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年頭的年輕人啊,怎么就喜歡尋刺激?!?p> 龐德擦擦額頭汗水,不由自主的嘟噥道:“老鼠出來摸老虎屁股,這尼瑪真以為是家養(yǎng)的貓了,一爪子能拍死十個八個的,自己心里一點(diǎn)比數(shù)都沒有?!?p> 這話要是被孫家三兄弟聽到,估計能夠吐幾口血。
他們招惹李牧了嗎?
沒有啊。
當(dāng)初孫濤事件發(fā)酵,他們?nèi)齻€甚至還在背后拍手稱快,覺得孫濤被廢,輪到他們得到老爺子的寵溺,可誰知道樂極生悲,這才過去多久,就輪到他們自己悲劇了。
世事無常。
這句話用在這三個小子身上最合適。
他們永遠(yuǎn)想不到什么時候輪到他們自己倒霉。
自以為得天獨(dú)厚了。
自以為總算是熬出頭了。
可惜他們的自以為是成了一個笑話,清算才剛開始,他們做了惡,逃不出李牧這個大魔王的清算。
入夜。
李牧坐著龐德的賓利車來到希爾頓大酒店。
在大門口就看到蹲在門邊抽煙的劉華,秦虎站在他背后,這個所謂的武術(shù)高手徹底沒有了傲氣,跟在劉華背后就跟一個小老弟差不多,畢恭畢敬的。
小樹不修不直溜,對這些所謂的高手,劉華用實(shí)際行動收拾的他服服帖帖。
“老大,你來了!”
劉華丟掉煙頭,樂呵跑過來,“真不出你所料,資料送來的同時,死亡邀請函也送過來了!”
“什么死亡邀請函?”
龐德好奇。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大德兄弟嘛,怎么?啥時候你又被我們老大另眼相看,這種場合居然都帶你這種小人物!”
劉華調(diào)侃一句,樂呵的盯著龐德。
龐德一張臉?biāo)查g黑下去,心里那叫一個膩歪。
什么大德兄弟?
什么小人物?
在江南市,敢說他是小人物的還沒幾個人呢。
這其中肯定不包括劉華。
而且大德兄弟什么鬼?
他也不是大字輩的人。
礙于劉華的鐵拳,他只能忍,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被劉華一頓老拳打去醫(yī)院。
“大德兄弟緊張了,居然都不說話。”
劉華走過來拍拍龐德肩膀,“大德兄弟,別拘謹(jǐn),你現(xiàn)在是跟我混的,你老大我在這里,你怕什么?!?p> 我怕了嘛?
我只是懶得搭理你好不好?
龐德欲哭無淚,再說他有什么好緊張的,梁啟銘也不是不認(rèn)識,也不是沒吃過飯。
“我不緊張?!?p> 龐德不得不開口啊,實(shí)在是這一口一個大德兄弟叫他心里發(fā)毛。
“進(jìn)去說吧!”
此時梁啟銘從里面走出來,神色有些憔悴,“可算是送來了,我都害怕送不過來,你不會再見我,要看著你叔我自生自滅?!?p> 李牧也很尷尬,他就是這想法。
不送來就沒證據(jù)證明梁啟銘是無辜的,他肯定不會隨意就去相信梁啟銘。
四個人進(jìn)去保包房,讓人意外的是梁啟銘沒開口,反而是秦虎率先開口的,“李先生,劉先生說你很厲害,。”
“你想要挑戰(zhàn)我?”
李牧皺眉,“看你這胳膊腿,石膏還沒拿下來呢?!?p> 秦虎嚇了一跳。
挑戰(zhàn)你?
他可沒有這個想法啊。
劉華他都打不過,更別說跟李牧打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要拜你為師?!?p> 秦虎也是坦誠,無比認(rèn)真道:“希望你能夠收了我。”
“我收個錘子!”
李牧沒好氣道:“這種事你找劉華,他每天無所事事正好可以教你?!?p> “另外你是梁叔的保鏢,怎么?打算常駐江南市,不打算離開了?。俊?p> “他要是愿意,我也愿意成全!”
梁啟銘淡淡一笑,隨后嘆息一聲,“其實(shí)也是沒有辦法,這次東西送過來,我的處境很危險,那群人要對我動手的話,留秦虎在身邊,恐怕也就是拉一個人跟著一起處在危險中罷了,沒有任何意義?!?p> “不如讓他去做他想要做的事情,比如跟你學(xué)習(xí)武術(shù)!”
梁啟銘說話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李牧,“你看一下就知道我沒有說謊,里面還有我跟你父母在北國大學(xué)時候的合照?!?p> “我是作為商人過來的,但你父母過來的比較蹊蹺,好像是突然之間就出現(xiàn)在南國一樣,所以我才懷疑,也許他們是被北國安排過來的?!?p> 李牧抓著文件袋,覺得自己心跳都在加速,想要看明白,卻也怕看到真如同梁啟銘說的那些事情。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李牧打開文件袋。
果真看到那張合照,還有一些梁啟銘的調(diào)查。
此時李牧知道,梁啟銘之前說的都很含蓄,這里面的結(jié)果寫著他父母可能是北國的間諜,被安插在南國,貌似他父母這一對間諜夫妻背叛了北國,所以才遭到滅頂之災(zāi),惹來殺身之禍。
這信息量太大了,而且朝著李牧最不愿看到的方向發(fā)展。
他父母本就不是南國人,而是北國派過來的,最后因?yàn)椴辉敢饫^續(xù)做間諜,想要在南國安穩(wěn)生活,從而不愿意執(zhí)行任務(wù),被人殘忍殺害。
他以前就覺得自己父母的死肯定不簡單。
最開始懷疑,李牧是覺得生意場上李明得罪了人,只要將背后那個人揪出來,就可以幫他父母報仇雪恨。
隨著調(diào)查到現(xiàn)在,隨著梁啟銘送來資料,這已經(jīng)牽扯到了北國,父母的仇想要報,牽扯其中的人恐怕要有很多,而且一層一層追查上去,恐怕要觸及北國一些高層。
“怎樣,我沒說謊吧?”
梁啟銘嘆息道:“事情就這么個事情,我也想明白,朋友一場,我是真不忍心讓你一直被蒙蔽,只是這下我就慘了,死亡邀請函也送來了,恐怕我真的命不久矣?!?p> “我其實(shí)真的很冤枉啊,李牧,你來說,我也不是被北國安排過來的,我就是一個商人,正兒八經(jīng)的,就算調(diào)查了一下好友的死因,也不用被謀害吧?”
“倒酒!”
梁啟銘現(xiàn)在徹底放開了,讓秦虎倒酒,道:“我跟你父親大學(xué)是一個寢室的,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李牧,其實(shí)大學(xué)時候我還暗戀過你母親,但奈何你父親捷足先登,好兄弟的好事情,我不能半路殺出去攪合,所以一直默默的將這份感情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