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飽暖思xx,酒足飯飽之后,陸金龍叼著一支煙,看著巷子里濃妝艷抹、身姿妖嬈的姑娘,神色有些飄忽不定。
“終于知道這小子是怎么做到?jīng)]有素材都能夜夜笙歌了,原來白天都在取材!”秦觀心說。
片刻后,陸金龍感嘆道:“老秦!你說我要是那玩一次會不會得大病啥的?”
秦觀一本正經(jīng)地?fù)u頭:“那要看你怎么玩了。”
陸金龍嘿嘿一笑:“你懂我的意思?!?p> 眾人紛紛向他投來鄙視的目光。
“走!出發(fā)!”秦觀大手一揮。
“不是吧!老秦,真要去?。俊碧K長河顯得有些為難。
“怎么?有困難?”
“你們要去你們?nèi)ィ?.....我是不太想去,太臟了。咱們是讀書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要以復(fù)興江山社稷......”
沒等他把屁放完,其他幾個(gè)人已經(jīng)跟上秦觀的步伐,身體永遠(yuǎn)是最誠實(shí)的。
特別是向來和蘇長河不對付的白川,他還特意回頭看了眼,隨后戲虐地笑笑說:“來晚了留給你一個(gè)200斤的!”
“呸!真惡心!我蘇長河就算是從這吳吉江跳下去,死外邊,我都不會跟你們一起同流合污!”
半小時(shí)之后,富江ktv二樓包間內(nèi),嫉惡如仇的蘇長河左手邊摟著一個(gè)黑色短裙姑娘,右手端著一杯紅酒,搖搖晃晃,好不快活......
“老秦,還能再點(diǎn)一個(gè)嗎?”
秦觀:.......
白川:........
眾人:........
在場的六個(gè)人里,除了秦觀,所有人都偷偷摸摸地占便宜。
這種現(xiàn)象倒讓陪他的六號姑娘十分費(fèi)解。
“秦總。是我哪里讓你不滿意嗎?”
他夾著一支煙,偏過頭看六號:“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真是來唱歌的,我喜歡藝術(shù)?!?p> 六號先皺皺眉頭,隨即立馬釋然,用指尖觸碰著秦觀的衣領(lǐng)媚笑道:“哦~喜歡藝術(shù)~我懂~那咱們待會找個(gè)安靜一點(diǎn)的地方探討一下?”
秦觀支開六號的手,一臉正經(jīng):“你誤會了,我喜歡的藝術(shù)是真正的藝術(shù)。比如優(yōu)美的音樂......對了,你會彈奏樂器嗎?”
“樂器?你喜歡樂器?”
“嗯,對!”
六號旋即意味深長地點(diǎn)頭,又做了一個(gè)不可名狀的手勢。
秦觀:......
蘇長河那頭的狀況就更有意思了。
他依舊是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對話是這樣的。
蘇:“姑娘,你相信緣分嗎?”
三號:“額.....信!當(dāng)然相信!做我們這行的就得靠元分?!?p> 蘇:“那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蘇長河放下紅酒,輕輕撫摸了一下油膩的碎發(fā)。
三號:“額......也相信!不過我倒是覺得日久生情更靠譜一點(diǎn)?!?p> 蘇:“那你覺得我這人怎么樣?有沒有文人雅士的氣質(zhì)?”
三號實(shí)在忍不了了,直接拽開蘇長河的咸豬手,用著川話方言說道:“大鍋!我實(shí)在受不了你咯!百把塊錢的生意嗯是這么難做,又要信緣分,又要一見鐘情,你到底要鬧哪樣嗎?角色扮演要加錢噻!”
.......
夜里十一點(diǎn),秦觀接過一通電話后,強(qiáng)行把其他五個(gè)人從包廂里面拽出來。
其中蘇長河極為不滿:“老秦!不是說好要釋放一次嗎?怎么半道開溜了?”
秦觀搖頭面色嚴(yán)肅:“趕緊擦擦你臉上的口紅印,回宿舍睡覺了?!?p> “唉~真沒意思。”
白川癟癟嘴,有些不滿蘇長河:“老秦,以后出來玩別帶蘇長河這孫子。沒開始時(shí)演得比誰都像,開始之后玩得比誰都花。你是沒看見,剛剛交杯酒、轉(zhuǎn)體式弄得一套套的?,F(xiàn)在在這鬧脾氣,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咱們走!”
要是在平時(shí),蘇長河指定跟白川掐起來了,可現(xiàn)在雙拳難敵四手,只得認(rèn)慫。
秦觀在吧臺結(jié)賬時(shí),又一行人從東邊走道里過來,統(tǒng)一的黑色背心、大花臂,看起來像是無所事事的小流氓。
這種人在零幾年還是挺常見的,哪怕是在大都市江海,只是再過幾年國家政策出臺,這群人都得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秦觀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可那行人似乎就是是沖著他們來的,帶頭的刀疤臉上前掃視一圈,隨后盯著蘇長河問道:“就你他媽叫蘇長河???”
平時(shí)喜歡搞窩里橫的蘇長河這次卻不敢言語了。
“啪!”的一聲,蘇長河臉上浮起一張鮮紅的巴掌印。
刀疤臉直接給了他一嘴巴子又問:“老子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蘇長河?”
蘇長河委屈地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是......”
“是你讓我女朋友給你表演節(jié)目,還玩上了角色.....角色什么?”
“角色扮演!”
“啪!”又是一巴掌。
“老子讓你答話了嗎?”
秦觀眉頭緊縮,徑直往那走,白川這人在關(guān)鍵時(shí)刻還是講義氣的,雖然有些看不慣蘇長河,但那畢竟是自己人的事,一旦涉及到外人,他絕對能沖在前面。
“朋友,怎么了?這么打我兄弟,你是不是要給點(diǎn)說法?”
一米八三的秦觀站在蘇長河前面,直面刀疤臉,眼神沒有絲毫躲閃。
“呵呵。還他媽有幫手......這個(gè)蘇長河欺負(fù)我女朋友,老子是要討說法的,打他兩巴掌過分嗎?”
“你女朋友??既然出來做生意,為什么要想當(dāng)婊子又要立牌坊呢?”
刀疤臉看秦觀必須得仰起脖子,再加上秦觀平日練就的寬厚身板,一時(shí)間他有點(diǎn)接不上話來。
“你這小子說話還挺刺兒!知道我是誰嗎?老子是古井路黑哥!江湖人稱八面佛……”
“行了!別念這些小嘍啰的臺詞了......”
說著,秦觀停下來從兜里摸出一支煙點(diǎn)燃,一口煙霧吐在刀疤臉頭上。
“你打了我朋友兩巴掌,我就一個(gè)要求,讓他打回來,這件事算是扯平了!”
“要不然你們還真從這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