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二房搬離丞相府
身旁有著教書人,司蕓蕓還想狡辯什么,硬生生咽了回去,撫了撫胸口順氣,溫文有禮的欠身,換了嘴臉,“家父乃新上任的大理寺少卿,也曾提議過主動捐贈給你們?!?p> 柳夫子都替司蕓蕓尷尬,“這不是丞相大人的宅子嗎,鄙生沒記錯的話,當年司二小姐一家若不是有丞相大人的收留,恐還在鄉(xiāng)下種苞米吧?!?p> 這司家的事夫子多多少少懂些,當然,全京城人都懂。
司蕓蕓兩眼一黑,尷尬的賠笑,扭著絲帕離開。
司卿予依舊站在原地,跟柳夫子詳談一些事宜。
忽而,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從府內(nèi)傳出來。
“司卿予你個白眼狼,你娘親去的早,這府中上下都是本夫人在打理,如今你說捐就捐,你存心的是不是?!?p> 司卿予淡淡瞥過去,正見到司寇的正房劉氏一手提著裙擺,一手舉著瓷器就扔出來。
司卿予立在那里紋絲不動,微微抿著涼唇,輕輕地‘啪’了聲。
瓷器摔落在腳邊,同樣有節(jié)奏地‘啪’了聲。
劉氏指著鼻子就罵,“我看你就是嫉妒,見不得蕓兒好,今日鬧蕓兒的婚禮,天一黑就來司府挑事!你爹你兄長這輩子都出不來,沒有我們二房庇佑,我看你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存活。”
司卿予一語不發(fā),死亡的目光落在劉氏粗笨的手指上,停留三秒。
她轉身,毫無波瀾的離開。
劉氏看著對方無動于衷,那遠去的背影似乎在說‘你還不配與我說話’。
劉氏更來氣了,破口大罵,“我們走著瞧,有朝一日你別到我們二房府前乞討!”
這時,司蕓蕓走出來,拿起劉氏的手揚起來,滿是翡翠金銀閃瞎了眼。
“娘親莫氣,娘親現(xiàn)在可是少卿夫人,穿的戴的都是世家主母范兒,大房現(xiàn)在可是什么都沒有了,她司卿予捐出去也好,我倒要看看她孤身一人如何在京城立足?!?p> “這是皇城,權勢說,金銀圖利,才學傍身,她司卿予什么都沒有,拿什么存活。”
“能多活幾天都算她命好。”
聽這番話,劉氏又看著自己一身的珠寶,心情才算好了些,“她無依無靠怕是連飯都吃不飽,她今夜指不定得在外頭流浪,我呸,這破相府我還不屑住呢,本夫人現(xiàn)在是少卿夫人?!?p> 司寇一家今夜忙著搬家。
下人們匆匆搬著東西,也沒多少東西可搬,除了私人衣物,相府里的一草一物都跟二房沒有關系。
司寇看著書房里頭諸多名貴字畫收藏,那個心癢癢。
這些都不是他的。
“一國丞相?這些你這輩子都用不了了,何不都給我…”
“還有這御賜的硯臺,皇上什么時候也能賜我一套就好了?!彼究苊脨鄄会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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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這雨來得漫不經(jīng)心。
沒了丞相府,時隔多年入京,司卿予也不知該去何處,接下來要去何處。
司卿予立在運河橋上,清冷的望著兩岸搖搖晃晃的橙黃燈籠,也不避雨,任由雨水沖刷。
忽而,一道人影撐著油紙傘靠近她。
司卿予慵懶抬手,漂亮的手指向后一擺。
鳳三娘將油紙傘移了回來,安安靜靜地候在一旁。
許久,司卿予才開口打破沉寂,伴著雨水淋漓,入耳卻是陣陣陰森。
“劃現(xiàn)銀上繳國庫,拿銀子塞到夏皇滿意為止,務必秘密進行?!?p> 鳳三娘恭敬點頭,“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