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無功而返,等到天越宗和凌香宗趕到時只剩下滿地的凌亂。
城主走在回去的路上,武瑾跟在他身后,不明所以,只是看到城主時而高興,時而憂郁。
“大人,發(fā)生什么事了?”
城主沒有回答,而是最后看向了御羽消失的方向,深情一視。
轉(zhuǎn)瞬,就施展身法回到炎城。
“喂,大人等等我?!蔽滂斩校ゾo跟上
......
火靈腳下出現(xiàn)一個漩渦,一道裂縫從空間中被徹底撕裂,白龍槍隱沒在虛空中,此刻也被迫出來,強大的吸力將御羽和火靈全都吸了進去。
火靈摸著御羽的頭,嘴里喃喃低語:“哥哥,馬上要到了,我也不知道龍界如何了,只希望,不要太差吧。”
或許是無意識,御羽的手動了一下,嘴里說著:“龍者,什么是龍者?他們?yōu)槭裁匆獨⑽???p> 這一刻,御羽像一個孩子。
火靈極其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額頭:“哥哥乖,龍者就是我們,他們嫉妒龍者的強大,所以要殺龍者?!?p> 兩道身影穿梭在虛空中,原本這種虛空亂流很容易將進入者撕成碎片,可是現(xiàn)在有一道無形的光壁圍成的管道將火靈的前進路線保護起來。
向外看,可以看到無盡的黑暗,時不時冒出一道道分叉的紫色神雷,虛空中還有數(shù)不清的漩渦,充滿了破壞的氣息。
火靈面無表情地前進,光亮在她臉上劃過,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水溪村那邊的漩渦在火靈之后的那一刻,瞬間消失不見,整個水溪村的靈氣直線下降,很快,呈現(xiàn)一片荒蕪。
龍族的氣息在水溪村消失殆盡,村口的石碑轟然破碎,露出一柄木劍,向蒼穹射出。
火靈只是憑著感覺走下去,在虛空中她有光壁保護,不怕什么亂流,只是她在擔心之后在龍族的生活。
龍族是否還活在仇恨之中,還是說,龍族已經(jīng)覆滅。
她當時還記得那一戰(zhàn)龍族強者死傷無數(shù),還有一些較強的種族對龍族虎視眈眈,如果龍族后輩不爭氣,覆滅也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火靈不禁開始為她們?nèi)蘸蟮纳顡鷳n了。
突然,光壁上傳來一聲巨響,一個模糊的黑色身影趴在光壁之外,用鋒利物品摩擦著光壁。
這是!虛空獸!
虛空獸是虛空亂流產(chǎn)生的沒有靈智的生物,只有本能的殺戮與毀滅。而現(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了虛空獸對光壁進行襲擊。
在以前火靈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現(xiàn)在她的實力不強,御羽也昏迷不醒,真正打起來,還是自己這一方吃虧。
她連忙加快速度,爭取趕到虛空獸殺進來之前出去。
一只虛空獸自然不算什么,甚至連光壁都咬不破,可是如果是一群的話,那不就得玩完。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火靈抱著御羽,身形快到幾乎肉眼無法捕捉,但她還嫌不夠快,拼了命地跑,光壁外多出一道又一道身影,虛空獸巨大的前肢切割著光壁,牙齒呲牙作響,冒著凌冽的寒光。
火靈不敢向后看,只怪自己倒霉遇到了虛空獸潮,自己怎么就這么不小心呢?
她想打死自己,可是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安全抵達龍族,一般虛空獸只適合存在于虛空,只要自己空間足夠強大,就可以將其輕松逼退。
白龍槍!
火靈想到了絕妙的點子,她心念一動,白龍槍出現(xiàn)在她手上。
由于白龍槍的出現(xiàn),光壁內(nèi)空間屬性增加不少,生生不息的空間正在交替運轉(zhuǎn),虛空獸仿佛被什么攻擊了一般,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看到這,火靈松了一口氣,她想:虛空獸潮就這樣結(jié)束吧。
一只只小型的虛空獸退去,拍打著雙翼而飛,但沒有離開,始終圍繞在光壁外圍。
火靈心底滋生一股殺意,這些虛空的雜碎真該死!
