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寂靜的夜里,狹窄的街道上,路燈忽明忽暗,只有那個角落發(fā)出聲響,還好貓的眼睛自帶夜視,散著綠光朝著路燈下的人直徑走了過去,那人的頭發(fā)似乎很久沒有修理過,又長又亂,像頂著一個亂糟糟的大鍋蓋子。
貓咪湊近,希望對方施舍點吃的,邁著輕盈的步伐,想用自己的可愛征服對方,剛走到跟前,喵了一聲。
人影顯然一愣,轉(zhuǎn)身看到是只貓咪時松了口氣,說了句:“小東西,你也餓了?”聲音沙啞,接著隨手撕扯了一小塊肉扔了過來,隨后自己又轉(zhuǎn)過身大口的啃食了起來。
貓咪沒有看清人臉,只被地上的食物吸引,看著地上的血跡,這家伙竟然吃生的,有些不解,剛才奇怪的香味就是這傳來的,看著地上的肉。
聞了一下,瞬間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味,已經(jīng)不是來時的感覺。
嫌棄的撇了撇嘴角,自己不是貓,不吃生的,可是又忍俊不禁的咽了咽口水,肚子咕嚕嚕的聲音促使自己走近。
墻角處那人影吃的很香,順帶著咬碎骨頭嘎嘣脆用力咀嚼的聲音,吃相簡直像頭野獸,邊吃還扔出一塊骨頭。
抬頭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前面的人是怎么吃下去的。
隨后一塊骨頭落到貓咪眼前,看著那塊骨頭,沒有皮毛,走近一看,清晰可見的五官明顯是人形的頭骨,嚇的猛往后一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那人影聽到動靜,扭頭看了一眼貓咪和地上的骨頭,咧嘴一笑,揮了揮手。
這次他扭頭離得近貓咪才看到眼前的人雖然是人身,可卻是狼頭,一雙發(fā)著藍光的眼睛!
雙手沾滿血跡,那里的尸體已經(jīng)被他吃了一半,手里還拿著一只啃食一半手骨在和自己揮手!
看著他啃食的東西竟然是一具人的尸體!
貓咪被眼前的景象瞬間嚇的寒毛豎起,驚恐萬分,站在原地動彈不得,腦子提醒自己快跑,可是四肢卻顫抖著不聽使喚!
“完了,完了?。?!”
那狼人見貓咪異樣,放下了手中啃食一半的手骨,站起身朝著貓咪走去!
咧嘴笑著,還舔了舔嘴角,伸出雙手想要抓住貓咪,大聲道:“小貓咪別怕,來一起吃!”向走了過來準(zhǔn)備抓著貓咪一起用餐。
貓咪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內(nèi)心驚恐萬分,豎起的毛都在顫抖,在看他那雙沾滿鮮血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
貓咪為了鎮(zhèn)定下來,強制咬了自己的舌頭一下,瞬間疼痛傳遍全身,四肢恢復(fù)了知覺,在他撲過來的一瞬間,騰的一下跑了起來。
速度之快令狼人吃驚!
狼人看著炸毛逃跑的貓,意猶未盡的擦了下嘴角的血跡,盯著消失在街道的影子,有些不解。
轉(zhuǎn)身又回到了原地,繼續(xù)啃食了起來。
市區(qū)內(nèi),一片繁華的高樓大廈附近,在一塊空曠的土地上,一棟若隱若現(xiàn)的大樓出現(xiàn)在眼前,樓的大門是倒立三件形狀,旁邊有一個牌子,祭魂司。
在普通人的眼里這里不過是一片未開發(fā)完成的荒野,雖在市區(qū)卻沒有建房,實則里面是祭魂司的分部。
二樓大廳內(nèi),一邊放著幾個書架,另一邊是一個工作臺,臺上有一個儀器,這儀器就是控制整棟樓的系統(tǒng)。
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等待,一人平靜的拿著手中的書面無表情的翻閱著。
另一個則時不時的站起透過玻璃看向手術(shù)室里面的狀況,眼神還有些驚恐,想看又不想看。
手術(shù)室內(nèi)只有一張簡單的手術(shù)臺,臺上躺著一具裸著上半身的尸體,一人拿著剪刀站在床前,頭發(fā)挽起插著一根帶撲克牌裝飾的簪子,穿著一身白衣的女孩,面貌可人,嘴里咬著一顆棒棒糖,來回轉(zhuǎn)動。
女孩走到床前,看著眼前的尸體,伸出剪刀熟練的從中間劃了一條裂縫,血液蹦出卻沒有濺到女孩身上,尸體是被一層透明的光罩籠罩。
一刀下去里面的靈魂慘叫了起來,似乎受到了極大痛苦的刑法。
女人似乎十分習(xí)慣的聽著靈魂的慘叫。
