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執(zhí)法者居然沒出息的哭出來。
他是最支持李牧的,口袋里四百塊全都給了李牧,算是執(zhí)法局里面支援李牧第二多,第一當然是劉媛媛。
“回來我?guī)湍銈円@筆錢!”
劉媛媛今天算是見識到什么叫做不要臉,但再不要臉也要有個限度,她還真不相信,李牧被查出來說謊,還有臉繼續(xù)不認賬。
李牧自然不知道這群人居然查了他的通話記錄,要是知道肯定大罵這群人不要臉,侵犯隱私權。
說不得還能厚著臉皮叫幾個人出去談談心,少不了給這群人一頓老拳。
他來到希爾頓大酒店,此時蘇婉兒已經(jīng)到了,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看到李牧過來還伸手招呼他過來。
李牧坐下來就喝了兩杯水,擦擦嘴笑道:“忙的暈頭轉向,一路過來確實很渴?!?p> “聽說了!”
蘇婉兒淡淡笑道:“和平飯店東窗事發(fā),招惹到你身上,你直接過去英雄救美,因為別人要動你的女人,所以你要大清算!”
這句話說的有點酸溜溜。
她自己都感受到了,李牧本來沖冠一怒為紅顏,那個紅顏也應該是她的,天意弄人。
但她不怪任何人,李牧最需要別人相信他的時候,她確實第一個背叛,甚至落井下石的,不信任李牧,那么她還能說什么?
“沒這么夸張!”
李牧依舊笑瞇瞇道:“跟我個人問題沒多大關系,關曉月被抓,真要遷怒一家,最多也就是錢家要倒霉,虧得沒出事情,要是真出點事情,錢家恐怕一個人也活不了!”
蘇婉兒愣了一下,心里感覺冷冰涼冰涼。
李牧看起來很隨意一句話,但其中蘊涵了多少血腥。
她很清楚,李牧絕對不是開玩笑,只是這個男人用最平淡的方式說出來而已。
“今天約你來,其實跟你說的和平飯店有關系,你既然知道和平飯店的事情引來了我的大清算,那么就應該知道,和平飯店這個案子牽連甚廣,算上滅掉的王家,江南市十大豪門全部被牽連其中。”
“我去過公孫家,抓了四個人等著槍斃,公孫老爺子跟公孫洛洛都很支持我,畢竟我是正義的,錢家一般人逃亡京城,但我已經(jīng)跟那邊的人打過招呼,明天就會給帶回來,我還打算再辦一家,就是你們蘇家?!?p> “所謂法不責眾,我要是一口氣動了所有人,江南市真就要徹底天翻地覆,對市里經(jīng)濟體系都是一種影響,不如溫水煮青蛙,一次煮三家,鈍刀子割肉,一點點將那群該死的人都送去吃子彈!”
“你找我來,是要對我們蘇家動手?”
蘇婉兒皺眉。
公孫家的事情她知道,沒想到李牧這是殺熟。
“嗯!”
李牧點點頭,此時服務員走過來,遞過來菜單,”帥哥,美女,要吃點什么?”
“女士優(yōu)先!”
李牧抬手。
蘇婉兒也不客氣,看菜單的空隙,突然俏皮的問道:“李牧,說好你請客,是吧?”
“全身上下就兩千多,你看著點,要是超額了,我留下來洗盤子!”
李牧咧嘴一笑,一點也不囧破。
換一個男人請?zhí)K婉兒吃飯,恐怕恨不得將銀行搬來,誰能像李牧這般,直接坦言自己沒多少錢。
但兩千塊,只要不點一些動則就幾千塊的硬菜,就是在五星級酒店,也是可以點一桌子,當然,要是點硬菜,那么一道菜就要超額。
“帥哥,請這么漂亮的美女吃飯,你還沒揣夠錢???”
服務員是個年輕男人,看蘇婉兒第一眼驚為天人,此時忍不住調侃李牧,心里其實鄙夷,要是給他這個機會,就是服務員,也要將銀行卡搬空了。
李牧隨意道:“只是請一個朋友出來吃飯,力所能及就可以,沒必要將家里老本搬出來,不劃算,等對自己老婆,對自己女朋友,再毫無保留給她最好的,這才是擔當!”
“所以小伙子,別看到女人漂亮就暈頭轉向,再漂亮的女人不是你老婆也白搭,付出再多得來的也只是悔恨,真心對你好的,愿意跟你過一輩的,才值得你付出所有!”
小伙子?
服務員確實是小伙子,這稱呼沒有錯。
但李牧跟他年紀也差不多,從李牧嘴巴里說出來,總讓人覺得怪怪的,十分不適應啊。
蘇婉兒本來要點單,卻突然沒聲音,雪白細嫩的手指泛青。
李牧這是明確跟她撇清關系?
她心里有點難受,卻很快調理好情緒,繼續(xù)點菜,“這個,這個,還有這些。”
蘇婉兒點的東西都不貴,但也沒有手下留情,是算計著李牧錢包點的,算下來,恰好兩千塊整。
她現(xiàn)在情緒已經(jīng)調整好,再次恢復以往高冷的姿態(tài),“李牧,你要抓我們蘇家人,我不同意。”
“我們蘇家雖然是十大豪門之一,但特殊之處在于,我爸深知家族產(chǎn)業(yè)的危害性,所以在蘇氏任職的家族嫡系并不多,反而將產(chǎn)業(yè)分配出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店面,這樣就導致,你把人抓了,他們的產(chǎn)業(yè)分配會給我們家?guī)聿恍〉臎_擊跟麻煩。”
家族內斗,無非也就是為了利益。
所有人都有固定的一攤事情要做,這樣誰都沒辦法多去惦記別人飯碗里的,因為惦記也吃不到,但要是突然空出來一大塊肥肉,這份呢配給誰比較合適、還不要大家一起打個頭破血流。
“我不是沒有正義心,也知道有些人確實做了很多該死的事情,應該受到法律的嚴懲,不過我身為蘇家人,我爸的女兒,我應該幫他排憂解難,而不是為了所謂的正義就想著大義滅親?!?p> 李牧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沒要你做什么啊,就是跟你打聲招呼,就不去特地跟蘇叔說了,人我會自己去抓,你們知道就行?!?p> “這還是給我們家族帶來很大麻煩。”
蘇婉兒道。
“不談其他,只說我是執(zhí)法者,我要是都不能為那些受害的人主持一個正義,你覺得誰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