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師姐從草叢鉆出來,一臉痛苦與虛脫后的滄桑,還捂著肚子。
“哎喲喂,董事長,你怎么啦?”我立即跑到她身旁,噓寒問暖。
“水土不服!”她艱難地擠出四個字,鉆進機艙,躺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
我心想,什么水土不服?就是拉稀,嘻嘻。
“董事長,你留下字條,打算獨自進城捉拿左老師,走到半路遇上拉稀,結(jié)果沒去成,對不對呀?”
“明知故問,你個二貨!”師姐訓(xùn)斥我,但她已經(jīng)十分虛脫,根本沒有力氣睜眼。
“好。左老師你就交給我,保證給你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我說著替師姐關(guān)上艙門,接著施展“云中飄”朝城內(nèi)飄去。
當(dāng)然,左老師是超能界的前輩,必定早已料到我和師姐終究會上門捉他,從而有所準(zhǔn)備。于是,我此時還施展另一項絕技:“超神隱身術(shù)”。
所以呢,我像一陣風(fēng)在空中飄,地下的人肯定看不到。
不多時,我進入城中。這座城不大不小,跟電視劇里那種古代中原繁華城市差不多。無非店鋪林立、房屋錯落有致、車水馬龍、行人熙熙攘攘。在此,我不必贅述。
當(dāng)時,我在城市上空飛翔,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皇宮所在?;蕦m也不很大,畢竟魔星總體上只是一個小小星球,都城太大完全沒必要。
皇宮不大,但圍墻很高,目測至少五米高。皇宮里的房屋,都是青磚琉璃瓦。精致花園、亭臺樓閣、小橋流水自然不必多說。單說它的安保措施,還是杠杠的?;蕦m內(nèi)外,隔三差五地站著一位年輕壯小伙站崗,個個雙手提著大鐵錘,也不怕累得慌。
既然發(fā)現(xiàn)了皇宮所在,我就在皇宮上方盡情翱翔,以便對皇宮有個大致了解。不到兩分鐘,皇宮被我逛了一圈。
但并未發(fā)現(xiàn)左老師的蹤跡。
忽然,我看見西南角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的湖。湖畔涼亭之中,一出歌舞正在傾情上演。舞女們婀娜多姿地搖擺著腰肢、揮舞著長袖。舞女們身后,站著三四個樂師演奏著婉轉(zhuǎn)動聽的小曲。
而一個男人端坐椅中,搖頭晃腦地欣賞歌舞。
他的身后站著二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小伙兒,人人穿著古代人士的服裝,左右手提著一個大鐵錘。
哎喲喂!
我稍加分析,當(dāng)即判斷那個坐著搖頭晃腦享受帝王生活的男人正是左老師!于是乎呢,我迅速飄向岸邊涼亭。
離涼亭越近,舞樂更加清晰,更加嫵媚動人。而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的臉,也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是左老師,只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慈眉善目,雪白胡須在湖畔的微風(fēng)中徐徐飄動。(方便講述后面故事,簡稱此老頭為“慈善老頭”。)
那么他是誰?左老師又在哪里?
帶著這些疑問,我悄無聲息地降落在涼亭之中,并且站在“慈善老頭”身旁。這時候,剛才那批穿著古代服飾的美女和樂師們表演完畢,默默下退,小碎步跑入湖邊一個磚瓦房。于此同時,從磚瓦房中鉆出另外一群姑娘。
她們完全是現(xiàn)代人的摩登造型,黑色皮衣皮褲,踩著高跟鞋,留著搖滾明星的爆炸發(fā)型,最前面的一位姑娘還抱著錄音機。對,就是我老家80年代農(nóng)村地區(qū)最常見的那種錄音機。
當(dāng)時,姑娘們小碎步跑到?jīng)鐾ふ?,列隊站在“慈善老頭”面前。那個抱著錄音機的姑娘把錄音機放到地上,接著按下“播放”鈕。
錄音機馬上播放一首英文勁爆歌曲。那首歌曲我從前沒有聽過,只是感覺里邊的電吉他特別刺耳。細細一聽,歌曲反倒更添風(fēng)情,刺激得我極想跟隨節(jié)奏瘋狂扭動起來。
話說當(dāng)時,音樂響起,姑娘們馬上跳起舞來。她們的舞蹈很奇怪,就是一個馬步擺開陣勢,雙手叉腰,然后把長發(fā)甩來甩去。
對,就是這么簡單霸氣的舞姿!
