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風過后,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天氣漸漸變暖,綠意肆意的揮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山海居門前的樹上,柳枝愈發(fā)茂盛和濃密,像幾天不刮的胡須,不經(jīng)意間地上就滿是柳絮,這這家茶樓添加了一絲靈動。
女孩和麻雀在門前好奇的扒著門縫向里面張望著,忽地看見了門內(nèi)一個人影漸漸走了過來,她下意識得退到了門口。
手撐著身后得摩托車,轉(zhuǎn)頭一副思考模樣的看著站立在肩膀上的麻雀,女孩一身禁欲風格,黑灰色的牛仔上衣搭配著一件黑色就修身牛仔褲。美妙的身姿盡顯芳華,很是干練。
個女孩站在自家門前,倚靠著摩托車,一頭黑色馬尾,活脫脫一女神風范。只見她用一副審視的目光看著她,也不說話,肩上的麻雀似乎為了襯托出主人的氣質(zhì),也高傲的昂起腦袋。
江淮看了看自己一身狼狽的樣子,掏出手機瞧了瞧時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不好意思啊,茶樓早上十點營業(yè),顧客稍會兒再來吧,店里都還沒打掃呢?!?p> 說完就準備轉(zhuǎn)身關(guān)門,關(guān)門之際,女孩忽然的沖了過來,一把拉住快要被關(guān)上的門。
“我不喝茶...”
江淮迷惑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內(nèi)心甚至沒有絲毫的波動。
“不好意思啊,再往東走一百米處有一個公共廁所?!?p> 馬尾女孩還是沒有絲毫動彈,攔著他不讓他關(guān)門。他只好松開了手,看著女孩,兩人就這樣干看著。
過了一會兒,女孩眼神示意著江淮等一下,從夾克兜里面取出了一把鑰匙,江淮很快便認了出來。
女孩好奇的看著他,有些打量的意味。
“你就是江淮?”
江淮看了看街坊左右,街邊的路人好奇的看著他們,很是惹眼,示意著女孩進屋聊。
女孩忽然一臉警惕的看著他,嗅了嗅鼻子,略微有些嫌棄,不過還是進了茶樓。
“我外公是這家店的前主人,我過來看看,不介意把。”
她甩著自己手上的鑰匙圈。
“坐吧。”
江淮把人給請了進來,又指了指一旁的靠椅。
女孩靈動的笑了起來,一臉的那就沒錯了的表情,又看了看他這一身。
“小哥哥昨晚玩的挺嗨啊!”
江淮:......
“稍等一下,我這邊換一身干凈的再出來?!?p> 女孩點了點了,坐了下來,好奇的張望著四周,肩膀上的麻雀跳到了桌子上看著她,似乎在和她說話一般,女孩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
“環(huán)境還不錯的嘛!”
手里拿著茶童就擺弄了起來,靜靜的等待著。
......
換了一身衣服的江淮站到了女孩面前。
女孩肯定的點了點頭,江淮笑了笑。
“給你泡壺茶,稍等。”
江淮再次離開,不過這次看見江淮走開她也跟了上去,麻雀也隨之跳上了她的肩膀。她就這樣跟著江淮到了茶柜處,江淮也不以為意,想著昨天的方法,亨煮的茶水。
他的手指在茶柜上輕輕的敲著,似乎在計算時間,拿出紫砂杯出來洗了洗,感覺著上面的溫度,隨后便是投茶,沖水,茶倒七分滿,三分是人情......
一人一鳥在一旁都看呆了,原來泡茶工序這么復雜啊。
“先去坐吧,我這就過來?!?p> 女孩有些依依不舍,但還是聽話的回到了座位上面,蹬著脖子往那邊看。
又過了一會,江淮端著茶壺走了過來,拎著手中的茶壺給女孩斟茶。
“謝謝?!?p> 他點了點頭表示不在意。
“我叫柳綿。”女孩又開口了。
江淮沉吟了片刻:“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p> “你知道這首詩??!”
江淮點了點頭,思考了一會兒伸出手。
“江淮,目前在給人看護這家茶樓?!?p> 柳綿甩著手里的那張招婚簡章,笑盈盈著說道:
“我知道呀!”
沉默...
“哎,不逗你啦,我外公叫馮泰儒,也就是把這間茶樓托付給你的人啊!”
“這個招婚簡章就是他叫你貼的吧?!?p> 江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思忖著。
“那你是來接手的嗎?”江淮心理有一些觸動。
“才不要嘞。茶樓里好麻煩的呀!而且我也不常駐在這邊?。∥衣牭斤L聲了悄悄從總部跑出來的,呆個幾天就回去了?!?p> “倒是很少看見有新人來呢。”
江淮癡癡的看著她:“你不傷心的嗎?”
柳綿片刻的失神,從一絲迷茫中掙扎出來,說話的聲音變小了些。
“之前就又心理準備了,就沒有那么傷心了的?!闭f著又喝了一口茶。
“怎么樣,這份工作好不好玩,刺不刺激。”
江淮:......
差點就死了,刺激,這柳綿心到底有多大啊!
“對了,你說的組織是什么東西。”
?????
