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現(xiàn)在的商品房住宅樓,一層大約3米高,二十層就是六十多米打底的高度,就知道冰縫有多大了,沒有掉下去就不知道這個高度有多嚇人,古穆看著這高度,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爬出去。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是,掉下來不是垂直的,有點斜度給古穆緩沖,不然古穆已經(jīng)在這里第一個任務還沒完成就直接犧牲了,看著被自己冰鎬從上往下滑出來的痕跡,古穆心里只想罵人,MMP。
從這里爬上去是別想了,向下掉的時候感覺有些坡度,現(xiàn)在看上去簡直就是垂直的,古穆并不覺得自己能在這個位置手和腳各支撐一邊能支撐上去,要知道剛才掉下來冰墻上還有些雪,現(xiàn)在隨著上面掉落的雪掉下來,冰縫整個墻面都是光禿禿、亮晶晶的了,可以想象手一直接觸著冰有多冷,即使有手套也不行。
但是兩邊狹小的縫隙就不一樣了,還有雪在那上面,也不滑,爬累了還能往縫隙卡一下,看來只能往兩邊窄的縫隙慢慢的把自己夾上去了??臻g里沒有多少急救的東西應對現(xiàn)在的情況,只有一條繩子,但是繩子自己也扔不出去啊,其實主要還是沒有多少錢,買不了什么有用的裝備。
古穆來到冰縫的一邊,試著往上爬一下。
“嗯?有用。”古穆慢慢的往上爬了一會,爬了五米的高度,古穆心里有些喜悅。
突然,計劃沒有變化快,抓住雪一松,古穆重重摔在腳下的冰地上,冰鎬直接砸在古穆頭上,古穆當場暈了過去。
荊如意的抑郁癥又開始發(fā)作了,因為她幾天沒有吃藥,再加上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她開始感到恐懼,她餓了。
午飯在很早前就吃了,那是古穆放在保暖壺里的一點粥。她喝完粥強迫自己睡了一覺,醒來后覺得已經(jīng)過了很久,可是古穆沒有回來。
窗外依舊是白晝,這使得她無法判斷時間過去了多久。她獨自躺在床上,開始擔心古穆。
窗外的風雪讓她備感孤獨,她想到古穆如果在外面遇難了,自己只能一個人在這兒等死。想到這種緩慢的死亡過程將是多么孤獨,她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
她雙手合十,再次輕輕祈禱道:“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讓古穆平安回來吧?!?p> 古穆慢慢醒過來,冰鎬砸在他頭上疼得他直哼哼,翻過身,拿起冰鎬,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一個冰鎬能讓自己暈過去呢,摸摸后腦勺,原來后腦勺也疼。
古穆坐起身,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由復雜冰隙構(gòu)成的地下迷宮中,從大裂縫調(diào)到了這邊。冰裂縫凌空懸在頭頂,大約五米多高,周圍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現(xiàn)在不能從冰裂縫爬出去了,這里直接中空了。
古穆站起身向前走去,邊走邊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這片南極地下的隱秘之處,四面八方伸出許多巨大冰晶,反射出如夢如幻的深藍色光芒,太美了,描述不出的美,美得讓人震撼。
古穆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迷路了,復雜的地下冰隙迷宮美得讓人震撼,但也安靜得讓人恐懼,古穆摘了一小段冰晶,放在嘴里嚼著,冰冷的觸覺讓古穆精神一震。
拿著冰鎬,慢慢的走在冰宮中,尋找著出去的路......
深藍色的光芒彌漫在地下的冰隙迷宮中,古穆喘著粗氣走著,轉(zhuǎn)了幾圈又回到了原地,古穆有些無奈。
古穆拿出保溫杯喝了幾口水,吧唧吧唧,熱水又重新讓古穆從頭到腳暖和了一遍,起碼喝了熱水的古穆是這么覺得的。
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現(xiàn)在應該是晚上八點鐘了,自己應該沒有昏迷兩天,畢竟肚子不是很餓。
拿出空間里的東西開始啃了起來,自己要趕緊從這里出去才行,在這個冰宮里面多待一秒都是煎熬,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大冰箱,停下來冷氣直讓人打顫。
在這里睡一晚上更加不用想,要是睡一晚,第二天估計自己就掛了。
吃完東西,恢復了力氣,古穆活動了一下筋骨,繼續(xù)往前走去。
......
如意又睡了一覺,醒過來時她確信古穆出事了,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點多了。
她慢慢撐起上半身,靠在枕頭上,她拿起保溫瓶,里面還有些粥,又拿起杯子,里面水也有,
旁邊的一堆食物觸手可及。
這就是古穆防止自己出意外回來太晚所準備的。
可是荊如意現(xiàn)在沒有心情吃東西。
如意拿起那只玻璃杯,凝視著,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古穆走在這座蜿蜒曲折的地下迷宮里,從來沒有這么累過冷過,從小生活在南方的人,從來沒見過雪,現(xiàn)在就突然身處大冰箱一般。
古穆拿出荊如意給的糖果吃了兩個,感覺甜甜的,吃完后古穆爬起來,繼續(xù)向前走去,轉(zhuǎn)過一根巨大的冰晶,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一開始掉下來的地方。
古穆有些絕望地抬起頭,望著頭頂上的冰裂縫——只有這一個出口。
算了,不找了,從旁邊刨冰把這里墊高吧。
下定決心,埋頭就是干,古穆開始挖旁邊地上的雪,現(xiàn)在,除了堆起一個墊腳的雪堆爬出去,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古穆掄起冰鎬,砍斷幾根大冰晶墊在地上,一場筋疲力盡的工程開始了。
小站里的風球吱嘎吱嘎轉(zhuǎn)著。
冰原上的狂風暴雪持續(xù)著,那條冰裂縫正漸漸被暴雪重新埋住。
小屋里荊如意沉沉睡著,皺著眉頭,緊緊裹住被子,夢里不知道做著什么噩夢。
太陽慢慢游走在地平線上。
疲勞和大量的工作量已經(jīng)把寒冷驅(qū)除了,要是叫古穆形容一下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古穆肯定會說:“MMP,沒看見我這么累嗎,我形容你#@%¥#@?!?p> 四小時過去了,古穆終于墊起了一個兩米多高的雪堆,古穆接近虛脫,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看了一下手表,已經(jīng)凌晨四點多了,古穆有些擔心荊如意怎么樣了,畢竟荊如意有抑郁癥,有抑郁癥的人最會胡思亂想了,還會干出一些傻事來。
拿出保溫杯喝一口水,站在雪堆上,看著距離自己還有一米左右的洞口,感覺還是有些高,但是雪堆堆不了太高,自己估計還夠不著,又弄了一會。
好了。
古穆看著自己的成果,有一絲成就感,掄了掄手上的冰鎬,暴喝一聲,向上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