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若?!?p> 清晨,陽光灑進花店,好看的光線透過窗戶間的縫隙照射進來形成了好看的線條。柚白站在前臺,朝著不遠處的歐若輕聲喚著。
“怎么了?”
歐若放下手中的花,緩緩走向她,手臂上不知是什么時候不小心沾上的葉子安靜的貼在上面。
“她們說找你有事?!辫职资疽馑砗笸?。
只見三個穿著羽絨服的小女生正一臉花癡的看著他,眼睛里水汪汪的滿是激動。
“你們是?”
“原來你叫歐若啊。”
歐若看著面前這三張陌生的臉,心中疑云滿滿。但是他還是笑著看向她們,問道。
“請問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看著歐若笑臉盈盈的看著那三個小女生,她的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有些酸酸漲漲的。手上扒拉著前些日子歐若送給她的小兔子布偶,扯扯它的小耳朵,拉拉它的小短腿。一邊還假裝不在意的偷瞄著那邊的動靜,在看到歐若接過她們什么東西的時候,她憤憤的將小兔子放倒在桌上。
臭歐若,壞歐若,上班摸魚,看我不扣你工資!
“小白,小白?!?p> 突然耳邊響起歐若溫柔的聲音,柚白連忙將小兔子扶正靠著,立直身體后才慢悠悠的看向他,只是表情看起來有那么一絲絲的不自然。
“怎么了?”
“沒事,看你在那里發(fā)呆,在想什么呢?”
“沒想什么,她們呢?”
柚白看向他的身后,剛剛那三個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出去了,只剩下地板上淺淺的水印證明她們來過的痕跡。
“剛剛走了,你沒事吧?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
看著歐若一臉關(guān)懷的表情,她的臉上閃過一絲微妙的情緒。“沒事。”
“嗯,不舒服跟我說?!?p> “好?!?p> 看著歐若溫柔的笑容,她的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心跳的很快,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中才緩緩平息下來。
他的容貌還是沒有變,一如當(dāng)初初見時的模樣。栗色的頭發(fā)自然卷,白皙的臉上還是一點瑕疵都沒有,如玫瑰般的紅唇看著就有一種讓人想要品嘗一番的誘惑。他坐在窗邊,手中捧著早上剛到的香檳,雙眼貫注的看著手中的花朵,手上溫柔的修剪去多余的葉子。
他就坐在那里,陽光灑進來照耀在他的身上,溫暖又攝人心魂,就連過路的行人都忍不住側(cè)目觀看。
“叮叮叮.....”
突然門鈴響起,她的思緒也被帶了回來。她朝門口望去,就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
“張叔。”
“小柚?!?p> “張叔,還是老樣子?”
“哎。老樣子?!?p> 張叔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老顧客,每個月大部分的時間都會到她這里來帶上一束向日葵。
聽他說,當(dāng)初和張嬸是在一片向日葵種植地一見鐘情的,自此向日葵就成了兩人的愛情信物??粗鴱埵逡荒槆乐?,就算頭發(fā)花白,但是歲月并未在他的臉上刻上很深的痕跡,依稀還能看得出年輕時候的張叔也是迷倒萬千少女的帥小伙。
“張叔來了?”
“你小子,幾天不見又長帥了。”
張叔笑著打趣著歐若,只見歐若淡笑著不語。
“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p> “張叔有時間帶著張嬸來玩啊?!?p> “好好好。”
連說三個好,張叔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朝門外走去。隨著門鈴的輕響,張叔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了門口。
“今天早上,那三個小姑娘跟你說了什么?”
柚白站在前臺,手上打理著插花,似乎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說出口,好像只是隨口一說般。
“她們說這個店長姐姐好好看,等到以后也要開一家花店?!?p> 歐若雙眸溫柔的看著她,眼中帶著淺淺的笑意,好像在訴說著什么。
“真的?”
“嗯,真的。”
柚白一臉懷疑的看著他。因為兩人站的位置就隔了一個臺子,她清楚的看到他的瞳孔中清晰的倒映著她的模樣,一時間竟看不出來是真話還是假話。
“還不快去干活,小心我扣你工資!”
“好的老板?!?p> 柚白被他那溫柔的雙眼盯得有些臉頰發(fā)燙,別開目光說到。只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笑,接著就只剩下一個背影給她。
扣工資!必須扣工資!
要是阿木在的話,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溫柔的牽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包裹在他的手心里暖暖的護著。歐若走在她的身側(cè),兩人一如既往的沒有多言,他站在她的身側(cè),安靜的,沉默著。
如果是阿木的話,才不會讓氣氛變得冷淡。
阿木.....為什么她會拿歐若和阿木比較?
“怎么了?”
柚白突然站住腳步,一旁的歐若投來疑惑的眼神??粗P(guān)心的模樣,她的心中好像空了一大片,好像有什么東西快速的飛流而過,快到她都來不及抓住。
“小白,你怎么了?”
突然手上一沉,她輕輕撫開搭在她手臂上的手,眼神慌亂的朝前走去。
“沒事?!?p> 看著她臉色復(fù)雜,歐若此刻心中充滿了疑云,但是他沒有出聲,只是默默的跟了上去。
直到看著那道倩影進到對面也沒有給他留下一個眼神,突然,心中有些慌了。他看著那道緊閉著的房門,回想今天發(fā)生的一切,自己今天是不是哪里沒有做好惹小白生氣了。
看著那道冰冷的房門沒有打開的模樣,他緩緩轉(zhuǎn)過有些僵硬的身體,打開自家的房門走了進去。
靠在冰冷的門上,柚白的心情緩緩平靜下來。她看著屋中熟悉的一切,好像往事種種盡在眼前。有多久了?她沒有在夢見阿木。這種認知讓她感到很不安,就好像你心中最重要的一個人或者最重要不可分割的一件東西突然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他正在緩慢的剝離你的身體,而你卻絲毫都感受不到。
這種感覺是陌生的,陌生的讓她感到害怕。
她好像瘋了一般奔向客廳中茶幾下的柜子前,打開柜子,看著阿木的照片映入眼前,心中的不安漸漸的平緩下來。當(dāng)手覆上那冰涼的鏡面時,她好像才將思緒拉了回來。
看著照片中阿木溫柔的眉眼,心中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來。原來,阿木一直都藏在了她的內(nèi)心深處,阿木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