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小汐當時的錄音其實只錄到了后半段的笑聲,要是只聽這猖狂的笑聲,想必無論是誰也實在難以對這位王警長加以控訴。
于是,潮小汐便也只能作罷。
另一方面,阿桑的房門突然被敲響,三鹿緊張兮兮地守在阿桑旁邊,心想也許是潮小汐的計劃被上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了,心中一邊咒罵著那位警局里面奇奇怪怪的王忠清,一邊隨手抄起了根棒子,警惕地護著阿桑往門的方向走。
那位翩翩男子一進來,阿桑受驚的心就懸了下來,她的心里也舒坦了一口氣,“余痕大攝影師,你怎么會找到這來???”
原來,面前這人,正是阿桑表哥多年前的好友,阿桑記憶總是不差的,心里想起了表哥發(fā)給她的班級照,就一下便想起了這個被她表哥說得很厲害的大攝影師,不過,阿桑并不喜歡余痕這粉嫩嫩的搭配,覺是沒有男子的氣概,美也大致是假美。于是阿桑并無法欣賞這種陰柔的美。
“怎么,這女子像是認識我的?”余痕見到阿桑這個美女,便裝出一副文縐縐,像吸引阿桑的注意,可惜在阿桑的心里對他的第一印象已經(jīng)幾乎是沒有分了,反倒是三鹿卻像是著迷了一般,覺是余痕這般完美的人,世間也少見,形貌而美,舉止而端,雖是男子,卻在他心里有窈窕淑女之勢。
阿辰倒在自己辛辛苦苦依靠翻譯軟件找到的民宿的大床上,床的柔軟像融進了他的心,居然把這幾天發(fā)生的苦難也忘卻了一大半,在渾渾噩噩中,他又睡了下去,他的眼皮似是很重的,之前那股溺水般的窒息,也撲鼻而來。
“表妹沒事就好了?!卑樅杖恍褋?,回憶了一下阿辰身上接觸過的事情,他也覺得蹊蹺,明是沒下死手,卻會被誤成這般。只怕是當時警長的那個警員做了什么手腳,只是,那個地方阿煒去就是算到了沒有監(jiān)控,如此這般,如何是好?
潮小汐還不知道,其實王忠清早就在懷疑他了,只是為了演的自然,并沒有落下什么破綻,潮小汐的辦公室的地板上,卡著一顆小小的看起來黏黏噠噠的球,潮小汐一向是不屑于管這種小事的,覺得自己的手是辦大事的手,絕不是擦這污穢的。可惜,這也不過是王忠清的計謀罷了,那也并不是什么臟的要死的黏黏噠噠的球,只要潮小汐摸了一下就知道,那是個針眼錄音監(jiān)聽器。
至于那東西為什么會留在潮小汐的辦公室,也許是哪次交接工作的時候誰“不小心”放那的。也許,老警長一開始也并不信任潮小汐呢。
反正王忠清那警長的辦公室沙發(fā)長椅的正對面上的電腦上,桌面居然有一個叫潮小汐的軟件。
王忠清呵呵一笑,“你那點花花腸子,以為沒人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