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臉上滑下冷汗。
他在看到梁寶耀的反撲后,忽然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是在瘋牛面前甩紅布啊!這不是要害死謝遠?
李米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往日里老練機警,今天卻被趙東這個弱智壓得毫無反抗之力,不但沒有能幫到謝遠,甚至還給謝遠挖了坑。
李米感覺大腦里面一片混沌,甚至還有點眩暈,一個慵懶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他終于捉摸到那空氣中游離的一絲念力。
李米在心里吶喊:“全屬性切割!思維混沌?是蕭牧科長在這里!為什么?你為什么要幫那趙東!”
趙東歡快莫明,看著那被壓得一動不動的檢測器,他的嘴角都要裂到耳邊去了!
“能量不達標,其他表現(xiàn)都是空談!謝遠!滾吧!回到你的狗窩去!凜風(fēng)的世界不適合你!”
時間剩下最后五秒。
謝遠深深吸一口氣……
是時候了!
檢測器被壓到一格,并非梁寶耀再次加大力度,而是謝遠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意志之上!
一股磅礴的念力穿過墻壁,到達了梁寶耀頭頂。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使梁寶耀打了個寒顫,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如山的壓力已經(jīng)侵入到他的腦域!
能量壓制!
與自己同源,卻又有一絲無法解釋的差別。
而最重要的,是這股念力凝實厚重,不但在質(zhì)量上遠勝于他,而且在總量上也達到了C+級!
“這是什么?”
梁寶耀沒有時間再去理會謝遠了,他集中念力,奮起反抗!
但那入侵的念力對他的能量運行路線十分了解,而且靈活到近乎妖異的程度,它不但能完全完美的實行能量壓制,甚至還能牽引自己本身的能力,對大腦進行自傷!
“這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天才?能把念力微控到這種程度!”
如果梁寶耀知道,他所謂的天才,是用刮卡樂練出來的,只怕會氣得吐血四升!
糾纏!
撕裂!
填充!
撐爆!
梁寶耀的念力完全崩潰,大腦在外力和自己的念力雙重轟擊之下,受到了幾乎無法修復(fù)的傷害!
七竅流血,口吐白沫,堂堂天驕以后只能淪為白癡!
“轟”的一聲,梁寶耀一頭重重的撞到桌子上,失去了知覺!
而在檢測的最后一秒,謝遠收起了念力,能量就瘋了似的灌注,檢測器“崩”的一下向上沖鋒!
三格……
四格……
……
六格……
六個半……
七格!
最后竟穩(wěn)穩(wěn)的停留在七格水平!
“滴”的一聲機械響,測試結(jié)束!
謝遠看著預(yù)備級七等的結(jié)果,自己也是喜出望外!
他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胡扯竟然給說中了,經(jīng)歷了痛苦折磨,身體恢復(fù)以后,能量也得到了提升!
氣功系預(yù)備級七等!
半透明能量八指!
坐穩(wěn)了C+級!
李米嘴角不停抽搐,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這什么情況?
一秒之前還是兩格,
一秒之后就七格了?
升降機嗎?
而趙東則全身顫抖,憤怒咆哮:“這怎么可能?”
他一手將謝遠的檢測器搶到手中,念道:“不對,這檢測器壞了,要重新測試!”
“對!重測!”
李米笑道:“你當(dāng)這是過家家嗎?重測?數(shù)據(jù)已經(jīng)自動入庫了,你以為自己是誰?科統(tǒng)嗎?你說重測就重測?”
趙東吼道:“我不管!這里我說了算!重測!”
而正在趙東咆哮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卻匆匆的走了過來,拉過趙東,像是要說什么機密的事情。
趙東正在火頭上,哪里管他?
一手就將他推開。
但事情實在重要,工作人員也顧不得會被趙東記恨了,大喊道:“梁先生他重傷昏迷!也許還會有生命危險!”
趙東全身冰冷,他明白了工作人員話里的意思,這樓層全部人的性命加起來,都沒有那梁寶耀一半的金貴,如果梁寶耀真的出事了,只怕整個分部的工作人員都討不了好!
趙東強撐的意志終于崩潰,一下子跪倒下來。
李米聽到工作人員的說明,也知道事情大條了,他一把拉起趙東,對著工作人員吼道:“梁寶耀在哪?還不快帶我去?”
見著幾人匆匆離開,謝遠也感到了不妙。
如果換著其他人,謝遠最多就能量壓制一下,傷不了人。
但梁寶耀這貨倔得很,非要全力反抗,所以,在雙重念力撕扯下,他的大腦不但淪為戰(zhàn)場,還成了雙方能量沖擊的載體,最終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我不會一不小心搞死了某位大佬吧……別啊!兒子死了爸爸來,爸爸掛了爺爺?shù)?,老子身子虛,腳步浮,這種套路扛不住的啊?!?p> 一直到了日落西山,李米才臉色凝重的回來。
他蹲到謝遠面前,問道:“孩子,告訴我,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梁寶耀的念力怎么忽然就撤走了呢?”
謝遠一臉無辜的搖了搖頭:“誰是梁寶耀?我不知道啊……剛剛忽然的,壓制我的念力就消失了,我的能量馬上就反彈?!?p> 李米點了點頭:“也是……梁寶耀C-級,你就是想反抗,也沒有辦法,而且碾碎他腦域的能量明顯是念力系……看來,今天的分部有著我們看不到的戰(zhàn)爭啊,蕭牧科長也在,還有另外一個念力系的高手?!?p> 他又說:“往后應(yīng)該還會有人詢問你的,你如實回答就好,不要隱瞞,這房間之內(nèi)是有能量監(jiān)控的,無論做過什么都瞞不了人……”
謝遠的冷汗一下子就滴下來了。
能量監(jiān)控?
那不就能檢測到我的念力輸出?
這下真的完犢子了。
往后的一個星期,謝遠都無法離開分部,因為他的傷勢頗重,需要凜風(fēng)的專業(yè)治療。
第一天過去,謝遠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怎么都休息不好。
而他也接受了幾次問話。
他用對付李米的那一套說辭來應(yīng)付,又時時刻刻的檢測問話人員的情緒變化,卻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對方明顯也沒在套話。
謝遠用透視眼觀察整個分部,這一天下來,大家都極其惶恐,整個氛圍壓抑而沉悶。
謝遠頭頂?shù)臐庠聘兀雭砟橇簩氁纳矸菡娴暮懿灰话恪?p> 不過幾次問話過后,再也沒有人來打擾他,這使他不安的心情慢慢得到緩解。
他想了想,拿出電話,又在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紙條,中年人給他的紙條……
翻開,對著紙條上的數(shù)字,撥通了一個號碼……
凜風(fēng),主戰(zhàn)一科,段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