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離開地牢深處,與眾人會和,踏過那漆黑的牢房,緩緩收回手中的符箓。
扶蘇詫異的看著他,沒想到沈信身上的功法竟如此怪異,就連他都沒能感受到沈信的氣息。
“你這道法修為可不像一名普通的練氣士?!狈鎏K疑惑的問道。
“最近剛突破了而已?!鄙蛐挪辉谝獾慕忉尩?。
“...”算了扶蘇不想在討論這個話題,看著他的面色問道:“江百戶可是很關(guān)心你的去向,要事你再不回來他就要叫人來強闖天牢了,不知眼下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沒有什么太大發(fā)現(xiàn),去牢中見了個人罷了,”
“在下只是關(guān)心沈公子的安全而已,畢竟陛下有旨讓我等配合沈公子?!?p> 江恒笑了笑,解釋了起來。
沈信看了眼身為武夫的江恒,這位也同樣看著他,口中笑了笑:“走吧,刑部已經(jīng)沒有證據(jù)需要我等尋找了。
現(xiàn)在我要知道押送周長運官員的資料,然后傳來,這件事便交給江百戶去辦。
“另外聽說方府的管家馬上就要被押到京城,需要額外關(guān)注一下,我需要第一時間提審?!?p> 頓了頓,沈信繼續(xù)道:“不過在這之前我要見一見那些永州的官員?!?p> 從龍衛(wèi)眾人領(lǐng)命,見到沈信對后面的事安排的有條不緒,而且思路清晰,果決縝密,慢慢收回了輕視。
對眼前的人能破案,心中更期待幾分。
捫心自問,這種龐大復(fù)雜的案件,他們一時半會都不會有太好的思路,甚至要好好想一想在哪里查起。
沈信坐在刑部大堂,挨個提審永州官員,有金牌在手加上之前的教訓,刑部眾人雖然憤恨但還是尊從了沈信的命令。
不過由于當今圣上在前段時間已經(jīng)斬殺了大批官員,如今刑部這里關(guān)押的只剩下,永州的事情被翻案后被牽連出來的十數(shù)人,所以永歷帝暫時便留了他們一命,等到事情有了結(jié)果之后在定罪論罰。
沈信翻著他們之前的供狀,然后繼續(xù)詢問。
供詞是很容易造假的,其最常用的便是屈打成招,只要天牢里面的刑具滾上一遍,很少人能挺的過去,所以這個時代難免會產(chǎn)生冤假錯案。
但這樣根本經(jīng)不起查探,既然刑部敢將這些罪犯教給他審問,沈信就已經(jīng)在這群人身上不報有任何希望。
果然,他們的證詞沒有任何的破綻,就連隨便問的一些細節(jié)也都能對的上。
沈信聽完后笑了笑,將腳翹在桌子上,慢悠悠的吐槽著刑部飯菜。
直到江恒匆匆而來。
“沈公子你要的名單都已經(jīng)查到,押送周長運的一共四名高級官員,只是......”江恒猶豫了片刻看向沈信。
由于周長運的重要性,當今圣上專門排了四名官員與大量的禁軍前往,這幾名官員分別出自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從龍衛(wèi),各方部門各派一人。
“說,他們怎么了?”沈信揮手讓手下將犯人押走,身子瞬間坐直。
“從龍衛(wèi)與都察院,大理寺的人員都在外面等候,只是刑部郎中劉宏意外死于昨夜的天牢內(nèi)?!苯銦o奈道:
“我也是剛剛才知道消息的?!?p> “嗯?昨夜他死在了天牢?”沈信立刻鄭重起來,他覺得這件事情很不一般,刑部的人死的實在太巧了,這邊才剛剛查到。
而且原本沒有關(guān)系的兩個案子竟突然聯(lián)系起來,這一瞬間讓他想到了很多。
江恒解釋道:“據(jù)說這位劉郎中在起火時正在天牢內(nèi),敵人趁著混亂進去,他一時不查中了暗算,所以犧牲,在得知消息后便前來通知公子。”
扶蘇在一旁皺著眉,兩人對視一眼都感覺事情的不對。
“將他的尸體保存好,讓順天府的仵作立刻給我出一份驗尸結(jié)果。”
“其余人跟我去他家里查探?!鄙蛐艑⒚钕逻_,不顧外面等候的官員,急匆匆的帶著人出了刑部衙門。
這件事來的實在是太巧了,襲擊天牢的人到底與永州之案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背后真的是東夷人的薩滿巫師?這件事涉及的太大了,讓沈信不得不焦急。
當他得知方從文的態(tài)度時,更是感到不可思議,他總感覺這背后有著無數(shù)只手在推動案件的進展。
如今不由得他不急。
留下幾名從龍衛(wèi)等待驗尸結(jié)果,沈信與扶蘇帶著其余人匆匆離開刑部,快馬加鞭,直奔劉宏家中而去。
......
彩蓮巷,依河臨街,由于地理位置極好,經(jīng)常能順著河流看見各家門前養(yǎng)著各異顏色的蓮花,所以因此得名。
拍了拍跨下的馬后,眾人在一處宅院的門口停下步伐。
還沒有進門,便聽見里面?zhèn)鱽砜奁?,顯然是刑部已將劉宏的死訊率先傳遞過來。。
沈信看向江恒,其立刻會意,數(shù)名從龍為開始上前敲門。
不一會,大門打開,一名老仆探出頭來,震驚看著眼前兇神惡煞的從龍衛(wèi),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諸位差爺在上,老爺已經(jīng)因公殉職,不知來府上何事?”老仆小心翼翼的問答,眼中充滿了恐懼。
據(jù)說有些惡吏專喜歡侵人田產(chǎn),占人房屋,如今怕是讓他遇上了。
沈信等人進入府門,穿過院子,但只見到幾名仆役侍女在哭哭啼啼,竟沒看到家中其余的主人。
如此情況顯得有些不同尋常。
沈信審視著眼前的老者問道:
“你是府中的管家?如今府中還有何人?”
看著從龍衛(wèi)那身極為肅殺的官服,又看看沈信手中的金牌,當即差點沒嚇暈過去,連忙哆哆嗦嗦的回道:
“早在數(shù)日前夫人與公子就已經(jīng)失蹤了,但老爺并不允許報官?!?p> 老仆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情回憶起來,沈信又同樣問了其余的仆役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