然而她突然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向這邊趕來。
遠處虛空中有一道巨大的身影,渺小的光壁就像一根脆弱的木棍,只要它一口咬下,就能攔腰截斷。
虛空獸潮的領(lǐng)頭者!
火靈這下什么也顧不上了,白龍槍在手中爆發(fā)出強大的鋒芒,光壁內(nèi)部空間層層破裂,抱著御羽趕路的速度快了一倍。
周圍的小虛空獸沒有了空間的干擾,紛紛上前撕咬。
光壁漸漸虛幻,越發(fā)不穩(wěn),火靈知道這光壁堅持不了多久,只求能夠擋到虛空獸王來到之前。
她明白一旦獸王來了,這光壁絕對會像紙一樣脆弱,像木棍一樣易折。
她能做的只是多趕一段路,少一分危險。
御羽勻稱的呼吸讓她不敢松懈,白龍傳承者得守護好,水兒的囑托也要實現(xiàn),她還是火靈,那個沒人記得的可憐人。
白龍槍翻江倒海,空間不穩(wěn),速度再加快一截,身形暴射出去,像一只離弦的箭,只求飛的更快更遠。
那個血盆大口張開,小虛空獸被無情抹殺,獸王爆發(fā)出了來自上位者的威壓。
光壁和巨齒觸碰的一瞬間,轟然破碎,火靈只覺得一震,馬上調(diào)整姿態(tài),利用白龍槍再往前竄一下。
感受到了空間的波動,虛空獸王的目光看向了火靈。
火靈背后一冷,渾身打了一個激靈,這目光中摻雜著狂暴與瘋狂。
虛空獸的本能就是殺戮,獸王更是如此,它天生就是來戰(zhàn)斗的。
這一刻,火靈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比余老帶給她的壓迫力更強,只能說,這只虛空獸王相當于人類的八階強者,甚至更高。
黑龍槍向后一刺,一道黑色槍芒飛出,虛空獸不知道這是何物,沒有任何做法。
槍芒擊中獸王的身軀,發(fā)出一陣輕響,槍芒無力潰散。
這防御力...火靈心中的絕望更加深了,黑龍槍主破壞,這樣的攻擊不能造成傷害的話,只怕之后更難對付。
怎么辦?難道只能認命嗎?
火靈不服輸,她自己不會被人銘記,這又是為什么?
難道只是因為她只是天地靈物就不配被知曉?
虛空獸王發(fā)出猙獰的笑,笑聲直抵火靈的腦海,精神力在一瞬間被撕裂。
劇烈的疼痛讓火靈忍不住大叫,混沌之氣修補著自己的識海,很快,疼痛就被壓下去了??墒沁@樣更加痛苦,每一次獸王發(fā)聲,都要忍受一次劇痛,這換成別人也忍不了啊。
想起以前的路線,只要再過一時半刻,就能到龍族了吧。
她強撐著自己,把身體機能發(fā)揮到極致。
說是不怕痛,那是不存在的,只是忍受的痛苦多了,就學會了忍耐。
御羽的眼睛微睜,火靈的臉上充滿了凝重,面前是一片黑暗,身后傳來一陣陣動靜。
御羽醒了,鴻蒙紫氣的修補讓他第二次滿血復活,僅管爆血的副作用還在,可是整個人都顯得神清氣爽。
握了握拳,身體上傳來一股暖流,四肢百骸都充滿了力量,身上已經(jīng)是一件嶄新的衣物。
火靈也注意到御羽醒了,但現(xiàn)在不是停下來解釋的時候,虛空獸王在和火靈玩著亡命追逐,稍有不慎就會命喪黃泉。
御羽十分冷靜,看到火靈的第一眼就是欣慰,至少自己守護了想要守護的人。
她向后看,一只張著血盆大口的前肢巨大的怪物正在向她奔來。
她本能地警惕,思索了一秒,就懂了個大概。
她冷靜地開口:“放我下來?!?p> 火靈白了她一眼,心想:你現(xiàn)在是去送死嗎?知不知道我為了你趕了多少路?
