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在洗衣房里打了博格斯他們三個?”
操場上正在放風一群囚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
古穆這個自來熟的人已經跟瑞德和安迪混在一起了。
此時三人正靠著墻,看著操場上聊天打屁的人,他們三也是其中一員。
因為古穆的暴力行為,原先還有瑞德的朋友跟瑞德一起,現在就只有安迪和瑞德敢跟古穆聊天了。
剛來第一天就給獄友留下暴力分子的印象。
瑞德已經聽別人說古穆打人的的事情了,不過對于古穆剛進來就肆無忌憚的打人表示疑惑和震驚,因此有些不確定的問古穆。
“沒錯,上午我看見他們在欺負安迪,還敢罵我,這種人就不能跟他們多說話,來硬的就行,這樣他們以后就不敢欺負你了?!惫拍卤еp臂看著操場上的犯人們,還有時不時往這邊看來的人。
“他們三個確實該打了,真的謝謝你了古穆。”瑞德說道。
“不過你也要注意點,畢竟你剛來,可能很多情況你都不太了解,雖然肖申克跟其他監(jiān)獄比起來,暴力分子可能不是很多,但還是有的,盡管他們不會告狀,但還是有可能會找其他人來報復你們?!比鸬掠行鷳n的說道。
“謝謝關心,我會注意的?!惫拍抡f道,雖然自己可以開掛,但還是不能自大。
“之前我也想過幫安迪,可是我又跟安迪不在同一個工作間,休息的時候那博格斯他們又不敢放肆,再加上我也老了,也不可能主動找上去,所以這兩年里,安迪可以說是每天都是枕著疼痛睡覺的。”瑞德感慨道。
“瑞德,你知道為什么肖申克跟其他監(jiān)獄比起來,這里好像很安逸?”古穆有個疑惑,想讓這個老瑞德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想法。
“安逸?你是想說這里暴力少吧?”瑞德說道。
“也差不多,暴力應該只占很少吧?”
“我在這里生活二十多年了,對這里的一花一草都很熟悉?!?p> “一提起監(jiān)獄,人們就會想到陰冷、潮濕、暴力等字眼。”
“沒錯?!惫拍曼c點頭,表示贊同,反正監(jiān)獄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這樣。
“肖申克監(jiān)獄和其他監(jiān)獄一樣,監(jiān)獄中有兩類人:一類是冷酷、殘忍、不拿囚犯當人看的獄警?!?p> “另一類就是我們這些人了,我們是深受體制化影響的一類人,雖然在這里沒有了希望和自由,但幾乎在這里生活久的人,都會把這里當成一個家?!比鸬旅鏌o表情的說道。
“當成家?”
“是的,當成家,不過我感覺你跟瑞安迪一樣,都是不屈服于生活的人,我想體制化對你們兩個來說,應該很難,可能是需要幾十年,也可能永遠體制化不了?!比鸬驴戳税驳虾凸拍聨籽壅f道。
古穆有些好奇,眼光這么準?
“為什么?”
“因為我看得出你們眼中有光,那是一盞永不會泯滅的燈發(fā)出來的光?!比鸬掠行┥窆鞯恼f道。
“喂喂喂,瑞德我是唯物主義者,你這就有些神棍了哈,哈哈哈哈?!惫拍侣犃巳鸬碌脑?,覺得好笑。
安迪還是第一次聽到“體制化”這個詞,監(jiān)獄的人會體制化,他仔細想了想,想到一個人,個性張揚,飛揚跋扈,天上地下就只服自己,經過體制化,完全變了一個人,想想就覺得渾身發(fā)冷,不自覺的緊了緊身子。
“唯物主義?在這所監(jiān)獄里,典獄長要求我們每個人都信奉上帝,雖然我本身就是個無神論者?!?p> “對了,每個人都人手一本圣經,你應該也有吧?”
“有啊,我看見我房間的床有個腳不平,我把它墊床腳了,還別說,墊了之后睡覺都舒服多了?!?p> “哈哈哈哈,監(jiān)獄里挺多人都想這么干的,我也想這么干,只不過有一次監(jiān)獄里有一個人把圣經當廁紙,被典獄長知道了?!?p> “你知道那是什么后果嗎?”瑞德有些嘆氣的說道。
“被殺了?”古穆問道。
“呃…………”
古穆開口就直接把瑞德驚住了,這個新來的同事這么剛嗎?
“那倒沒有,雖然說在監(jiān)獄里殺人對典獄長來說挺容易的,但殺人畢竟是個大麻煩,典獄長跟其他獄警也不敢太過放肆,除非…………”瑞德想了想,也不知道除非啥。
“除非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勸你還是在監(jiān)獄里安分點,這里還是挺不錯的,因為那個家伙直接被獄警打到后半生只能靠管子進食。”
“那挺慘的。”
“是的?!比鸬禄卮鸬?,他人老了,在這里二十多年了,每次申請假釋都被拒絕,他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所以,說了這么多,肖申克跟其他監(jiān)獄還是一樣的?”
“應該是一樣的,可能跟這里的獄警有關?!比鸬孪肓讼胝f道。
古穆點了點頭,那應該是獄警太狠了,把這里的犯罪分子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安迪靜靜的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沒有要插嘴的意思。
“安迪,你是犯了什么罪進來的?”古穆開始把話題扯到安迪身上。
“我是被冤枉的?!卑驳险f道。
“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比鸬逻m時的插嘴說了一句。
“瑞德,我是真的被冤枉的?!卑驳辖妻q道。
不對,不是狡辯,安迪義正言辭的說道。
“瑞德,我覺得安迪是被冤枉的,我相信他,怎么?你跟他相處兩年了還不相信他嗎?”
“古穆,謝謝你的信任?!?p> “不用謝。”
“安迪說他是冤枉的,可是秉持正義的法官還是判了他有罪,他無罪的證據呢?”瑞德略微思索,說出了所有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人最大的漏洞。
“證據是可以偽造的,當然,有時候假象就是真相,真相就是假象,安迪與監(jiān)獄里的所有人,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你應該發(fā)現了?!惫拍抡f道。
瑞德再次重新審視了安迪一下,說道:“你說得沒錯,安迪是有些與眾不同,但這并不能說明一個人無罪?!?p> “我這里有雪茄,你們要來一根嗎?”看著操場上百人百貌,古穆想了想,突然拿出三根雪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