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的第一天,天氣還沒熱到讓人無法忍耐。時值中午,環(huán)境在太陽的烘烤下不斷變熱,在一座小區(qū)的七樓,吃完午飯的路鴻端起碗筷來到洗手池前。
清涼的水流沖刷著碗筷和他的雙手,讓他浮躁的心情得到一絲緩解。
路鴻的余光里時不時有身影在晃動,好奇心使他將目光對準對面的樓道。
一男子在樓梯口的窗口處抽著煙,“煙有什么好抽的,每次遇到在風口抽煙都得被嗆兩口?!甭辐欁焐线哆吨?,將洗好的碗筷放在一旁。
男子抽著眼,動作有些急促。不知道回頭說了什么,將一只胳膊搭在窗臺上。
路鴻看到一個穿白衣的人站在抽煙男子后面,就好像是鬼一樣,一動也不動。而抽煙的男子好像也是一身白衣服,嚇的路鴻的腦袋往后一揚。
“這個…好像是我!”路鴻看了看上衣,心里想到“搞了半天是倒影?!鼻榫w放松了下來,吐出一口氣
“不過為什么他會在樓道里抽煙?是家里有人聞不了煙味吧,想來是個好丈夫。”驚嚇過后,李達在胡思亂想著。
路鴻也打算返回臥室了,按照往常的慣例,到睡午覺的時間了。
“嗯?這是在看我嘛,也是!一直盯著別人確實不禮貌?!币娔凶犹ь^看向自己,路鴻有些膽怯小心的縮了縮頭
男子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像在笑又好像在憤怒,眼神宣泄著恨意。
目光令人害怕,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路鴻覺得男子看的并不是自己。
就在路鴻打算離開時,抽煙的男子將煙頭甩在地上。身體像是被什么推了一把,身體猛的向外傾斜。
男子掙扎著,一只手抓在窗外的墻壁上,好像在不停的求饒。
男子堅持了幾秒鐘,終究是沒有抓穩(wěn)。
在最后的關頭,男子的表情十分猙獰,嘴巴長得很大,但沒發(fā)出任何聲音。“那應該是對生的渴望吧!”李達害怕的跑回了屋里,心里還在回憶著最后的畫面。
很快小區(qū)里就傳來了沉悶墜樓聲。聲音引起了小區(qū)散步的居民,只見一名男子已經(jīng)趴在地上,四周都是鮮血。
人群出現(xiàn)了驚呼聲:“??!快報警!對對,趕緊叫救護車?!?p> ---分------割---
“鞏隊長,裕豐小區(qū)有人墜樓??傟犠屇阆葞粟s往現(xiàn)場調查墜樓原因?!?p> 鞏隊跑去拿外套的同時喊道:“小張,小李你倆跟我去。”
現(xiàn)場,救護車已經(jīng)在了一邊,“怎么樣?”趕到的鞏文斌問著現(xiàn)場情況。
隨車醫(yī)護搖了搖頭說到:“沒呼吸了,來的時候就沒了?!?p> “帶我去看一下命案現(xiàn)場。”一行人來到了樓下,地上畫著生前的位置。一名穿著便服的警察喊道:“鞏隊長,這是現(xiàn)場拍下來的照片,您看一下?!?p> 鞏隊長指著跑來的警察問道:“欸?你不請假了嘛?”
年輕男子摸著后腦勺說到:“剛好岳父家就在這里,所有我就先趕到了?!?p> 鞏隊拿著照片說到:“行了,這里交給我了,你去陪你對象吧。”
“那行鞏隊,這是物業(yè)的電話,我剛才打了估計快到了?!?p> 便衣男子離開了現(xiàn)場,鞏文斌來到了救護車上,死者的尸體已經(jīng)被轉移到了車內(nèi)。
“死者正面著地,下落中本能的想要護住腦袋?!贬t(yī)護抬起胳膊說:“死者的手腕處有劃破的傷口,剛才找了小區(qū)的人帶路找到了死者的住址。在樓道外面的臺子上看到了血跡?!?p> 尸體的臉部并沒有破損嚴重,死者臉部肌肉有些不正常,表情豐富不像是自殺的感覺。鞏文斌停下了猜測,接下來得通過家訪和監(jiān)控判斷了。
“嗯。告我個地址吧,我一會慰問下家屬?!?p> 救護車外,同行的李樺喊到:“隊長,物業(yè)的來了。”
拿到了地址,鞏文斌先帶著張芳趕往物業(yè)察看錄像。
李樺則原地保護現(xiàn)場,以及詢問死者的相關情況。
“因為死者居住的樓是以前蓋的,攝像頭只能看到單元門。倒是前幾年要求小區(qū)全覆蓋,所以對面樓頂是有一處的監(jiān)控的”物業(yè)解釋著。
監(jiān)控畫面里,男子叼著煙,在走廊里來回走動。但是因為窗戶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掃,所以看不到表情。
旁邊的張芳說道:“他應該很焦慮!來回走動的間隔很短,而且煙灰抖的很頻繁?!?p> 監(jiān)控繼續(xù)播放著,畫面中的男子來到窗前,身體靠在窗戶旁,一只腳似乎也離開了地面。
重心確實有可能是意外死亡的原因,因為監(jiān)控里面男子墜樓前沒有出現(xiàn)任何人。
“不過為什么男子死后眼神是向上的,還有男子為什么會跑到窗口來抽煙,還擺出這種姿勢?!膘栁谋笮睦锒际且蓡?,憑借著多年的民警經(jīng)驗,他意識到事情并沒有看到的那么簡單。
屋內(nèi)鞏文斌的電話響起了,是留在現(xiàn)場李樺打過來的電話。
“隊長,現(xiàn)場有位自稱對面七樓的小哥,稱自己當時正在洗碗時,看見了跳樓前的死者。”
鞏文斌站起來說道:“李樺,你先保護好目擊者,我們馬上就趕過去?!?p> 掛掉電話,鞏文斌朝物業(yè)說道:“文件備份好了沒?”
接過備份,鞏文斌說道:“我們先返回現(xiàn)場,之后有結果了我們會通知你的?!?p> 說完鞏文斌帶著張芳趕往了現(xiàn)場。
路上,張芳問道:“隊長,不用這么急忙的,死者并不是自己掉下去的么!”
鞏文斌解釋到:“是不是被人推下去的,一會見下目擊證人就能確定了。但是死者的表情不正常,雖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人命關天,咱們還得調查清楚?!?p> “當然,你和李樺是剛畢業(yè)經(jīng)驗不足,我怕出啥意外。就比如來有人想襲擊目擊證人之類的?!?p> 張芳語氣很驚訝說道“小區(qū)有攝像頭還有那么多群眾,幾率很小吧?!?p> 鞏隊長說道:“是!現(xiàn)在確實幾率很小,但我年輕時候做警察。那會犯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來!所以習慣了,改不掉咯!”
來到現(xiàn)場,鞏文斌和張芳、李樺,在車上聽完路鴻的目擊經(jīng)過。
也大致了解了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
“好了,多謝您的配合,在這里簽個字。”張芳將一份目擊報告的材料遞了過來。
鞏文斌說道:“趕緊回家,之后有結果或者有什么事情,我們會通過電話聯(lián)系你的?!?p> 路鴻推開車門,走下車,在三人目光下消失在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