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耕牛傷人事件
他有些猶豫的說道。
這下,李云智抱著手臂,佯裝一臉無辜的看著李世民,
“所以,父皇,你還要責(zé)罰我們嗎?”
看著李云智狡黠的大眼睛,李世民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最后,他無可奈何,只得狠狠地咬牙道,
“哼!朕大人有大量,就姑且放過你們一次!”
嘿嘿!
李云智捂著嘴巴偷偷笑了起來。
哎!
這生活啊,如果不氣一氣李世民,那將毫無意義!
見李世民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了他們。
趴在地上的程咬金和秦瓊紛紛一愣。
就,就這么放過他們了?
這……這也太……
“你們兩個老家伙!還跪著干嘛?你們這樣好像顯得朕欺負了你們似的!”
李世民氣呼呼的說道。
這下,程咬金和秦瓊連忙起了身。
他們此時竟然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程咬金和秦瓊相視看了一眼。
“那父皇,你真的不懲罰我們了嗎?”
“不罰了不罰了,唉!真是氣煞我也!”
李世民煩躁的揮揮手,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怎么到哪都自找不愉快呢?
這天底下,還有哪個皇帝做的跟他一樣這么憋屈?
唉!
李世民回過神來,看著又架起火,繼續(xù)烤肉的幾人,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
李云智笑嘻嘻道,
“父皇,你還吃嗎?”
“朕…”
“唔!父皇是一代明君,又制定了耕牛令,想來父皇應(yīng)該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吧?唔,那算了,老程,老秦,咱們自己吃吧!”
此時,秦瓊和程咬金心中對李云智的佩服已經(jīng)又上了一個度了。
“對呀對呀!殿下,咱們自己吃自己吃!”
“嘿嘿!殿下,這燒烤料可否讓俺老程一用?既然陛下不吃,那咱們就自己吧這么多牛肉解決了吧!”
李云智頗為大度的擺擺手,“沒事!盡管用吧!今晚開心就好!”
就這樣,幾人完全不理會一旁滿臉黑線的李世民。
這一次,又輪到李世民被排除在外了。
李世民心里恨不得把李云智抓起來狠狠教訓(xùn)他一頓!
可是不行,那可是自己親生的呀!
最后,李世民又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摸了摸鼻子厚著臉皮也拿起了一串烤肉。
眾人見狀紛紛偷笑了起來。
程咬金和秦瓊相視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幾分好笑,沒想到捉弄皇上,竟然是這樣的感覺!
哈哈哈!簡直太有意思了!
眾人就這么一邊烤一邊吃。
最后,喝了五六壇酒,一頭牛,半邊都被吃了。
“咕嚕咕嚕咕嚕…”
李云智擼起了袖子,拿著一小壇酒喝著。
這古代的酒度數(shù)很低,就跟二十一世紀(jì)的啤酒度數(shù)沒啥區(qū)別,所以古代人常說的干杯不醉,在李云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他可是還有系統(tǒng)出品的醒酒藥呀!
根本沒在怕的。
“嗝~”
李世民此時也徹底放開了性子,掀起褂子直接席地而坐,坐在了李云智身邊。
父子兩就這樣一左一右坐在火堆旁的地上,絲毫不在意衣服上沾染的泥土。
“唉!”
吃飽喝足,賞月時。
李世民突然低下頭,看著手里的牛肉烤串,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嗯?”李云智疑惑的轉(zhuǎn)過頭,“父皇,你這又咋了?怎么又開始唉聲嘆氣了?”
“唉!朕啊,是看到這牛肉,突然想起了一件讓朕非常頭疼的事情!”
李世民拍著膝蓋,有些苦惱。
“哦???什么事啊父皇?”
李云智回過頭,好奇的問道。
“唉!智兒你有所不知,朕之所以頒布這耕牛令,是因為朕著重于農(nóng)業(yè)發(fā)展,而這耕牛,又是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發(fā)展中的一大主力。所以朕下令,不得隨意宰殺耕牛,朕的本意,是為了保護這種農(nóng)業(yè)勞動力!”
“久而久之,農(nóng)民,甚至天下人,都養(yǎng)成了一種不敢隨意打殺耕牛的習(xí)慣,朕以為這個事情是好的開始,但最近幾日?!?p> “在幽州城以及長安城周邊的幾個城市鄉(xiāng)村,都發(fā)生了耕牛傷人的事件!”
“就比如昨日,又有一件類似的事情傳了上來,就在長安城南下幾十公里的一個村里,一位農(nóng)民驅(qū)使耕牛在開墾土地的時候,那耕牛居然一動不動!”
“隨后,那農(nóng)民也著急了些,便甩了甩繩子!那繩子啪一下打到了耕牛,耕牛突然受驚!一下子就橫沖直撞跑了起來!”
“先是撞開了農(nóng)民!掙脫了繩子之后,居然跑到了村子里,橫沖直撞之下,傷到了七八名村民!唉!”
說完,李世民的臉上已經(jīng)帶上了許多憂愁的神色。
“唉!這已經(jīng)是這兩個月,第二十幾起耕牛傷人事件了!現(xiàn)在是春種農(nóng)耕時節(jié),使用耕牛開墾土地的頻率增多,所以此類事情也越來越多,可是如今,朕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方式!唉!”
李云智聽到這話,黑黑的眼睛滴溜溜轉(zhuǎn)了轉(zhuǎn),這還真是個麻煩事!
這樣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關(guān)乎著百姓的安全問題,如果李世民不及時解決的話,難免會在百姓子民心中落下一個不太好的印象。
李云智思索一番,這件事對李世民來說是個難事,對他來說,解決的辦法多了去了!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旁的程咬金就開口說話了。
“嗷嗚!”程咬金臉上飄著一陣醉酒的紅暈,咬了一口牛肉,
“陛下,這件事情,似乎這兩日早朝的時候,就說過吧?”
“嗯…我記得那個誰,就是梁國公和侯君集那兩個老家伙,不是提出了幾個法子嗎?”
“我覺得梁國公說的那個方法就不錯,把耕牛令修改一下,在這版耕牛令的影響下,許多百姓都快把耕牛供起來了!”
“稍微修改一下,把一些條件放寬一些,要我看,這耕牛也不過是畜生類,不聽話就打,傷人就殺!就像軍隊一樣,要經(jīng)過訓(xùn)練,才能獲得聽話的士兵!”
程咬金是一屆武將。
要是說在戰(zhàn)場上他或許還有一些謀略,但是在朝廷上,面對這些繁瑣的事情,他還真沒那么多辦法。
他只是覺得,房玄齡這方法聽起來已經(jīng)算是比較靠譜的了。
“唉!”
李世民又是嘆息一聲,
“梁國公這個法子,確實是有些道理,但是朕擔(dān)心,如果修改了耕牛令,條件放寬了,日后若是引起了一連鎖不好的影響,比如百姓隨意殺戮耕牛?這可怎么辦?”
“這…”
程咬金撓了撓頭,“應(yīng)該,或許,大概,不會這么嚴(yán)重吧?”
沒有身居其位,自然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