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韋府上聚集了很多人。
他們都是方圓十里非常受人尊敬和愛戴的正義人士,他們個個對韋袁帥都是敬重有加。他們借此聚集在韋府,顯然都在與那些名流人士套近乎,其中就不乏對李神醫(yī)的褒獎和贊譽,盡管他們對李神醫(yī)已經(jīng)是早有耳聞,卻從未曾于李神醫(yī)謀面,而這一次是難逢的機會。
韋袁帥邀請他們前來,其關鍵就是韋靖能夠蘇醒過來。他們對此自然也放在了心上,在宴席期間所有人都對韋靖表示了祝賀,或真或假,也是在此期間,韋袁帥向他們在座的所有宣布了一件事,就是韋靖答應了進行測試。
韋袁帥之所以如此,是基于在此以前,盡管他自己深信韋靖不僅天資過人,并且也的確是一個習武的人,但因為韋靖一直沉浸在詩詞書畫的世界,不僅不會一星半點的功夫,就連基本的測試也未曾去做過。這給人們留下了一個印象,或許他所謂的韋靖的天資過人等一事也就是自吹自擂而已。
當韋袁帥當眾宣布了這一事兒,在座的每個人也都瞠目結舌,繼而看向韋靖。
“各位,少公子不僅天資過人,我相信也的確是一個習武的人。”李巖松趁勢從座椅上站起來,看向韋靖。“以我個人的判斷,少公子日后的成就,雖然不能肯定在袁帥之上,卻也不會再袁帥之下,甚至很可能會成為一代宗師。”
論武學造詣,李巖松肯定不及韋袁帥,但他在江湖上是以神醫(yī)而被人們熟知,其地位之高也是人們心知肚明的事兒。他此時說出如此一番肯定的話來,不管真假,在座的所有人似乎也只能附和著說是了。
在座的所有人如此七嘴八舌的肯定著,場面的喧鬧瞬間高漲。
就韋袁帥而言,他雖然清楚每個人思緒里所想的,但他已經(jīng)根本不在乎了。他大笑著從座椅上站起來,對韋靖夸贊了兩句,隨后又很禮貌性的向在座的眾人道謝。
在座的部分人對于韋靖要進行測試一事,自然也免不了竊竊私語。
韋袁帥對此也是看在眼里,心里也清楚他們的議論。
可是這一切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宴席過后,他將和李巖松帶著韋靖前去進行測試。他相信,由于各種原因和好奇的驅使,在座的人當中肯定也有有那么一部分跟著他們前去,等待韋靖的測試結果,不說別的,就韋氏這一族是肯定會有的。
“據(jù)說少公子對詩詞書畫深有研究,而且平時也能作詩寫詞?!币粋€年邁的老者忽然開了口,“那么,少公子不妨就以現(xiàn)在的情景作詩一首如何?”
韋靖看了看他在這個人稱江湖中的父親,雖然得到了韋袁帥的肯定,可問題是,他生活在現(xiàn)代文明世界時,他所寫的都是現(xiàn)代詩,從不曾涉及到絕句這里一類,更沒有寫過小雪告訴過他的什么“若非你在世,天又為誰春。羞花也閉月,色以傾國存”的了。曹植在被曹丕有意刁難時,曹丕要求曹植在七步內(nèi)完成一首以“兄弟”而寫成的詩,詩中并不能出現(xiàn)兄弟倆字,他知道自己的才華肯定不及曹植。
“少爺,你倒是答應他們啊?!毙⊙├死氖直邸?p> 他由此也就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
“曹植能在七步內(nèi)完成七步詩,由此而得到了曹丕的赦免?!蹦抢险咝χf,“少公子的才華不知與曹植相比如何?”
