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信悠悠然的路過涼亭,手中掐著一根野花,準備賄賂一下眼前的女上司。
但是迎接他的卻是一陣破空的呼嘯聲。
眼前婀娜的白衣身影忽然轉身,沈信只感覺眼前一陣模糊,手中的劍聲嗡鳴,似乎在示警。
但他根本來不及拔劍。
“砰!”
衣衫瞬間碎裂,一股巨大的力道將他震飛,仿佛像是被高速行駛的汽車碾壓過了一樣,瞬間便失去了意識。
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蝶兒一跳,用手捂著嬌艷欲滴的小嘴,指著前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小姐,小姐……你?!?p> 沒等她呼喊,玄芝也發(fā)現眼前這人熟悉,一身月白長袍,模樣俊秀,身姿挺拔。
最主要是腰間的懸掛著的那根玉笛。
“咳?!?p> 玄芝尷尬的發(fā)現自己可能打錯人了,即便收回了大半法力,眼前的人還是倒飛了出去。
……
沈信幽幽的醒來,他發(fā)現自己不知何時倒在涼亭外的座椅上,忽然有些迷茫,自己不是來見玄芝姑娘來的嗎,怎么倒在這里了?
胸口怎么有些疼痛?
呼,沈信瘋狂的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見完好無損方才緩緩吐了口氣。
對了,他依稀記得自己是被一個白衣人打暈了。
連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整個人便飛了。
旁邊的蝶兒忙端上一杯茶,美眸眨了眨,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的沈公子,沒想到俊俏的外表下身材還挺好的。
“你醒了?”
玄芝的臉色略有些不自然,但是話語確是異常平靜。
沈信掙扎的站了起來,問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你摔了一跤,蝶兒把你扶了起來?!毙テ沉艘谎叟赃叺难诀叩?。
蝶兒連忙表示小姐說的沒錯,沈公子你剛進來就摔倒在地,是我救了你。
聽著兩人的解釋,沈信露出懷疑之色,剛想插嘴,就被粗暴的打斷。
玄芝淡雅的喝了一口茶笑著道:“最近組織有一個任務需要人手,你便去吧。”
“嗯?有錢嗎?”
“有,很多?!?p> 聽到這里沈信就立刻有興趣了,掙錢人眼里全是錢,冒金光的那種。
……
沈信將玄芝遞過來的情報密信展開,仔細閱讀著他的任務。
信中所言如下:
京城西北數十里盤踞著數條的山脈,其中最大的一條喚作黑云山。
山脈橫在西出必經之路,所以那里商隊云集。
一些商賈為了將貨物賣往西狄或者大漠經常出黑云山而去。
三日前,組織的一名外圍成員突然傳遞一份莫名的情報,說發(fā)現一件天大的秘密。
但到今日他都沒有再傳出消息,所以需要沈信去查探。
沈信看完,扭頭移向玄芝,敲了敲額頭。
“情報有些簡陋?!?p> 這種事情缺乏詳細信息,不好判斷人到底如何,現在是死是活。
至于那人所說的秘密更是沒有頭緒。
玄芝在沈信的臉上掃了一遍,見其沒有繼續(xù)提起剛才的事,慢慢松了一口氣。
隨后面帶笑容的取出一張單子,伸出皓腕遞了過去:
“來,把欠條簽了?!?p> ?。???神經病啊,你過分了吧。
這是你一個富婆應該做的嗎?我要告你壓榨員工。
沈信抬起頭深情的望著玄芝,試圖獲取富婆老板的同情。
“其實我有一個隱藏多年的秘密……”
可惜沈信的姿色并沒有被老板看重,面對他的還是那張二十兩的欠條。
打量著對面白衣素雅的身影,沈信怎么懷疑自己是遇到了仙人跳?
他娘的還沒工作呢自己就欠下了巨額外債,難道悲慘的人生要從打工開始?
剛轉身準備離去,忽然瞥到玄芝手中似乎拿著一朵鮮花,櫻唇含笑,渾若無事。
等等,沈信身體僵住了。
不對,這花,似乎有些熟悉?
沈信想了起來,又看了看手中的欠條,板著臉問道:
“我剛才是不是被人打了?”
“沈公子話可不能亂說啊,明明是大人救了你。”
丫鬟蝶兒上前解釋道。
屁,這竹園,青緣樓,都是你們的地盤,怎么會有人闖進來。
就算有人打進來,怎么可能就偏偏把我打暈?
沈信拿著欠條氣憤的看著眼前這兩個狀若無辜的女人。
“是又如何,你待怎樣?”
還是玄芝心地柔軟,感覺自身有一絲絲愧疚,緩緩開口道。
哼。
沈信怒氣沖沖的看著兩人,快步走向玄芝身旁,由上至下的審視著眼前的素雅美女,用不容拒絕的口氣道:
“這要算工傷,得賠錢!”
呼!
一陣狂風吹過,沈信整個人天璇地轉,跌跌撞撞的出現在竹園外。
幾粒碎銀子啪踏砸到了他身前,沈信愣了下自然而然的低頭撿起。
“大人說最近不想見到你?!?p> 丫鬟蝶兒抱著肩膀擺出一副兇狠的氣勢,盯著沈信,似乎只要他敢踏前一步,就會像是一名黑社會般,沖出來給沈信毒打。
“我……”
他高估了這女人的心胸。
趕緊趁她沒反悔把碎銀揣入懷中,快步離去……
大名鼎鼎的金玉河橫貫京師,把皇城分為南北兩個部分,城內更有數條河道,盡皆相通。
以金玉河為界以南則是繁茂的商業(yè)區(qū),無數的商會貨站盡皆坐落于此,每日喧囂繁雜,人潮涌動,最是熱鬧。
這里人口眾多,魚龍混雜,對比內城的治安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多是一些賣力氣的苦哈哈在這里做著長工。
沈信此刻特意換了一身灰衣布衫,望著一座朱漆大門的商會,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按那份情報顯示,自己要找的那位同行曾在這里工作過,幾日前才去的黑云山脈,并在那里失去了蹤跡,沈信覺得應該先來這里找找線索。
看著眼前的商會,沈信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妥,朱漆的大門緊緊關閉,外面明里暗里有著數名武者冰冷的巡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在對面瞥見一個茶攤的旗子,掛在不遠處的空中。
沈信眼睛一亮這不正是最好的觀察所在,連忙靠了過去。
走進茶攤一看附近是粗布拉的棚子,棚內零散著幾個破舊的桌椅,由于此刻已經入了秋,天氣也沒那么炎熱,所以茶客不多。
棚子的另一面有兩個火灶,上面正咕咕的燒紙熱水。
不大的灶上擺滿了一排排茶壺,一旁更是支出一塊長桿,上面是一層層曬干的茶葉。
攤主是一名五十余歲的老者,頭發(fā)花白,穿著粗布衣衫,持著長長的水壺,熟練的往里面添水。
見到沈信老者連忙迎了過來,臉上露出熱情的笑容。
“這位公子快里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