上城頭的楊再興上已經(jīng)好轉了,就放在這個營歷練。今后這個營軍餉高于普通營士兵3成,各種武器和攻城器械都優(yōu)先配備。這個營頭傷亡率可能會高一些,死傷將士撫恤也要高于一般營頭的3成。”
魯達一聽非常高興,他非常希望喜歡這種短兵相接的廝殺,今天種師道把這么一個大營給他魯達指揮,讓他立刻忘了無法接收怡紅院的怨氣。
種師道安撫了魯達、韓世忠和時遷等人回到了杭州的府衙,一天的勞累使得他昏昏欲睡。他覺得查抄真的沒有什么意思了,此時他想起了那個碗口銃。這個碗口銃雖然做好了,但是還沒有進行測試。于是他對種山道:“明天讓神機營派幾個人過來,試試這個碗口銃,別一天到晚的就是知道搶東西。”
第二日,種世智就派了李老憨等6個炮手來試射碗口銃。李老憨自神機營成立后屢立戰(zhàn)功,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西軍的紅人了。種師道見來的是李老憨,就笑著說道:“李老憨,你不是總是想著搶女人馬?搶到了嗎?”
李老憨舔了舔嘴唇道:“搶了幾個,不過都讓管帶押到戰(zhàn)俘營了,上邊說是按照戰(zhàn)功統(tǒng)一分配。我想我總能夠分一個吧?!?p> 種師道笑道:“今天你要是試這個碗口銃試的好,我親自選一個給你?!?p> 李老憨道:“好嘞,咱可說話算話。”
種師道也不知道怎么放炮,但是作為理科生仰角、坐標、比例什么的總是懂一些的。他仔細的給了這幾個炮手講了講。除了李老憨外,其他幾個人聽得試云里霧里的。李老憨道:“這個比例、標尺之類的跟轟天炮差不多,只是這個仰角有些意思。咱們可以先試上一炮看看效果。”
幾個人協(xié)同造作,填好火藥,裝好炮彈,點燃引線后,轟的一聲炮彈就出膛了。這顆炮彈在空中劃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飛了小1千步打在了一個小土坡上。
李老憨吃了一驚叫道:“我的乖乖,這個比三弓床弩射的還遠?!?p> 種師道帶著諸炮手,到了山坡上,看到這顆炮彈狠狠的砸進了山坡的土里,幾個人齊動手廢了半天勁才把這顆炮彈挖了出來。
種師道舉著炮彈道:“碗口銃目前只有一門,炮彈就是這種重8斤的鐵丸。還有一種試2個4斤的鐵丸,中間用細鏈連接的炮彈,我給他們起名叫鏈彈。現(xiàn)在就要測試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裝藥量,不同的炮彈,可以打出什么樣的效果。還有這種碗口銃兩發(fā)炮彈的間隔時間是多少,打完炮彈多少如何降溫效果最好……這幾天要詳細的記錄下來,未來碗口銃會越來越多?!?p> 接著的幾天,種師道就在府衙的后山上帶著著李老憨幾個人試跑,杭州城讓西軍查抄了3天后宣布“封刀”,城中的慘叫聲逐漸的消失了。可是城中的秩序還是沒有恢復,主要是城中的商鋪被西軍幾乎洗劫一空。老百姓面臨生活用品都沒處購買的窘境。
種師道命令軍機處選擇位置好的商店賞給跟隨幫助西軍執(zhí)行押運戰(zhàn)俘的商隊,用以抵扣押運的費用。現(xiàn)在押運的戰(zhàn)俘已經(jīng)有7、8萬了,需要支付給商隊的押運費用也超過了20萬貫,西軍的劫掠雖然可以出的起這些錢,但是如果用商鋪抵扣押運費自然也是一種雙贏的選擇。種世義、栓子等商隊自然選擇那些位置好的商鋪先行占了下來,同時錦衣衛(wèi)也秘密的建了幾個商鋪。栓子本身就算是錦衣衛(wèi)的百夫長,所以他的商隊里也駐扎了一些扮作伙計錦衣衛(wèi),這些商鋪的建立,使得西軍的商業(yè)網(wǎng)絡在杭州有了完美的布局,這些商業(yè)未來可以輻射整個江南。西軍出產(chǎn)的玻璃制品、香皂、骨瓷等物品將順利的進入江南市場,同時西軍的江南情報網(wǎng)絡也伴隨著商鋪全面的鋪開。
種師道為了安撫杭州的百姓,下命令商隊先把糧食和食鹽運進城來,平價發(fā)售。杭州百姓經(jīng)歷了最初的幾天慌亂后,看到西軍并沒有像方臘軍隊入城那樣瘋搶。起碼現(xiàn)在看來西軍對窮苦老百姓還不錯,于是城市中緊張的氛圍也就逐漸消失了。
折賽花將這些天“查封”來的財物統(tǒng)計了出來,要是折算成銅錢超過了2000萬貫,要知道就是宋朝朝廷一年的稅收在神宗年間達到過7000萬貫,但是現(xiàn)在肯定到不了當年的水平。這次杭州查抄來的財物居然將近朝廷一年稅收的三成,這還不算查抄過中士兵們私藏的,這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種師道知道方臘將搜刮了江南52個州縣的財物都集中在了杭州,但是當他看到這個數(shù)字也是大吃一驚。心中暗道:這個方臘簡直是太能能搜刮民才了。其實他們西軍也是更能搜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