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鏘!”
公寓里的某處房間里面有一面扇形銅鏡,上面充斥著古老的氣息,那是一副很完美的銅鏡。
銅鏡面前坐著一個嬌柔的女人。
這銅鏡是它從一個不知是哪朝代的古墓中尋出來的。
她平靜的看著鏡子中的畫面,那是她幾天的經(jīng)營成果。
城市的霓虹隨著時間流逝而漸漸暗了下來,鏡面中的畫面隨之也出現(xiàn)的越來越多。
男女老少,一個個的,都出現(xiàn)在了女人的銅鏡之中,它們分化在銅鏡里面,多出一個畫面,其他的畫面便會縮小一分,那都是些入夢的人,里面的畫面都是他們的夢境。
銅鏡它就像是一個監(jiān)視器,一個個信息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來到這座城已經(jīng)快一個月了,她其實很膽小,一般都不會出來吸噬夢境,不過最近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這里的監(jiān)守著死了。
每當(dāng)午夜,她都會吸噬別人的夢境,只不過她不敢太放肆,吸噬的只從她銅鏡里面獲得人的一絲精氣,那些被他吸噬的人頂多會變得沒有精神,最后衰竭而死,神州每天衰竭而死的事情都會有發(fā)生,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她這么微末的事情。
可是她最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自己的使命馬上就快結(jié)束了,換做組織里面的其他人,誰又能不興奮呢。
她今晚準(zhǔn)備做個大的。
可是她還需要在等一下,銅鏡里面大多都是些老人孩子與一些中年人,這讓她覺得沒有勁。
她從現(xiàn)代社會中調(diào)查過,鏡子中的年輕人出現(xiàn)的少,只是時間沒到罷了。
她靜靜的欣賞著鏡中的獵物,那都是她這幾天所積累下來的,她從中挑選著俊美的年輕人。
只不過她有些失望,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好貨。
......
公寓的大鐘發(fā)出一聲響,它說明著新的一天已經(jīng)到來。
女人有些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
“這些年輕人都不睡覺的嗎?”
她準(zhǔn)備收網(wǎng)了,這是最后一票,干完這一票以后就不用那么提心吊膽的了。
就在這時,鏡面中出現(xiàn)了一個皮膚白皙的年輕人,他帶著一副墨鏡也難以遮掩住他的秀氣。
只不過那個年輕人的夢似乎有些和常人不一樣,白茫茫的一片,照的她有些刺眼。
“很特別,我喜歡!”
她的眼前一亮,指甲吸附到了銅鏡之上。
過了一會兒,她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似乎鏡面里的年輕人似乎并不受影響,她有些懷疑自己。
于是她換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的頭發(fā)有些稀,不過她也沒在意。
那人的夢境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此時的他正站在一個頒獎臺上接受著獎賞,他研發(fā)了一個可以自己碼文字或者代碼的應(yīng)用軟件,周圍一群褒獎著他的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頭發(fā)都有些稀少,甚至有些幾乎看得清頭皮。
忽然的,畫面中的黑氣彌漫,夢境中的其他人在黑氣的侵蝕中一個個的消失了,只留著依舊站在頒獎臺上的那個年輕人,看著周圍一個個人的消失,他有些迷茫,不過片刻,畫面再次變了一副模樣。
此時的他被一堆人架上了行刑臺,臺下無數(shù)人拿著刀片走向了他,一刀一刀的在他的身上劃拉著,他的瞳孔極速伸縮。
他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夢境之中。
女人再次看著剛才的那個秀氣的男人,他的夢境中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她的手慢慢朝鏡面撫摸過去,只不過在快觸碰到鏡面的時候,她似乎有些猶豫。
“如此秀氣,奴家都又些舍不得呢!”
女人放下了手,欣賞著畫面中那個秀氣的年輕人。
忽然,年輕人笑了起來。
她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笑,不過待會就該她笑了。
年輕人摘下了墨鏡,手朝著背后掏著什么東西。
不過她愣在了原地,鏡子里的秀氣年輕人眼神好像朝他看了過來。
那雙眼睛,漆黑如墨,彷佛是深淵的降臨。
她感覺到了異常,不過沒有給她回復(fù)的時間。
秀氣的年輕人從背后摸索了一下。
“鏘!”
那是一個鑼和一個錘。
很刺耳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邊,使得她腦袋有些暈眩。
尖叫從安靜得公寓中傳了出來,依稀聽得到公寓里有人得祝福聲。
不過她沒有去理會,她看清了畫面中那一片白茫茫。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個畫面,那白茫茫的光團分化出了無數(shù)只眼睛。
猛地把鏡面啪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叩門與詢問的聲音。
“你好,請問里面有人嗎?”