可是,慈善老頭卻很喜歡。只見他哈哈大笑,立即起身,拄著拐杖走入姑娘們之中,并且隨她們一起搖擺。
當(dāng)然啦,他老人家到底上了年紀(jì),雖然人老心不老,可他擺動的幅度不大,只是基本做出搖擺的姿勢而已。
話說老家伙搖擺一陣,突然咳嗽起來,搖搖欲墜差點摔倒。
剛才站在椅子后面站崗的那些個年輕小伙,馬上緊張萬分。其中兩個小伙把鐵錘放到地上,火速跑到慈善老頭身邊,一左一右把老頭扶回椅子坐下。
“不要停,使勁跳!”老頭咳嗽著吩咐姑娘們跳得更猛一些。
于是,姑娘們更加賣力地甩動長發(fā)。
終于,錄音機播放的音樂停止,這群皮衣姑娘們也就默然退下,小跑進入旁邊的磚瓦房之中。不用猜,那個磚瓦房肯定是藝術(shù)家們臨時化妝的“后臺”所在。
不滿各位說,我當(dāng)時站在涼亭中欣賞歌舞,已經(jīng)忘記自己是來尋找左老師的,因為在現(xiàn)場觀看演唱會確實容易入迷。
皮衣姑娘們進入磚瓦房后,我又焦急地盯著磚瓦房門口,期待再出來一群姑娘接著跳舞。
不到兩分鐘,磚瓦房的門口魚貫走出一群年輕人。
他們排成兩隊,一男一女搭配相互牽著手。他們穿著參加國際拉丁舞比賽采用的服裝,個個金發(fā)碧眼鼻梁高挺。男人身材修長苗條,女人曲線優(yōu)美肥碩。
這群年輕人走到慈善老頭面前,一男對一女站好隊列,然后一個男人按動地上錄音機的“播放”按鈕。
頓時,錄音機開始播放一首拉丁舞曲,而那群穿著拉丁服飾的男女便隨著音樂節(jié)拍瘋狂扭擺,跳起了斗牛舞。
鄙人不懂拉丁舞,因此對于他們的勁舞,我只能說充滿力量,簡直跟錄音機播放的舞曲相得益彰。
我深受感染,馬上走入他們當(dāng)中,把他們一個一個地扔進湖中。
剎那間,他們嗷嗷慘叫,在湖里折騰不休。而湖邊欣賞舞曲的慈善老頭和他的保鏢們卻滿臉驚訝地看著他們在湖中撲騰。
很顯然,沒有人明白為啥舞者們突然跳湖,但我知道。我是來找左老師的,你們總表演這些誘惑我的歌舞而且沒完沒了,我需要看到什么時候才去辦正事呢!
這時,慈善老頭吩咐身后拿著鐵錘的小伙子們救人。
“這群從地球搶來的人,舞蹈跳得不錯,不要讓他們死了!”老頭說。
拿著鐵錘的小伙們立即彎腰,齊聲回答:“是,皇上!”然后,他們從湖邊找來一根竹棍伸到湖中的舞者們面前。
當(dāng)然,會水的舞者早已游上岸,只剩下四五個不會水的依然在水中撲騰。轉(zhuǎn)瞬間,所有人都被救起。
可我很疑惑。
按照師姐說法,左老師跑到魔星奪了妻子的皇位,那么當(dāng)皇上的應(yīng)該是左老師。為什么剛才那群小伙稱呼慈善老頭為皇上?
這很奇怪……
這時,慈善老頭見所有的舞者都上了岸,放心地轉(zhuǎn)身離開涼亭,而那群鐵錘小伙馬上緊跟老頭身后。
我自然跟了上去。
我們一行人沿著湖邊碎石小路轉(zhuǎn)了半圈,慈善老頭忽然止步。
“我女婿死了嗎?”慈善老頭問。
鐵錘小伙們的臉上立即充滿恐懼神色,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回話。
“皇上……屬下不知道……”最前面一個白凈小伙兒結(jié)結(jié)巴巴稟告。
“我問你話,你怎么能不知道?”慈善老頭十分生氣,一拐杖抽在白凈小伙兒臉上:“你自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