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文茵感覺到了危險,一個側(cè)身,腳下一滑,驚呼了一聲,直接滑到了旁邊的溝里面,她摔到地上,只感覺渾身的骨架子都要散掉了。
后面的男人看到池文茵掉到溝里,快步奔過去,正要下去探一探,卻聽到了腳步聲。
男人趕緊回到了女人身邊,兩個人隱在了夜的黑影里。
顏瑾瑜睡覺也會聽著外面的動靜,捕捉到了細碎的說話聲和一聲尖叫以后,馬上就從寢屋出來了。
顏瑾瑜尋著哎呦聲找到了池文茵,發(fā)現(xiàn)她正四丫八叉躺在地上。
顏瑾瑜沒有忍住,笑了起來,說道:“我記得你原來從樹上摔下來也是這般模樣?!?p> 池文茵趕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對著顏瑾瑜搖了搖頭。
顏瑾瑜站立不動,感受著周圍,可是自己卻沒有感覺到有人,自己的武力也不低,此人更勝一籌。
池文茵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自己的胳膊已經(jīng)被劃了好幾道血口子,她憤憤地朝著周圍看了一圈,卻只見到在夜色中濃的化不開的黑。
顏瑾瑜朝著遠處找了找,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的蹤跡。
“走了?!鳖佽た粗匚囊鹨蝗骋还兆咧?。
“回去再說?!背匚囊鹱咧?,只覺著真的一點都不能動,哪里都疼。
回了池文茵的寢屋,巫霽云也過來了,他看著池文茵的樣子,一臉的嫌棄,說道:“你出去逛了一圈,難道是把自己的掉到溝里了?真不讓人省心?!闭f著,就去拿東西給池文茵包扎。
池文茵看著巫霽云的背影,眨了眨眼睛,果然是少年老成,竟然將自己當個孩子,我倆誰是孩子。
池文茵用手敲著床邊,出神的想著今晚見到的那個男人。巫霽云給她上藥,疼的她差點叫出來。
“幸虧沒有摔斷骨頭,要不然你可要好好躺一些日子了?!蔽嘴V云沒有好氣的說道。
池文茵卻知道,其實巫霽云是關(guān)心自己。
顏瑾瑜眉頭緊皺,說道:“娘娘今晚見到了誰?那人武功自是在我之上,我當時完全沒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看到一男一女在……”池文茵說著,臉卻紅了,“在幽會,可是那個男人我們卻是見過的,就是在客棧里我們偷聽了他的談話的那個男人?!?p> 巫霽云看著兩個人說道:“什么叫做幽會?”
池文茵聽巫霽云這么問,臉上是一抹尷尬,她慌亂的從案幾上拿了一個茶盞就要喝水,卻聽到巫霽云說道:“這個,茶盞里沒水?!?p> 池文茵放下了茶盞,扶著自己的胳膊說道:“我,我胳膊疼,先睡了,你讓顏將軍給你解釋。”
可是顏瑾瑜眉頭越皺越深,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大清早,山門突然熱鬧了起來,池文茵站在高處就看到幾個兵丁和幾個侍女打扮的女子站在山門口等著。
“苗先生叫你?!鄙砗箜懫鹆说劳穆曇?。
道童看著池文茵胳膊上纏著東西,活像個布偶,也是一愣,她眼睛彎彎噗嗤笑出聲,轉(zhuǎn)身就走了。
池文茵清了清嗓子,臉上浮上了一抹尷尬之色,但馬上昂起頭,跟在了后面。
池文茵小聲問道:“苗先生有沒有說是什么事情?”
小道童搖了搖頭。
池文茵又問:“我來了這幾日都沒有見過有外人來,今天外面那些是什么人?”
道童不回答,站在了一處門口,池文茵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帶到了道觀的偏殿。
池文茵進去,就看到苗先生正在閉目打坐。
苗先生聽到了腳步聲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著池文茵開門見山說道:“好了,你給報酬的時候到了?!?p> ……
梁國邊境最大的邊境城鎮(zhèn)幽州熱鬧非常,得益于文泰和的驍勇善戰(zhàn),這個地方很多年沒有被戰(zhàn)火荼毒。
街市上人來人往,與梁國的腹地城市無異。但和腹地城市不一樣的是,這里很多林立的商鋪,都是做跨國交易的。
一間商鋪里幾位外來的商人正在討價還價。
“我這鐵礦石可都是從周國千里迢迢運過來的,你這給的太少了?!币粋€中年男人一臉堆笑看著掌柜。
“你去問一問,我們家是不是給的價格最高?不能再高了?!闭乒竦难凵耧h向了堂上坐著的另外一個男人身上。
那個被叫做掌柜的男人卻是一臉嚴肅,眼神看著外面,心思并不在這樁生意上。
男人旁邊站著的另一個男人弓著身體,一臉謙卑的樣子。似乎心思也不再這樁生意上,而全部在這個男人身上。
那個笑臉相迎的男人終于談好了價錢,帶著掌柜去后院看貨。
交易結(jié)束,這個店鋪的掌柜送了幾個人出去,心里嘀咕:這怎么看著不像是做生意的。
只不過幽州這里是邊陲要塞,奇怪的人很多,他也不會在意。
幾人回到了客棧,屋子內(nèi)只有兩個人。
不對,屋子周圍有六位頂尖高手,七位二品高手,還有多位三品侍從,他們在暗處,不讓人發(fā)現(xiàn)。
“掌柜,已經(jīng)有了確定的消息,文最近就在幽州。”呂一開口了,聲音中都是恭謙。
“你說我們的人和梁國的人還有一群神秘人都死了?”拓跋詡接過了呂一放在他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
“是的,探子回報是這樣的,但是有一個人還有一口氣,整個人卻瘋瘋癲癲的,說什么女人、中毒、小孩?!眳我粡耐匕显偸掷锝舆^了茶盞,又遞上了擦手巾。
“難道是茵兒?”拓跋詡一下子皺起了眉。
“不能肯定,問了附近的村民,也沒有問出什么,他們噤若寒蟬,想是被威脅怕了。那里不是云熙國管轄,我們也不敢造次,恐被探子查出我們的意圖,所以沒有新的消息?!眳我徽f話語速不快不慢,讓人的心緒也跟著寧靜了一些。
“如果是茵兒,她不是應(yīng)該回京都嗎?難道不是她,是另有其人?”拓跋詡自言自語。
“那幾個不明身份的人死于中毒,皇后娘娘應(yīng)該不會用毒?!眳我蛔叩搅俗雷优?,擺好了一切,雙手拿著銀筷子遞給了拓跋詡。
“今天監(jiān)視將軍府的人回報說早上里面出去了一輛馬車,一些婢女和士兵,去了城外的華麓山。”呂一拿著盤子,遞到了拓跋詡的面前。
“華麓山?”拓跋詡吃了一口吃的,酸辣爽利和京都的吃食不同。
虎兒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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