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孝蟹在酒吧發(fā)飆的事情很快傳到丁益蟹耳中,“什么!有人敢給方婷下藥!”
丁孝蟹揉了揉眼眉,無論老二與方婷的關(guān)系是死敵還是現(xiàn)在這樣,他都捏了一把汗。無奈的叮囑道,“她幫過咱們家,我也救了她一命,算是扯平了,以后都保持距離,不要來往了,聽見了嗎!”
想了想又補充道,“方婷有他大哥、一堆姐妹和男友護著,你別再冷臉貼熱屁股了,你讓下面兄弟怎么看?”
“方婷交男友了?你聽誰說的!”
丁孝蟹顯然不想再進行這個話題,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要走。
“他大哥那個老母雞樣子,怎么可能讓她交男友。自從上次打了一架,跟護小雞崽兒一樣天天接方婷放學(xué),搞得我?guī)状蜗牒头芥谜f句話都不行......”
丁益蟹還沒說完,就被突然轉(zhuǎn)身的丁孝蟹抓住了領(lǐng)子,“大哥……”,他預(yù)感到了不妙。
丁孝蟹頓了頓,原來是方展博,他無法解釋他猝然的動作,轉(zhuǎn)而瞇著眼睛兇狠的盯著老二,“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嗎,我說過什么,嗯?”
“不要和方家有來往?!?p> “對,不要和方家有來往,尤其方家女人,哪一個都不行!再讓我知道,我怕忍不住打斷你的腿!”
丁益蟹驚恐的點點頭。
“阿龍,留意一下,有沒有人去敬老院看奶奶?!倍⌒⑿酚行┡e棋不定,但依舊吩咐下去了。他安慰自己到,他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方家的動態(tài)。這就像小朋友,嘗到了糖果的甜,就想著再多一些,再多一些,但卻自欺欺人著不會蛀牙。
方婷與他印象中不太一樣,或許是這一世人和物都有些變化,也或許是他以前就不夠了解她。前一世,他們長大后的相處,那些相愛又相殺的日子,加一起不超過兩年。為了避免矛盾,他們相處時,都隱去了一部分原本的自己。
方婷對丁孝蟹的了解,要比丁孝蟹自認為的多得多。她知道酒吧里,丁孝蟹是氣瘋了。因為丁孝蟹怒極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揚揚眉頭。他在氣什么?自己當(dāng)眾佛了他的面子?自己不小心,差點在他的新酒吧出事?不管怎樣,方婷對自己喝酒以及衍生行為都懊悔不已,發(fā)誓畢業(yè)之前,不會再去酒吧。同學(xué)第二天好奇的問她,昨天那個男人是誰,開始覺得好兇,像個黑-社會,后來覺得很man。她敷衍的說,以前的鄰居,搬家后就不聯(lián)系了。
方展博和HR的小姐姐關(guān)系處的不錯,他拜托Zelda,如果有實習(xí)生崗位的話,幫忙推薦下自己的妹妹。于是方婷暑假一刻不閑的到黃河實業(yè)實習(xí)去了。
“因為你沒有畢業(yè),也不是大四,只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來實習(xí),所以我沒有辦法給你安排持續(xù)性的工作。只能是一些文件的基礎(chǔ)處理了。”Zelda解釋道。
方婷連忙說道,“謝謝Zelda姐的推薦,不然我連進公司門的機會都沒有。我會努力做好的?!?p> 因為方展博的記錄在前,Zelda完全沒有忽視這位還在上大學(xué)的方婷。和方展博閑聊時,她得知這個二妹因為家庭的艱難輟學(xué)過,那段時間是方展博是她唯一的老師,后面家境有所好轉(zhuǎn),這個妹妹才回到學(xué)校,讓人驚喜的是,竟然考上了港大。Zelda大致和方婷介紹了公司和具體的工作,以及設(shè)備的使用方式,方婷就開始了”站姐“工作,站在打印機旁邊,打印、歸類、裝訂各種各樣的文件。
這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可能是個枯燥乏味的工作。但對于方婷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寶藏。她用了半天時間,就大致了解到了集團的組織架構(gòu)。接下來的時間里,她慢慢琢磨明白了一些部門的分工及流程,但更多的時間,她會站在打印機旁邊,一邊等著各種文件,一邊快速瀏覽文件內(nèi)容。她接觸的很多文件,涉密程度不高,但有很強的專業(yè)性。她細細琢磨著這些實務(wù)性極強的內(nèi)容,又比較著學(xué)校里的理論知識,受益頗多。
兩個星期過去后,投資部的同事和Zelda商量,最近事情太多,能不能把新來的小Helen借給我們?。縕elda略有吃驚,投資部的同事是這樣夸贊道,實習(xí)生小Helen非常貼心和細致,你告訴他5分,她會幫你補充到10分,一摞子文件,她按照不同部門,用不同顏色的小夾子加以區(qū)分;同一個部門的,不同case的,她會以不同顏色的便簽紙再加以區(qū)分;同一case的不同文件,再加以區(qū)分;同時每次送文件,會附上一個清單明細。清秀的字也是賞心悅目。當(dāng)投資部的同事得知小Helen是Kevin的親妹妹時,更覺得親切可愛,直接和美國那頭的方展博開玩笑的說,我們把你妹妹拐走了。
晚上,電話里,方婷開心的告訴方展博,她被安排進了投資部,盡管依然是”站姐“的工作,她還是覺得很開心、很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