她和麻雀瞪大著眼珠子,柳氏震驚,這新人是得有多新啊,這都不知道。
“不對啊,那你腦袋上的一百貢獻點哪來的啊。”
“我外公沒有和你說過嗎?!?p> 江淮想起了邱老臨走時的話,又把他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只是省略了邱老。
“怪了,沒人和你簽訂契約啊,你是怎么拿到貢獻點的呢?!?p> 柳綿越想越燒腦,干脆就不想了。
邊喝茶邊給江淮介紹著。
“我們的組織呢,就叫做黑夜使者,不過我們都喜歡叫夜使.....”
“就像是玄幻小說里的捉鬼天師和什么和尚一樣,不過這些人也存在,也和我們差不多的,我們唯一不一樣的就是絕大部分都說夜晚行動,畢竟白天睡覺的人少嘛,但是有些時候也會又人值早班的哦!”
江淮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組織其實存在上千年了,隱秘嘛,就像是電視里面的特種部隊樣?!?p> 柳綿裝出一副軍人的樣子,撇了一眼麻雀,麻雀不為所動,上來就是一個腦瓜崩,麻雀無奈只好學著自家主子的樣子,挺出本就肉少的鳥胸,鏗鏘有力。
“在這里,你們沒有軍銜,沒有名字,更沒有尊嚴,你們只有一個代號———‘夜使’。這里沒有同情和眼淚,只有汗水與鮮血……”
江淮都懷疑她是不是有些神經(jīng)質(zhì)。
“好了,以下總結(jié)要點,干掉夜魔,干掉夜魔,干掉夜魔!”
......
“總之我們就不是正常人嘛!”江淮開口。
柳綿:......
江淮似乎想到了什么,跑到臥室拿出那柄食夢權(quán)杖,擺在了桌子上。
柳綿接過仔細打量著,從頭看到尾,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不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法器嘛,怎么了嗎?”
江淮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該怎么說。
柳綿卻像忽然明白了似的,笑盈盈的看著他。
“不會用是吧,嘿嘿?!?p> “算,算是吧?!苯从悬c點卡殼了。
“是就是嘛,不就是一把權(quán)杖嗎,簡單的很吶,要不要我教你啊~”
柳綿特意提高了尾音量,江淮看了看她,還剩不好意思說出口。
一只大長腿踩在了椅子上,柳綿頭壓著膝蓋搖了搖。
“這樣吧,這幾天的飯你就給我包了,我就教你,怎么樣?!?p> 江淮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成,幾天飯錢而已,絕對沒問題的?!?p> 柳綿雙眼發(fā)亮,端正了身姿,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的麻雀。
“大灰,你先去玩吧,我待會教你哈?!?p> “所謂權(quán)杖呢,就是法器類的一種,游戲玩過吧?”她看了看江淮。
江淮自信的點了點頭。
“權(quán)杖這種東西呢,都說術(shù)師使的玩意兒,用當然要施念咒術(shù)啦,總不會真的有人拿權(quán)杖當棒槌使用吧,那就是真的
‘子龍救主,傻到頭了’
江淮:......
“術(shù)師需要念出咒術(shù),權(quán)杖融合宿主的力量就能進行釋放,武器應該都會搭配一本介紹的,冊子的末尾有屬于它的咒術(shù),當然,有一些強大的術(shù)師,不要要咒術(shù),他們會和自己的本名法器產(chǎn)生共鳴,直接施法。這一類人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
“當年有個天才術(shù)師,也是使用的權(quán)杖,據(jù)說他的咒術(shù)可以凈化方圓百里的邪祟夢魘,不費一絲氣力,人在家中坐,貢獻天上來。”
江淮好奇道:“他叫啥啊?!?p> “除了總部那邊的高層沒有人知道,那人似乎不愿意露面,我父親在總部待了那么多年,他都不知道,我們這些更加不入流的全當聽故事了。”
“而且術(shù)師難修,難得看見活的術(shù)師,很多人都不愿意干這個職業(yè),主要還是身板太脆弱了,遇到強敵咒術(shù)都可能釋放不出來,能夠修練這一路的頭都很鐵,不然也不會修術(shù)師了?!?p> 柳綿又看了看江淮,有些欣賞,又有些嫌棄。
“說不定哪天你就遇到那個術(shù)師了,所以你真的要走這一路嗎?”
“既然答應了人家,那就一定得做到,一定要學的?!?p> 江淮的語氣很肯定的答道。
果然很鐵。
茶水漸冷,時間流逝飛快,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中午,陽光落在了中亭處。
柳綿伸了和懶腰,淋漓精致,看的江淮都有些呆了。
一把拉起江淮就往門外拖。
“我肚子都餓了,先去吃飯吧,我下午在教你啊~”
聽的癡呆的江淮回過來神,呼出一口氣,擺脫柳綿的手,一起走出了大門。
站在門外,她打了個響指,柳樹上一堆麻雀中一只被眾星捧月的大灰飛回到柳綿的肩膀上,似有一些不舍,離它的后宮而去。
江淮把柳綿的機車推到一邊,柳綿還在星評里面搜尋著吃飯的地方,兩人一鳥就這么出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