女人有些緊張,她有些不敢回話,空氣中安靜的能聽見門外人的呼吸聲音。
她可以跳窗,不過她怕驚動外邊的人,如果被發(fā)現(xiàn)的話一定會有人來調(diào)ch查的。
她繼續(xù)沉默著,不過門外的人似乎也緊張了起來。
“我是物業(yè)的,剛剛你隔壁家里飛進來一直鳥,我就來處理一下?!?p> 這似乎是年輕人的解釋,不過女人還是沒有放松,她的手指甲慢慢的變長。
“剛剛聽到你這邊傳來了聲音,請問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門外的聲音再次傳入了女人的耳朵里面,她還是沒有回話,不過這次她走到了門邊打開了貓眼。
門外站著一個維修工打扮的人,他帶著帽子,手里抓著一只鳥,燈光很暗,她有些看不清。
“請問有什么事情嗎?”
她終于回了話,門外的人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氣。
“是這樣的,剛剛聽到你這傳來聲音,我有些不放心,請問真的沒事嗎?”
外面的人似乎有些不依不饒,這樣弄的她很煩躁。
“我沒事,這么晚了,你也快回去睡吧?!?p> 她回答的外面人的問題,并且要求著對方盡快離開。
可是外面的人好像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門外的鳥一直在喳喳叫著。
她又好奇的看了下貓眼,不過這次她直接回彈了開來,貓眼里面也有一只眼睛注視了室內(nèi)。
女人一個轉(zhuǎn)身背靠著門,有些氣憤。
你是夜魔你怕個什么,直接把外面的人bang了。
她的火氣越來越大,于是她直接就打開了門,手上的指甲也隨之長了幾分。
“欸,是你啊,先生?!?p> 她的手迅速縮到了腰后,看著眼前的那個男人,這個人她見過,而且早在之前就探查過,這個男人很普通。
江淮看著眼前的女人一愣,似乎自己在哪個地方見過這個女人,他努力的回想了一陣子。
江淮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噢,我想起來了,我說誰這么晚還在房間里面叫呢!”
他終于想了起來,這個女人是他之前去超市買東西接觸的那個收銀員。
兩人對視了一眼,女人有些疑惑,他看著江淮問了一句。
“你是維修員嗎?怎么這么晚還在這里。”
江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他點了點頭,有些羞澀。
就像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真面目,早上買進口零食的土豪變成了晚上做維修員的物業(yè)工人。
江淮掏出手上的麻雀顯擺了一下。
“我是來抓鳥的。”
他徑直的看著女人,抿了抿嘴巴。
“現(xiàn)在你看也看了,請問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p> 女人有些無奈,看著眼前這個早上還在他面前裝逼的裝逼販。
“好嘞我這就走...”
江淮二點話還沒有說完,關(guān)門的勁風(fēng)就扇了他一臉。
他呆愣的看著防盜門。
“欸不對啊,小灰灰,咱是來干嘛的?”
小灰灰似乎有些嫌棄,從江淮的手中掙脫了出來,他一直以來都對這個稱呼有些偏見。
跳到了地上,小灰朝著防盜門做出了一個側(cè)踢腿的樣子。
“確定是這里嗎?我怎么覺得她不像啊?!?p> 然后說完話的江淮就真的吃了一腿。
...............
女人正在屋子里面收拾著東西,她現(xiàn)在有些慌,無數(shù)的眼睛在她的心中回蕩著。
她準(zhǔn)備馬上逃離這個地方,鏡子都不敢收拾了,就那樣躺在地上。
然后她聽到了門外又傳來了叩門的聲音,她又警惕了起來。
“誰??!”
她又詢問著,依然很緊張,她是真的被那眼睛給嚇到了。
“還是我啊,小姐姐,我想了下,真的很是抱歉?!?p> “我能夠加你個微信嗎?明天請你吃個飯賠罪。”
“......”
女人實在受不了了,指甲重新伸張了出來,她準(zhǔn)備魚死網(wǎng)破了,反正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就算有人調(diào)查到了,也很難追查到她。
門開,她準(zhǔn)備出手了。
可是就在開門的那一刻,最先出現(xiàn)在她視野中的是一條腿。
她被一角踹在了門對面的墻壁上。
“不好意思哈,剛剛糊涂了,忘記正事了,請問你叫什么名字?!?p> 女人趴靠在墻壁,一動不動,這讓得江淮有一些懷疑。
食夢權(quán)杖從江淮的手中顯現(xiàn)了出來,他握在手里不停的翻腕,直挺挺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似乎是要從她身上找出特別之處。
不過結(jié)果讓她有些失望,說實話,他看不出什么。
于是他又扭過了頭,看向還在原地的小灰。
又是一腳。
然后面前的女人忽然就蹦了起來,朝著身后的防盜網(wǎng)撞了出去。
江淮:“......”
是我看走眼了。
......
踏雪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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