火靈強硬地開口:“不行?!?p> 眼看著虛空獸越來越近,御羽只得在心底準備,體內(nèi)的鴻蒙紫氣悄悄調(diào)動,沉積在丹田內(nèi),準備做一次強行突破。
馬上,虛空獸的大口就要把火靈吞噬進去,火靈暗自運轉(zhuǎn)混沌之氣,打算最后一次搏殺。
白龍槍在火靈手中綻放出光芒,白龍之怒準備就緒,龍頭之上出現(xiàn)一道虛影,龍眸之中閃爍著狂怒之氣。
御羽猛地一掙,火靈手中的白龍槍被御羽搶了過去。好歹是白龍傳承者,對白龍槍的親和力自然是無比高的。
火靈手里失去了什么東西,御羽向后一閃,把火靈往前面一推,黑龍槍帶著強大的爆發(fā)力,使得火靈來不及回過神來就被彈飛。
一道白色槍芒打出,火靈在空中的身體被再次彈飛,空間之力將火靈的身體托住,向著出口奔去。
然而,握住白龍槍的御羽被虛空獸吞入腹中。
火靈看到御羽被吞噬,心念一動,黑龍槍出現(xiàn)在手中。
空間之力被黑龍槍持續(xù)消磨,但最終快要到終點了,黑龍槍閃過一絲紅光,黑龍?zhí)撚跋蛑獗谒淼郎钐幈简v。
就當,是最后幫御羽的吧。
御羽眼前一片黑暗,她讓白龍槍龍眸發(fā)出紫光,照亮了四周。
周圍是一排巨齒,那么她此刻就處在虛空獸王的嘴里。
御羽不知道這是給什么怪物,更不清楚虛空獸是什么,但是看到水兒有危險,她就不得不站出來幫她。
白龍槍靜靜地躺在一旁,御羽聽不見任何聲音,光亮所不及之處,是一片片虛無。
她盤膝而坐,宛如老僧入定,白龍槍形成一道保護罩,將她層層保護。
御羽內(nèi)視身體,鱗脈擁有著強大的生命力,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再開辟一條鱗脈,以便于自己可以儲存更多的靈氣。
白龍招式一共十式,她只是使用了前六式,就無法第二次施展。主要是白龍的招式都太過于高深,御羽經(jīng)驗尚淺,自然需要更多的靈氣來支持施展。
體內(nèi)在十幾道鴻蒙紫氣的修養(yǎng)下,又滋生了六道紫氣,她分出一部分精神力去控制,每一下都恰到好處,使體內(nèi)的靈氣運轉(zhuǎn)不受太大影響。
畢竟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御羽可謂是小心翼翼,精益求精。
將近二十道紫氣被牽引到第二條心脈,御羽讓紫氣慢慢經(jīng)過,先是徹底屏蔽心脈與其他經(jīng)脈的聯(lián)系,然后利用第一條鱗脈源源不斷產(chǎn)生紫氣將其轉(zhuǎn)化,使第二條心脈被同化。
這是一個耗時且危險的做法,這樣子的話身體的防御力會降到最低,且感知能力等各方面會變差,也就是說會有一段虛弱期。
不過,如果能夠渡過去,那自身會發(fā)生質(zhì)的飛躍,戰(zhàn)力將會成倍增長。
她心里有了目標,自然動作迅速,紫氣在心脈處源源不斷地經(jīng)過,滋養(yǎng),慢慢融合。
鱗脈的誕生,意味著她更加變得像龍,如果等到她把全身經(jīng)脈都換成鱗脈,那么她就可以比肩龍王。
這盡管只是理論,可是未必不能實現(xiàn),她有把握挺過這一關(guān),等到鱗脈二鑄,修為提升,成為五階,如果再加上龍化后的增幅,再憑借白龍槍這件龍王武器,可以短時間發(fā)揮出七階巔峰的實力。至于八階的強者,全力以赴發(fā)揮最強攻擊的話,應該可以將其重傷。
可是現(xiàn)在還是剛開始啊,御羽不禁感嘆任重而道遠,想要活下去,還是很困難啊。
從外面看,御羽渾身上下被鱗脈覆蓋,虛空獸的嘴一張一合,一絲絲虛空之力被白龍槍吸收,再進入御羽體內(nèi)。
鱗片上下伏動,紫里透著淡淡的透明。
是空靈的樣子,這也許就是虛空之力的利用,想不到可以利用白龍槍將常人無法接受的虛無之力加以利用,增強自身。
