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是經(jīng)不起念叨。安慕傾剛在想是不是不對勁,前面就有嘈雜聲傳來。
周圍沒有退路。
不過安慕傾有足夠的時間把婁鈺藏在樹上。
等追兵趕到,只看到安慕傾一人獨自站在那里。
很不巧,這次來的人,安慕傾認識,且熟悉。
“蕭雨勤?!笔捰旰傻耐赴?。
“喲,難為了,您這貴人還記得我呢!”蕭雨勤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揮手讓人把安慕傾圍了起來。
不等她再回話,一個眼熟的身影擠了上前。
“嘿嘿,軍爺……”瘦小男諂媚的在蕭雨勤身邊點頭哈腰,“這人在這了……那……”
“放心,少不了你的?!笔捰昵谠幃愐恍?,拿了一帶銀錢遞給他。
在瘦小男欣喜接下時,一把長劍,從他腔腹穿插而過!
“你!”來不及說什么遺言,瘦小男晃悠著倒地不起。他那些兄弟見此在后方尖叫。
幾息時間,全部知情人,死!
將染了鮮血的劍抽出,拿衣角擦了擦痕跡,蕭雨勤斜眼看著安慕傾。
“喲,您怎么無動于衷呢!”
安慕傾沉默,就看著蕭雨勤在那陰陽。
“哎呀,不好意思了皇后娘娘,當(dāng)著你的面殺人了呢!”
蕭雨勤似乎很享受此刻的氛圍,他興致勃勃的繞著安慕傾走了兩圈。
“不過呢,我想皇后娘娘應(yīng)該不會怪罪小人吧?”
“哈哈哈哈,畢竟,您自個兒也是自身難保了!”
“動手!”猝不及防的襲擊,蕭雨勤妄圖偷襲安慕傾,誰知道她早有準備。
今天是第六天,方思明想要保住他的位置,防止婁鈺殺回去,越到后面,派來的人也只會越厲害,越兇殘。
蕭雨勤的實力,不容小覷!
是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放松過,哪怕蕭雨勤像個傻子一樣,在她面前說了很多廢話!
防備是必須的,不過安慕傾也沒想到會被突然襲擊。
交戰(zhàn)開始,很快安慕傾發(fā)現(xiàn)除了蕭雨勤之外,其他人貌似只是來充場面的。
蝦兵蟹將,很快被她擊退,不再有對抗能力。
最后,是安慕傾與蕭雨勤的戰(zhàn)斗。
有婁鈺的指導(dǎo),安慕傾在戰(zhàn)斗中,不自覺用上一些小法術(shù),次次出其不意,蕭雨勤很快負傷。
眼看打不過安慕傾,他猛退兩步,“哈哈哈,安將軍果然不愧是禹旬第一戰(zhàn)神??!”
安慕傾不為所動。
手下劍芒步步緊逼,蕭雨勤疲于應(yīng)付。
不過,他仍然把反派死于話多這一點,貫徹到底。
“可惜啊!這么神武的安大將軍,從此孤零零的,在這世上,怕也沒多少人見過你吧?”
“你說,我要是奏請皇上把安將軍安排掉……”
“哈哈哈哈,誰還會記得你??!”
琉璃一頓,安慕傾呼吸一窒,蕭雨勤什么意思?
什么安排掉?什么沒人記得?什么……孤零零,一個人?
“你說什么?”她冷眼看著蕭雨勤,“把話講清楚!”
“嗯?”蕭雨勤得到喘息的時間,連忙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當(dāng)然,也不忘出言刺激安慕傾。
“看來安將軍還不知道啊?!彼Φ囊荒樤幵p,“哎呀,也是,畢竟這里距離都城也不近了,什么消息當(dāng)然都要滯后一點傳開?!?p> “不過,誰讓我這么好心呢,就由我來告訴安將軍吧!”
蕭雨勤悄悄準備,打算給安慕傾致命一擊,“安大將軍你可能還不會知道吧,安家,已經(jīng)……沒了?!?p> “什……什么?”安慕傾呆愣的看著蕭雨勤,“什么沒了,什么叫沒了!”
“你告訴我!把話講清楚!什么叫沒了!”安慕傾提著琉璃,發(fā)瘋一樣沖向蕭雨勤。
毫無章法的進攻,被他輕松躲過。
躲在樹上的婁鈺一聽這消息,也是一愣。不過,他回神比較快。
待婁鈺回神后,他心里開始緊張起來。蕭雨勤在這種情況下說這個,只怕……
“喲,看來安大將軍聽不懂人話啊。那好吧,”蕭雨勤假意將劍收起來,貌似真的打算和安慕傾好好說說話。
“安將軍不懂,我就再說清楚一點,安家,沒了?!?p> “這沒了的意思呢,也簡單,就是……滿門抄斬!”
安慕傾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出,蕭雨勤趁機起攻,凜冽的劍刃襲向她的心臟。
這一劍,安慕傾躲不過去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安慕傾測了側(cè)身,躲不過便不躲了!
她揮起琉璃,同時對著蕭雨勤眉心刺去,看破安慕傾的意圖,惜命如金的蕭雨勤膽怯了。
他猶豫了瞬間,被安慕傾抓住機會,一劍封喉!
熱意從臉上散開。
安慕傾愣愣的,看向周圍躺了一地的人,隨便抓了一個,“你,告訴我!安家怎么了!”
這人見安慕傾一臉惡煞的模樣,眼一瞪暈了過去。
安慕傾丟下他,再去抓別人,“你,你來說!”
“你來!告訴我,安家怎么了!”
“我……我……”終于有一個能抗住安慕傾煞氣的人顫巍巍的開口了,他頂著安慕傾要吃人的目光道,“安……安相害的皇后娘娘小產(chǎn)……”
“謀……謀害皇家子嗣,被……被皇上下令抄……”
安慕傾提手一劍,了結(jié)了這人,又狀若癲狂的去抓下一位,“你,你來告訴我!”
“安家,怎么了!”
“我……我……”
“好好說話!說啊,快說!”
安慕傾瘋了。
這一刻,她確實瘋了!
問了六七個人,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安家……真的沒了。
“?。。。?!”
安慕傾紅著眼,殺了所有人,之后托著一身傷坐到了地上……
接下來,是沉默,久久的沉默。
婁鈺安安靜靜的聽著,在樹上,他看不見安慕傾此時的模樣,但他能想象出來。
瘋狂,嗜血……
靜等了一會兒,樹下一片安靜。
不時有火把跳躍燃燒的聲音傳來,婁鈺有點兒擔(dān)心安慕傾的狀況,但是……
他看了看四周。
他,下不去!
不,不對。婁鈺眼前一亮。
依稀記得這床擔(dān)架的結(jié)構(gòu),那么結(jié)扣應(yīng)該能夠摸到!
婁鈺暗自欣喜,手指在身下摸索,一番周折,終于,他碰到了那個開關(guān)。
“嘩啦!”一個重物從樹上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