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一路上打打鬧鬧的回到家。
踏進家門,意外的在父親書房前的小院子的門口處看到了一個人。
梁寬,楊傲的侍衛(wèi)隊對長,楊傲的絕對心腹。
基本上,楊傲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楊傲的人身安全,完全就是交給他來負責(zé)的。
“梁叔,你怎么回來了?難道,父親也回來了嗎?”楊宇問到。
梁寬曾數(shù)次救過楊傲的命,所以楊家眾人給予了他跟福伯一樣的尊重。
楊宇楊浩他們,見到梁寬那都是要尊稱一聲書的。
問完,楊宇楊浩都忍不住的伸頭往楊傲的書房們處看。
夕陽西下,外面雖然還能看得見,但也可以看得出,楊傲的書房里,已經(jīng)點起了燈。
“回大公子三公子的話,老爺也是下午才剛回來的?;貋硪院缶椭苯舆M了書房,并吩咐了卑職,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
剛才夫人已經(jīng)來過了,也沒有進去打擾老爺?!绷簩捫χ卮?。
順便,將丁夫人已經(jīng)來過而后沒有打擾就離開了的事也順便告訴了兩人,希望兩人也不要去打擾老爺。
丁夫人不進去打擾,那是因為夫婦兩彼此了解,知道楊傲既然這樣吩咐了,就必定有這樣吩咐的理由。
而她作為楊傲的妻子,這種時候需要她去做的,是理解和支持,而不是任性和胡鬧。
夫妻雖然分別數(shù)月,彼此思念對方,可正事沒有解決完,兒女情長只能先暫時放在一邊了。
“梁叔,你們這次去江南,情況怎么樣?”楊宇問到。
作為楊家長子,作為戶部尚書的長子,這種情況下,還是得他來出面來詢問。
既是從孝道出發(fā),表現(xiàn)出對父親的關(guān)心。
亦是從政治出發(fā),表現(xiàn)出對當(dāng)下實事的關(guān)心。
“哎,不太好。我跟老爺這一次去江南,看到的江南真的是一言難盡啊。
雖然沒有西北那么亂,那么民不聊生,但大多數(shù)的普通人民,也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現(xiàn)在的江南,哪里還像江南的樣子啊?哎,一言難盡??!”梁寬搖著頭,心中無盡的感慨。
這個世道到底是怎么了?
或者說,大梁王朝到底是怎么了?
西北的大亂還沒有完全平息下來,現(xiàn)在魚米之鄉(xiāng)的江南水鄉(xiāng),怎么也變的水深火熱起來了呢?
要知道,他和老爺,那都是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啊。
他們以前記憶中的江南,可不該是他們這次看到的這個樣子?。?p> 楊宇和楊浩對視一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他們生活在都城,生活在天子腳下,這里不管怎么亂,也亂不到哪里去。
可是都城之外的地方,真的已經(jīng)糜爛不堪了嗎?
捏了捏左手袖子里的三千兩銀票,楊浩仿徨了。
要是時局繼續(xù)糜爛下去,他這點錢又能干什么呢?
就算干起來了,沒有太平的大環(huán)境,他又能不能守得住呢?
他甚至覺得,是不是都城的太平,遮住了他看向外面世界的眼?
“江南的局勢,已經(jīng)這么糜爛了嗎?”楊宇皺眉。
作為長子,作為一個已滿十八的成年男子,他知道的,或多或少要比楊浩多一些。
所以,江南的局勢,他多少還是聽到些風(fēng)聲的。
要不是江南局勢糜爛,父親堂堂的戶部尚書,又怎會不辭辛勞的大老遠的跑到江南去呢?
而且,這前前后后,一去就是近三個月啊!
更何況現(xiàn)在父親剛回來,就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不讓人打擾。
很顯然,這是在對從江南帶回來的東西,在進行著整理了。
“嗯,已經(jīng)很爛了。甚至,比我們?nèi)ソ现八氲模€要爛得多!”看著楊宇,梁寬點了點頭說到。
雖然不知道提兩人在打著什么樣的啞謎,但楊浩知道,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不過,他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了。
他現(xiàn)在甚至感覺手里的這么點銀子有點雞肋了。
就這么點銀子,太大的攤子干不了,錢不夠。
可太小了,那還不如不干呢!
現(xiàn)在真的有點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感覺了。
“那就麻煩梁叔在這里守著了。如果父親整理清楚了,還麻煩梁叔派人知會我一聲,我有事要向父親咨詢!”楊宇對著梁寬恭敬的說到。
作為楊家的長子,玩歸玩,有正事了,他必須得第一時間掌握一手資料才行。
“好的。大公子三公子先去歇息吧??蠢蠣斶@樣子,怕不到半夜是弄不完的。到時掙得老爺同意后,我會讓人去告訴大公子的!”梁寬回到。
在他看來,楊宇作為楊家的嫡長子,還是表現(xiàn)得很出色的。
雖有時會放浪不羈,但在大事正事面前,大公子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好的,那就麻煩梁叔了!”楊宇拱手回到。
而后帶著楊浩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