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霽云側(cè)頭,呵呵呵呵笑的開心,說道:“原來是個笨蛋。這么簡單你都不會?我們無憂國三歲的孩童都會?!?p> “你……”池文茵還沒有被人這么鄙視過,想著自己在求人,不能言語太過,只能壓住了火氣。
“那書架子上有本書有解法,你自己去找吧。別再打擾我看書,要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蹦型噶酥缸竺娴臅?,趕緊繼續(xù)看書。
池文茵無奈,站起身走了過去,放眼望過去,才發(fā)現(xiàn)要在這里面找到一本書那無異于大海撈針。
池文茵看著浩渺的書海,遲疑了半天,只能從第一本找起。
翻開扉頁才看了一眼,池文茵尖叫著直接將書扔了出去。
安靜的屋內(nèi)一陣亂響。
巫霽云被打擾,看著池文茵緊張被嚇著的樣子,走過去拿起了書,輕輕撫在書面上,一臉心疼的說道:“你干什么?”
池文茵緊張的指著巫霽云說道:“你們無憂國的人不會是吃人的吧?”
巫霽云皺著眉頭,眼神中都是怒氣,說道:“你話說八道什么呢?”
“你看那本書,里面都是骨頭。只有宰殺豬、牛才能見其骨,你們不吃人怎么知道人的骨頭的?”池文茵此時看著巫霽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惡魔。
巫霽云干笑著,說道:“你真的是傻子,還孤陋寡聞,你不知道神農(nóng)氏肚子透如水晶,扁鵲雙目可透視。能看到人的內(nèi)部構(gòu)造,才能治病救人?!?p> 池文茵這一次卻沒有生氣,她看著巫霽云,覺著這個男童有著比他年紀練達的眼界。
“你懂得的這么多,怎么不去世間救助傷???”池文茵走過去想要捏捏巫霽云臉上的胖肉,卻被巫霽云給躲開了。
巫霽云站在那里剛要張口,就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兩個人齊齊看向了門口,進來的人正是巫先生。
池文茵咬了咬嘴唇,尷尬的笑著,說道:“巫先生這么早就起來了?!?p> 巫先生卻不管池文茵,走到了巫霽云的面前,高高在上地看著巫霽云說道:“陛下這是來看書的?”
池文茵想著這世間之人都道讀書苦,可是這位陛下如此好學(xué),作為國師巫先生定是覺著無憂國前途無憂了。
“我,我……”卻聽到巫霽云支支吾吾,不說話。
巫先生眼睛看向了地上的書,撿起了一本《金匱要略》,問道:“陛下這是?”
巫霽云卻是一臉的愧疚,眼神有些飄忽。
池文茵在一旁看著兩個人,腳步慢慢地朝著門口移動。
“不是我看書,是她,她要看八卦陣法,所以翻出來這些。”巫霽云受不了巫先生直視的目光,一下子指向了池文茵。
池文茵看著巫霽云指向自己,巫先生則目露疑惑地側(cè)頭看著自己。
這還是一個皇帝所為嗎?怎么這么軟弱呢?巫先生還沒有問幾句,他就先把自己給出賣了。
池文茵看著巫霽云嬰兒肥的臉上一臉的猶豫和委屈,又看了看巫先生陰柔的眸子帶著自己看不明白的意思。
“我,我就是覺著閑來無事,這里書多,想找?guī)妆究纯础!背匚囊鹂戳丝次嘴V云,最終只能對著巫先生撒著謊。
巫先生深深地望了一眼池文茵,然后去了后面的書架上開始挑選起了書。
也不多時,巫先生就拿了幾本書回來,然后把地上那本《黃帝內(nèi)經(jīng)》一齊放到了池文茵的懷里,說道:“也對,陛下要研習(xí)復(fù)國之策,治國之道,你就好好看了這些書,將來也不會忘記了我無憂國的立國之本?!?p> 池文茵看著懷里的書,正在迷茫,就聽到巫先生的聲音又從耳邊響起:“對了,為了不讓你太過無聊,每天清晨我都來考你背書?!?p> “背書?”池文茵驚叫,他父皇和哥哥都不曾考核她的課業(yè)。
“怎么?有問題?”巫先生沉了沉面色。
池文茵想起了被綁在柱子上的滋味,不敢反駁,只是搖了搖頭,說道:“沒問題。”
“陛下,我們走吧。早課馬上就要開始了。”巫先生看著巫霽云,頷首說道。
巫霽云十分留戀地看了看地上的書,一步三回頭地朝著外面走去。
巫先生跟在后面,走了幾步他回過頭,看著站在那里的池文茵,靄靄的晨光照在池文茵的周身,臉龐明媚如嬌花,帶著純真與明媚。
“比起她還真的差了很多?!蔽紫壬鷣G下了這么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跟著巫霽云走了出去。
兩人走出了門,屋內(nèi)只剩下了池文茵一個人。
池文茵突然想起了剛才那本書上面的人骨,只覺的脊背生寒,她抱著那一疊書快步跟了出去。
不知道轉(zhuǎn)了幾圈,池文茵跟著兩個人就從皇宮里出來了。
他們朝著一片空地走去,一棵榕樹翠華如蓋,陽光正好穿透樹冠,如蟬翼如薄霧。
下面擺著四排長椅,已經(jīng)坐了好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像是附上了光霧,有著不真實的祥和感。
池文茵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去。
巫先生走到了最前面,并不看池文茵,開口講道:“自古……”
池文茵聽著巫先生講著治國之道和兵法謀略倒是十分的有興致。
“頻更其陣,抽其勁旅,待其自敗,而后乘之,曳其輪也。這所說為何?”巫先生話音剛落,就聽到池文茵站起來說道:“是偷梁換柱?!?p> 所有的人齊齊看向了池文茵,池文茵抿著嘴,克制著自己的得意。
巫先生白了池文茵一眼,對著一眾學(xué)子說道:“這就是偷梁換柱,在戰(zhàn)場上……”
池文茵聽得津津有味,就聽到那面有鳥叫聲,這種聲音藏于外無人會注意,但是這卻是哥哥親衛(wèi)的暗號。
池文茵看著巫先生正對著巫霽云說著什么,一個翻身朝著后面滾了過去。
顏瑾瑜看到了池文茵過來,正要行禮,就被池文茵給制止住了,“找到出路了嗎?”
顏瑾瑜搖了搖頭,說道:“我問了很多人,他們從出生就在這里,老了都沒有出去過,他們說這里只能進不能出?!?p> “我給你說的那個地方你去看了嗎?”
“看了,那沒有路,只有一掛瀑布,瀑布下面無法下去?!?p> 池文茵沉思,難道真的如此?
“巫先生定會知道出口在哪里,只是怎么套出來話呢?”
“微臣去夜探皇宮,看看能不能從巫先生的寢殿找到什么?!鳖佽ぢ曇綦m然小,但是語氣卻十分堅定。
“可是這皇宮也是進得去,出不來?!背匚囊鹣肫疬@幾日自己連皇宮都沒有探明白,不禁搖了搖頭。
“微臣去找人打探一下,應(yīng)該會有所得?!鳖佽さ恼Z氣堅定,帶著他一貫的沉穩(wěn)。
池文茵看著遠處田埂上麥苗的芒刺閃著金光,就像是刺刀一般保衛(wèi)著這片土地。
虎兒有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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