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是沈信第一次了解這個世界的修煉方法,不由得對修行產(chǎn)生了向往。
但他總覺得儒家不太靠譜……
不多時,沈信聽到廟外傳來了破空聲,估計是那個冷面千戶回來了。
沈信猜的沒錯。
只不過這位千戶的身形著實有些狼狽,頭發(fā)散亂著,身上的紫袍臟亂不堪。
身后猩紅的披風(fēng)更是燒破了一塊大洞,恰好在兩腿之間……
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自己手下攜帶的巨大木箱,換了一身衣裳。
然后將自己整理的干干凈凈,至于那套破爛的,早就化為了飛灰。
身后的從龍衛(wèi)們個個面面相覷,雙眼亂瞟,不敢過多言語。
沈信這里本是不想笑,但著實忍不住啊。
但他娘的那個冷面千戶不知什么時候就在他面前看著他,兩人近的都能感覺到呼吸。
沈信不是慫,他只覺得要給人家留點面子。
但是他還是想笑……
忍著太辛苦了。
見到這番情形,方從文皺著眉頭走了過來,算是幫沈信解了圍:
“楊千戶怎么這般狼狽?”
這個冷面千戶姓楊名川,從龍衛(wèi)組織嚴(yán)密,人員復(fù)雜,高手不知多少。
但千戶只有十四個,對應(yīng)著乾雍的一十四州,每一個都是天才絕艷之輩。
能當(dāng)上千戶,實力自然也不可小覷,方從文之前沒有追出去,就是因為他相信楊川的實力。
可如今……
還好楊川一直是冷臉,在他面上根本看不出絲毫別的表情。
“可惡的妖孽,居然有人接應(yīng)!”
他說著話,顯然心中憤憤不平。
原來楊川一直追著那妖孽,雙方纏斗中不覺的落入附近一處山谷,正待他準(zhǔn)備施展手段,降妖伏魔。
但谷內(nèi)卻突然殺出四五名大妖,將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雖然沒受太大的傷,但面皮卻被狠狠落了下來。
真他娘就奇了怪了,這年頭妖怪居然也開始報團了。
要知道如今乾雍盛世,那些妖怪哪個不是能躲就躲,生怕被絞殺。
至于那些實力高強的早就被趕到了極北冰原跟蠻族左右互搏去了。
楊川心中奇怪,但卻沒有絲毫怠慢,立刻就安排人,快馬趕去京城,將這件事稟報上去。
因為他覺得這些妖來的奇怪,有可能要密謀大事,絕不是他想要報什么毀衣之仇。
看到他的目光掃過來,所有從龍衛(wèi)都表示忠心,說自己今天什么都沒看見,甚至都沒碰到妖怪,至少要給老大點面子。
這要是傳出去,不得被其他同僚笑掉大牙。
見到眾人的反應(yīng),楊川滿意的點了點頭,周圍都是他的手下,有他在這件事誰敢說出去。
方從文更是一代大儒,更是不屑于此。
至于沈信,抱歉你哪位?
敢說出去分分鐘將你請去司獄喝茶。
楊川覺得這件事已經(jīng)被他壓了下去,揮揮手想快速離開。
同樣方從文自從見到那些黑衣劍士的尸體后也感到事情緊迫,心中有些猜想。
也同意了楊川的話。
正待他招呼起身旁的隨從后,又看向了沈信。
want?沈信居然不見了。
后院,沈信神秘兮兮的正拿著鏟子在一顆老榕樹下挖著什么。
他現(xiàn)在頭都大了,那妖怪跑了。
萬一她真來京城找自己要那三百六十五幅畫……
沈信覺得自己得趕快跟方從文跑路。
不過走之前有些寶貝還是要拿的,不一會他就從樹下挖出一個大大的包裹。
稍一打開,便是各種書籍畫冊映入眼簾。
沈信感慨了下眾位前輩的才學(xué),隨后手掌直插深處,在最底下掏了又掏,摸了又摸。
終于翻出幾塊碎銀,順道還夾雜著一封書信。
沈信首先將那碎銀揣入懷中,本想將那信隨手處理掉,但想了想還是收回手中。
這信正是他今天埋的那位前輩寫的,他死之前,曾每個人都囑托了一番。
讓大家若是有人能活著逃出去,就幫他把信帶去京城青緣樓,交給一個叫玄芝的姑娘。
聽到這名字,沈信立刻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場書生與青樓女子感天動地的大戲。
癡情怨女,苦等情郎,誰料書生早已經(jīng)天人兩隔……
后面的劇情大家自己開發(fā)下腦洞。
沈信當(dāng)然不是要去見識古代的青樓,他只是想幫一幫這對可憐人。
順便帶著審視的眼光去批判下古代的罪惡之所。
沒錯,一定要好好批判批判她們。
當(dāng)沈信再次出現(xiàn)在廟中。
其余人瞪大了雙眼,在眾人驚駭?shù)哪抗庀律蛐疟沉艘粋€特大的包裹。
矯健如飛的在廟內(nèi)搜刮起來……
看著那個正考慮如何將佛像搬走的家伙,方從文有那一刻突然感覺自己是不是教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