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yǎng)了一晚,迎著日出的朝陽,木奚收集了晨露在懷里的玉壺中,喝了一點(diǎn)晨露便向?qū)幗亲呷ァ?p> 樹林中除了鳥鳴聲,什么人也沒有,一路走得比較慢。在樹林中偶然看到稀奇的花草,木奚也會采下來放進(jìn)隨身帶的布袋中,想著等休息的時候在拿出來烘干。
而寧江城的一處二進(jìn)院里,一個身著華服的女人愁眉不展的坐在花院里,另一個身著普通棉衣的女子坐在她的對面。
“靜姝,別擔(dān)心一定有辦法的?!?p> “芳蘭,瑾兒若找不到藥,恐怕活不過明年了,我想拜托你,我出去找藥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守在他的身邊?!?p> “靜姝,你一個人出去尋藥不妥,我說還是我去?!?p> “不,瑾兒若發(fā)病了,你還能照顧他,放心我已知道了在什么地方,我就去半載,我一定會回來的。”
而此時山洞中,一名男子躺在暖玉床上昏睡著,從娘胎帶來的病毒,一旦病發(fā)便會全身奇寒無比,只有暖玉床能緩解。可心悸的痛是暖玉床不能緩解的,除了讓人昏迷別無辦法。
“娘娘?!?p> 衛(wèi)一眼看寧靜姝走了進(jìn)來,雙手施禮退了出去,洞中就剩下母子兩人,輕輕的撫摸李瑾的臉,寧靜姝的淚水從眼眶奪目而出,她對不起這個小兒子,當(dāng)初中毒,為了另一個兒子而舍棄了這個兒子。
“瑾兒,娘對不起你?!?p> 握緊兒子冰冷的手,寧靜姝把兒子的手放進(jìn)被窩里面,給兒子攆了下被角,看了眼兒子站起來,瑾兒,等娘,等娘把藥帶回來,你一定要等著娘。
寧靜姝帶了十幾個人離開了,一下子二進(jìn)的宅子少了十幾人變得有些冷清,姜芳蘭算好時間給李瑾灌下藥,昏迷的李瑾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床邊只有姜芳蘭和衛(wèi)一,看來母后走了。
母后要去給他找藥,他不同意,沒想到病發(fā)時母后出發(fā)了,還是沒有攔住。
“秦嬸,母后走了多久了?”
“兩天了。”
秦芳蘭道,看了眼李瑾的臉色,看來是壓制了,把碗放在一邊的,給李瑾把了脈,脈息平穩(wěn)了,算是度過了一關(guān)。
“都怪我,若不是我,母后也不會冒險去求藥?!?p> “你母后有她的苦衷,你別多想?!?p> 靜姝不讓她把李瑾的病情告知他,她也不會多嘴,端著空碗走了出去,她只要耐心的等著靜姝帶藥回來便是。
李瑾只知他從小就有病,這病每次發(fā)作時全身寒冷,心悸抽痛。可他不知道他的病若找不到藥活不過弱冠之年,母后為了他尋遍天下名醫(yī),帶著年幼7歲的他離了宮來到這里。
“瑾兒如何了?”
收到母后的傳信,李元早早的趕來寧江城,到了宅院里抓著衛(wèi)一便問道。
“殿下,五爺?shù)牟∫褖褐葡氯チ耍F(xiàn)在房間休息?!?p> 當(dāng)大皇子李元看到弟弟躺在床上熟睡,焦慮的心終于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壞消息,看弟弟還在熟睡,就走了出去。
看著門口站著的秦芳蘭便走上前行了個晚輩禮道:“秦嬸,辛苦您了?!?p> 看了眼李元,又看著房間里面的熟睡的李瑾道:“該辛苦的是你們的母后,又出去尋藥了?!?p> “是我欠弟弟的,該我去,秦嬸您可知母后去了哪里?”
“云蓬島,傳聞云蓬島上有神藥,可治百病?!?p> 母后還是去了,李元在心里想了想抬頭看著秦芳蘭說:“秦嬸,家弟就拜托您了,我去尋母后,若有了消息定傳信回來?!?p> 聽到李元也要去,秦芳蘭氣急道:“不行,你母后不會同意的?!?p> “好,那我便陪著小弟等母后回來?!?p> 李元知道他若是反抗,一定會被秦嬸打暈捆在這里,還不如先穩(wěn)住秦嬸,秦芳蘭真以為李元聽話也沒放在心上,可在第二天早上,衛(wèi)一說大皇子還未出來用飯才知上了李元的當(dāng)。
這臭小子,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即會哄騙她了,寧靜姝,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秦芳蘭內(nèi)心把李元和寧靜姝罵了千萬遍,看來這臭小子昨個夜里就跑了。
“衛(wèi)一,趕緊傳信給皇上,讓他把人找回來?!?p> 衛(wèi)一領(lǐng)命叫人加急傳信回京,現(xiàn)下皇后和大皇子都去尋藥了,若出個什么事,怎么向皇上交代。
李瑾在府里聽聞大哥來了,可沒瞧見大哥,抓了最老實的衛(wèi)三一問才知,大哥也為他尋藥去了,聽到這個消息直接氣急攻心一口血吐了出來暈倒了。
“衛(wèi)三,你沒腦子嗎?”
衛(wèi)一把衛(wèi)三提到一邊怒口大罵,這都是什么時候了,還把主子急得吐血,這真是一頭蠢驢,說話不動腦子。
“行了,罵他也沒用,把你主子移到洞里面去,恐怕又發(fā)病了?!?p> 秦嬸沉著臉吩咐,自己先去了廚房,把之前采到的藥又放進(jìn)藥罐熬了起來,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急了秦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