快速的拿出里面的內(nèi)臟,已然漆黑一片,拿起剪刀咔嚓咔嚓,把眼前的尸體一點點分離,隨著血液四濺,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睛也隨之變的興奮,原本美貌的五官在血液的襯托下顯得有些猙獰恐怖。
口中的棒棒糖都快被她咬碎。
她是一個不死靈異師,任何受了重傷的人只要還有一口氣,在被她處理過后都會短時間內(nèi)復(fù)活,不但可以修復(fù)未成為暗靈的魂魄,還可以縫合受傷的肉體,并完美地把血管、骨、筋肉和神經(jīng)快速地接合起來,而且馬上接馬上就可以動,不過過程有點慘不忍睹,她會先把對方的身體一點點分離然后在接上,其過程極其血腥。
而她卻比較享受這個過程。
手術(shù)臺上的人就如同被切的豬肉一般任人宰割。
北澤在外面透過玻璃,捂著眼睛露出指縫看著里面的人治療,呲牙咧嘴,每次看她動刀都是慘不忍睹,同時可以聽到里面靈魂般的慘叫聲,那是堪比十八層地獄的慘叫聲。
不禁想到同樣是醫(yī)生,還是心雨溫柔多了。
想到心雨就想到那只貓現(xiàn)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北澤又回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看著一旁看書的人,“大哥,他們?yōu)槭裁匆ミ@家伙?他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p> 拿著書的人,輕撫了下眼鏡,想到這人之前在葬禮上出現(xiàn)過,才一個月就變成了這樣,或許和他……有關(guān)。
北澤見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并沒有打算回答自己,便識趣的沒有繼續(xù)問。
看著眼前這離開已久的地方,已經(jīng)不知有多久沒來過了,還是老樣子,只是這里變得安靜了許多。
這時手術(shù)室的門開了,女孩從里面走了出來,嘴里叼著一根棒棒糖,身上沒有沾染一片血跡。
看似一場殘酷的手術(shù),在她手上卻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她拿出口中的棒棒糖,舔了下嘴角,看著二人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可以了!”
北澤剛準(zhǔn)備進去就被攔在了門外,只見女人一口咬住棒子,伸出一只手,似乎在要什么東西。
龍嘯天走了過來,拿出兩個棒棒糖放在她的手上。
女孩撇了撇嘴似乎不滿意,眼巴巴的看著龍嘯天,只聽龍嘯天說了一句:“少吃點,吃多了牙疼可別找我。”說著又拿出兩顆棒棒糖放在她的手里。
女孩開心的笑了轉(zhuǎn)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開了一條路,把嘴里的棒棒扔掉,撕開糖紙又吃了一顆,把另外三根放進胸中的口袋,對這味道十分滿意。
北澤倒是忘了,這個動則見血的女孩,實則是個糖癮姑娘,特愛吃棒棒糖,只要給她一顆棒棒糖,她便可以殺人放火眼都不眨一下,救人亦如此,說起來實屬廉價。
女孩是七煞之一的靈醫(yī)持刀手南靈。愛好占卜,不過時靈九不靈,職業(yè)靈醫(yī)!
龍嘯天走了進去,看著床上的人已經(jīng)醒了過來,只是看到幾人后面露驚恐,嘴里念叨著:“不要殺我,我不知道什么冥珠的!”
聽到冥珠兩字,二人同時眉頭微皺,互相看了一眼,北澤又看向床上的人:“別怕,我們要殺你就不會救你了,在這里沒有人能殺了你!”
床上的人聽到這句話似乎安靜了許多,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瞳孔放大:“你不是……那個龍氏集團……”
龍嘯天應(yīng)聲:“是我!”
床上的人介紹了下自己,和那天晚上發(fā)生的經(jīng)過,之后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龍嘯天聽完略帶疑惑:“帶帽子的少年,他是不是有一雙異瞳陰陽眼?”
剛子猛的點頭:“對就是他,他殺了胖子,還把他變成了干尸!開口就問我冥珠,我哪知道什么冥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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