隨著一絲虛無之力入體,御羽鱗片的光芒增加幾分。
御羽悶哼一聲,沒想到虛無之力有鍛體之效,她有龍族強悍的肉身,要是再進一步,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就這樣,白龍槍始終為她輸送虛無之力,虛空獸王在虛空中傲游,追逐著光壁的殘骸,消失在遠方。
坐在它口中的御羽顯得無比安靜,一滴滴汗水滴下,她正在忍受鍛體之苦。
相較于白龍傳承的非人待遇,這已經(jīng)算是溫和的了。
那種來自經(jīng)脈的腫脹感是御羽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的。
虛空獸王的身形閃動,虛空之中虛空獸的優(yōu)勢得以體現(xiàn),它每動一下,速度都會快上一分。
獸潮還沒有過去,越來越多的虛空獸聞到了空間的氣息。
它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破碎虛空,讓各個世界無法連通。
可是在龍王爭霸的時候,虛空獸根本擋不住,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虛空獸只是當年的一部分。
可想而知當年妖孽爭命,天驕道隕,無數(shù)骸骨鋪路的場景。
現(xiàn)在這個世界還是太差了。
虛空之力似乎被什么東西所影響,御羽周圍的虛空之力不再前進,任憑白龍槍的牽引也不為所動。
難道有什么情況?
這是御羽心里想的。虛空獸王再次張開血盆大口,一道劍芒射入,御羽躲閃不及,身體被劍芒貫穿。
這是?一柄木劍?
襲擊御羽的是一柄木劍,樸實的外表下隱藏著巨大的能量,白龍槍在這一刻竟感到畏懼。
要知道這可是白龍的本命武器,怎么會屈服于其他,就算是黑龍槍它也毫不遜色,這木劍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木劍沒有給御羽思考時間,還沒有徹底擊殺御羽,劍芒再次斬出,一道奪命的虛空之力化成的光刃斬了過去。
御羽知道自己擋不住木劍,就連辛辛苦苦鍛煉的肉身也被擊碎。
不能說沒有效果,只是這樣的話大部分虛空之力逸散,真正吸收的不過少數(shù)。
龍鱗破出一個大缺口,傷口上仿佛有什么神秘力量阻止鴻蒙紫氣恢復,御羽握住白龍槍,在虛空光刃碰到劍芒的一刻,巨大的沖擊波把御羽彈飛,飛出虛空獸王的口中。
御羽看到了驚人的一幕,獸王匍匐著身體,表情痛苦。
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讓如此怪物都屈服?
御羽越想越可怕,好在這種傷勢并不致命,白龍血脈的強大生命力維持著御羽的活動,第二條鱗脈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
白龍槍處在虛空中恢復了威力,吸收著虛空之力從槍身傳入御羽手中。
流經(jīng)四肢百骸的虛空之力抵抗著那股神秘力量,傷勢不再蔓延,變得穩(wěn)定。
木劍穿過沖擊波,直朝御羽面門而來。
她白龍槍向前一點,與劍尖碰到一起,一道無與倫比的圣光切斷了御羽與白龍槍的聯(lián)系。
手...被斬斷了...
御羽忍住疼痛,龍行九步向后暴退,劍勢不減,白龍槍自槍尖開始,顯露出一條條裂痕。
“該死!”御羽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她最近是真的倒霉,該受的不該受的苦全都嘗了一遍。
木劍穿透白龍槍,像一道閃電直抵御羽眉心。
御羽的時間停滯了,生與死就在御羽之間徘徊,御羽看著即將殺了自己的劍,心中五味雜然,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