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著急忙慌趕到警局的林青站在門口:“……”
李若站在一旁略顯局促,她之前見過宋熠,在三年前的宴會上,但門外的那個是誰?林黎的金主爸爸?首富?
這操蛋的人生?
虧她還準(zhǔn)備為姐妹兩肋插刀,人家根本不需要好嗎?
她默不作聲站在一邊,等著兩位金主爸爸英雄救美,她樂享其成。
“誰跟你說我是她的金主?你的親生女兒?唐絮?”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本來劍拔弩張的氣氛,但卻平添了一絲尷尬。
此時林黎的手上傳來輕微的疼痛,她垂眸便看到不自覺握緊她手的宋熠。
她回握著宋熠的手掌,意圖表忠心。
高琳神色微頓,愣神地看著面前的人,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她先前聽到了唐絮說林黎有金主,還看到了照片,便不做他想,氣勢洶洶殺到了劇組,也許是下意識覺得,林黎除了傍上金主,和林青沒別的交集。
但她忘了,林青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金主,他黑白通吃,除了幾大家族有與之抗衡的資本,這樣的人,不屑于尋花問柳。
若說有,那也應(yīng)該是煙花女子,而不是娛樂圈這種輿論至上的是非之地。
“林青,你怎么會?”她臉色慘白,跌坐在椅子上,眼神在宋熠和林青身上搖擺不定。
林黎的手被宋熠握在手里,保護意思不言而喻,林青也當(dāng)做沒看到自顧自走到林黎面前。
“這件事,怎么處理?”他絲毫不理會宋熠,可以說從頭到尾將他忽略了個徹底。
他從小接受的思想就是,不問主子的任何事,不多看,不多說,但心里卻升騰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京城太子爺,配上他家小姐,勉勉強強說的過去。
而此時宋熠顯然沒有察覺到林青的想法,只是兀自揣摩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
“告她誹謗?!绷掷鑿膩矶疾皇且粋€善人。
高琳聞言,神色大變,跌跌撞撞地走到林黎面前,作勢要打她,但林青邁步站在二人面前:“高女士,請您自重,注意你的身份,打她,你不配。”
宋熠神色微頓,目光幽深地看了眼林青的背影,話里有話的人,都有秘密。
另一邊,一個中年男人身后跟著兩個警察,怒氣沖沖地走過來。
高琳看到來人,神色瞬間慌張,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柏局長,我們之前見過,您和我們家那位可是有交情的。”
柏山冷漠地看了一眼高琳,沒說話,反而走到宋熠面前:“宋少。”
態(tài)度可謂是畢恭畢敬,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
旁人或許不知道,但柏山可是了解,這位宋少,曾經(jīng)獲得過二等功,幫助軍隊破獲過案件,是個實打?qū)嵉木毤易印?p> 宋熠點頭,神色略顯緩和。
哪知柏山接下來的話,驚到了在場的所有人。
柏山看向宋熠身旁的人,態(tài)度比面對宋熠時更加謙卑恭敬,甚至微微頷首:“林小姐,您到這里來是?”
平靜如宋熠,都忍不住側(cè)目看向林黎,但那人卻神色淡定,處變不驚:“她說我有金主。”
高琳:“!”
林青:“?”。
李若:“……”操,這林黎出國干嘛去了?
柏山無視他們的眼神,兀自走到高琳面前,目光冰冷。
常年位居高位,并且參與破獲過多起案件,柏山從來都不是一個溫暖的人,相反,他嫉惡如仇,極其護短,甚至冷血暴戾。
“污蔑林小姐,你有幾條命賠的?”柏山聲音微冷,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忌憚。
至于忌憚?wù)l,在場的幾人不約而同地認(rèn)為是林黎。
雖然他們很不愿意承認(rèn),但柏山的態(tài)度足以說明一切,面對宋熠,是尊敬,面對林黎,則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和忌憚,甚至是害怕。
高琳腦袋忽然間有些短路,她并非懷疑柏山,而是不相信林黎竟然有讓柏山忌憚的資本。
“柏局,我愛人是王滔,他跟您可是……”高琳還未說完,便被柏山打斷。
“夠了,念你是初犯,拘留五天,賠償林小姐十萬?!卑厣嚼淠樥f完。
聽到柏山的決定,林黎隱晦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多余的情緒。
但就這一眼,柏山發(fā)自內(nèi)心的顫抖,他看向林黎:“林小姐,您看這樣處理,您滿意嗎?”
林黎垂眸,緩緩看眼高琳,她神色慌張,但眼神卻依舊張揚甚至輕蔑。
“既然柏局都這樣說了,那就這樣處理吧,十萬直接捐了吧。”言外之意,她不稀罕賠償。
柏山頷首道:“那就這樣處理,宋少,林小姐,林先生,慢走。”
自始至終,李若都站在一旁,扮演被驚呆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