就在此時,他已經(jīng)開始了吟誦。如下:
獲食相繼如群蟻,災難臨頭各為己。
蕭蕭院下食滿客,套近疏遠何太急。
在座的人頓時面色難看、啞口無言。
宴席過后,許多人也都相繼離開了韋府,剩下的部分,也的確如韋袁帥事先所預料的,近乎都是他韋氏一族的人,而他們的留下,其目的是顯而易見的,他們就是想知道韋靖能不能通過測試,如果通過了測試,其功力又是幾級。因為一個人的功力關系到他日后的武學造詣。韋袁帥的功力也不過才八級,差兩級才達到了最高級別,雖說功力可以在后天慢慢練就,但沒有任何人,也包括了韋袁帥在內(nèi),能夠在后天練就到一級的。這顯然就是說,如果韋靖的功力低于他們中的任何人,就算他的確有一定的功力適合習武,而且能夠勤加苦練,因為受到功力所限,他的成就也不會他們之上,更別說與韋袁帥相等了。
到了功力測試院,所有跟著韋靖等人去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一步步走向測試機旁的韋靖。在韋靖接受測試時,他們中又開始了一輪竊竊私語,由于韋袁帥和李巖松并不在他們當中,他們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而他們所說的話無非都是些對韋靖冷嘲熱諷,認定韋靖的功力肯定不會超過他們中的任何人,甚至很可能就在最低段位兩級,甚至不到。
測試結果:
功力:6
天資:158
敏捷:500
附值:1500
看到這一測試結果,作為父親的韋袁帥簡直興奮到了極點。他知道,在韋靖的身上除了功力和天資外,其他兩項都已經(jīng)達到了滿級,而距離滿級最懸殊的也就是功力,天資僅只差那么兩個級別就滿級了,盡管功力還懸殊4級,但比起他的兩個哥哥和族里的其他人而言,已經(jīng)是相當不錯了。族人當中除了他自己,最高的一個也才五級半不到。
“你看,我說得不錯吧!”韋袁帥興奮的抓住李巖松的肩。
可是在李巖松的眼里,這一測試結果是不滿意的。在他個人的眼里,測試的其他級別都可以說是真實的了,唯有功力。因為他自從看到韋靖的第一眼起,他始終覺得韋靖的功力應該高于韋袁帥,至少也應該和韋袁帥是同等級別的,而此刻的測試結果卻與他所認為懸殊如此之大,他覺得這其中肯定存在什么原因。
“李神醫(yī),你就別多想了?!表f袁帥拍了拍李巖松的肩,說,“6級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你看看,一群人剛才還在竊竊私語,我雖然不清楚他們都說了些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被這一測試結果給嚇到了?!?p> “袁帥,我覺得功力這一項肯定存在什么別的原因?!?p> “那你認為靖兒的功力應該在那個級別?是低于現(xiàn)在所測試的這一級別還是高于這一級別?”
“毋庸置疑,在我看來,少公子的功力肯定要高于這一級別。”李巖松若有所思地說,“不說少公子的功力肯定高于袁帥你的,但至少也應該是與你同等的?!?p> “那么你的意思是,測試機出現(xiàn)了故障?”
“不,在少公子的測試當中,其他項都近乎完美,或說是接近于實際,”李巖松說,“唯有功力這一項的懸殊讓我不敢相信。這不是測試機的問題,而是少公子身上的問題?!?p> “這什么意思?”韋袁帥疑惑不解。
“袁帥是否聽說過有些人具備一種很特別的內(nèi)在閉氣阻斷癥?”
“閉氣阻斷癥?”
“正是。”李巖松說,“我現(xiàn)在懷疑在少公子的身上就存在這一閉氣阻斷癥,所幸的是,存在少公子身上的這一閉氣阻斷癥的級別低于功力級別,如果是閉氣阻斷癥高于氣功級別,那在少公子接受測試時,少公子的氣功級別肯定就會低于這一級別,甚至為零?!?p> 韋袁帥既為江湖中人,而且明正江湖,對此自然是有所耳聞了??墒谴藭r聽得李巖松如此一說,內(nèi)心深處也不免一驚。在這以前,他以為所謂的閉氣阻斷癥僅只是一種江湖傳說,雖然有關閉氣阻斷癥的傳說很多,由于他從不曾在一個人的身上看到過這一閉氣阻斷癥的存在,他也從不曾想過對這一傳說的閉氣阻斷癥進行過任何的求證,而此時這一閉氣阻斷癥忽然從李巖松的嘴里說出來,并且這一閉氣阻斷癥就很有可能存在于韋靖的體內(nèi)。
一個人具有閉氣阻斷癥不是在后天練就,而是與生俱來,就像是功力。
韋袁帥怎么也想不明白,在整個族人當中不曾有過任何人生來就存在閉氣阻斷癥。按理說,這一閉氣阻斷癥是不應該會出現(xiàn)在韋靖體內(nèi)。
最致命的是,閉氣阻斷癥的存在是無法通過現(xiàn)有方式進行測試的,而且它的存在對功力產(chǎn)生了足夠大的阻礙。
韋靖的體內(nèi)真的存在閉氣阻斷癥嗎?
他不知道,李巖松也只是僅憑他多年的從醫(yī)經(jīng)驗做出可能性的推測,他所知道的是,如果這一切都符合李巖松的推測,那么就算韋靖的功力具有10級,而實際能夠用于習武的也就是現(xiàn)在的這一測試結果,余下的4級是永遠也無法被運用了。6級別雖不能縱橫于江湖,名震天下,但也足以能夠讓自己在江湖中得到尊重了。他若是也僅只滿足于此,倒也無妨,可他的希望是擊退黑木崖、消滅黑木崖,讓黑木崖不在重出江湖。
“袁帥也不必擔憂。”李巖松明顯看出了韋袁帥的擔憂?!拔依顜r松雖然號稱神醫(yī),卻也不是神人,對于少公子體內(nèi)是否存在閉氣阻斷癥一事,我也僅只是猜測?!?p> “只可惜當今之世沒有任何方式可以證明靖兒體內(nèi)是否存在閉氣阻斷癥?!表f袁帥嘆息了一下,說,“我對此真的是心有不甘!”
李巖松告訴韋袁帥,說他倒是認識一個人,那個人不僅能夠知道一個人的體內(nèi)是否存在閉氣阻斷癥,而且能夠將閉氣阻斷癥打通或關閉,可是他并不知道那個人現(xiàn)在居于何處。因為那個人早已在江湖中隱姓埋名,深居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就算是在江湖中出現(xiàn)也是無人知曉。嚴格的說,他這一身的醫(yī)術本領都是那個人所教。
“能夠打探到他的下落嗎?”韋袁帥急切地問。
“很難?!崩顜r松說,“因為在江湖中沒有人知道姓甚名誰?!?p> “你也不知道?”
“說來慚愧,我雖然跟他學了這一身的醫(yī)術,卻真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崩顜r松說,“最要命的是,他從不以真面目示人,包括我在內(nèi)。”
韋靖此時已經(jīng)在小雪的陪同下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他雖不知道這一測試結果預示著什么,但小雪將一切都告訴了他,說他具有6級的功力也就是中上級別的功力,這已經(jīng)明顯的超過了許多人,而他也就具有習武的先天優(yōu)勢,在綜合其他項的級別,他已經(jīng)非常了不起了。
“恭喜少公子通過了所有測試!”
“靖兒,我很滿意你的這一測試結果?!表f袁帥說得也是憂心忡忡。因為在他的心里,自從李巖松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以后,那個結就已經(jīng)如同千斤重的石頭似的壓在了他的內(nèi)心?!皬拿魈扉_始,我就教你習武,而你也必須得十分刻苦、認真,同時還得練就你的功力?!?p> 而他所知道的,盡管是李巖松的一個猜測,韋靖卻一無所知。
韋靖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那番話做出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