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玉不說話,就這樣看著楊宇等人。
對于方青山這人,他是有點看不上的。
雖不算墻頭草,但作為方同的獨子,卻和敵方的楊宇私交甚好,這就讓他有點不舒服了。
要不是看在他爹方同的面子上,就方青山這個樣子,他早踢一邊去了。
這樣的人,你說以后自己這邊有什么大事,怎么可能交給這種人來辦?
甚至,都可能不敢讓這種人知道。
可奈何,現(xiàn)在雙方父輩算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沒的辦法啊。
而此時,楊宇也把手中酒杯里的酒喝盡,然后好像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樣子似的,笑著對周鵬舉幾人說到:“對啊,大家今天都是來尋歡作樂的,何必鬧得那么不愉快呢是不是?”
聽著楊宇的話,在場的眾人大部分都露出了不敢相信而又疑惑的神色。
就是秦書玉也是皺了皺眉頭。
雖然今天遇到楊宇等人是個意外,但遇到了,他就沒想著讓對方好過的。
只是楊宇這態(tài)度,讓他有點琢磨不定,有種正在積蓄力量的拳頭,還沒揮出去,對方就表示不打的感覺。
雖然不算對方投降,但真的有點難受。
楊宇什么時候這么慫了?這么給他面子的嗎?
只有老鴇和方青山算是露出了如釋重負(fù)的神色。
能退后一步就好。
“楊兄,不是吧?你唬我們的吧?”周福來不敢置信的問到。
“就是,楊兄你該不會是酒喝多了吧?醉了?”吳鵬舉也不淡定了。
李躍只是皺著眉頭看著楊宇不說話。像是在思考著原因。
楊浩也看著大哥。
雖然大哥有時很有種中二的感覺,但沒感覺是個這么慫的人???
這場面話還沒說兩句呢,對方還沒出什么大招呢,這就先避戰(zhàn)了?
感覺,劇本不太對?。?p> “沒辦法,不然還能怎么的?”楊浩一邊笑著說著,一邊給自己的杯里倒上酒,一口喝下,然后繼續(xù)說到:“總不能,狗咬你一口,你也咬狗一口吧?”
安靜
剛才還在各種猜測的眾人,一下子都愣了愣。
其實,從秦書玉上樓來開口挑釁開始,楊宇就知道,今天的事基本不能善了了。
更何況,他也沒準(zhǔn)備善了。
這些年來,當(dāng)今皇帝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誰都知道,可能就是這一兩年的事了。
所以,作為大人的雙方矛盾不斷,作為這些大人物們的未來繼承人們,彼此之間的矛盾又怎么可能少呢?
以前還是彼此耍耍嘴皮子,可從去年開始,已經(jīng)開始動上拳腳了。
只不過雙方都恪守著底線,沒有使用武器,也沒有弄出人命來。
所以,大人們也不插手,任由小輩們自己看著辦吧。
楊宇知道,對方估計也不想善了,不占點便宜,對方估計是不會收手的。
所以,他覺得不能等對方出招了自己再出手,不能按常理來。
楊浩也是愣了愣,隨后搖頭笑了笑。
果然,還是那個熟悉的大哥,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
周福來等人也是哈哈的笑著附和到:“對啊,狂吠著的狗咬人了,我們不能真的去咬回去啊。畢竟我們是人,狗是畜丶生來著呢!”
這不僅是罵秦書玉是狗了,是畜、生??!
秦書玉幾人怎能忍得了?
“草、你、馬的楊宇……”秦書玉怒火中燒,罵罵咧咧的帶著身后幾人就沖了上來。
楊宇也不含糊,抓起桌上的酒壺就朝著對方砸了過去,然后也欺身而上。
周福來三人也快步跟上。
兩方瞬間就扭打成一團(tuán)。
“楊兄,秦兄,大家冷靜啊……”
“哎喲,幾位公子別打了,東西都打爛咯……”
方青山和老鴇的勸阻聲從后面?zhèn)鱽?,只是作用并不大?p> 楊浩年歲雖小,但得益于官二代的身份,不愁吃不愁穿的,所以身體長得也比較快。
現(xiàn)在快十三歲的他,其實比起楊宇也就矮了半個頭的樣子了。在這個時代的同齡人中,已經(jīng)算是高大的了。
穿越前是干工地的,穿越來到這邊,父親雖是文官,但母親卻是將門之后,所以對于打架這種事,楊浩就不知道怕的。
再加上也喝了點酒,度數(shù)雖不高,但也畢竟是酒,是有度數(shù)的不是?
青春熱血上頭,提著屁股下的凳子,也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
“哎喲,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看著戰(zhàn)在一起的雙方,老鴇真的頭大了。
拉拉不得,打打不得,怎么就這么難呢?
而至于方青山,開始還在外圍勸架。
可是勸著勸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拉進(jìn)了戰(zhàn)場。
這邊偶爾飛來一拳,那邊一個不注意就踢過來一腳。
這沒多長時間,他都感覺身上傷了好幾處了。
不過還好,頭腦還算清醒。
“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派人去請洛都令過來?”看著在那急得跳腳的老鴇,方青山也是無語了。
還是做生意的,這點轉(zhuǎn)變都沒有,還做的什么生意?不去趁早關(guān)門算了!
打架的這些都是些官二代公子哥,你一個平頭老百姓管不了,就不會去找能管的人嗎?
洛都令掌管著整個洛都的治安,這種時候你不找他們你找誰?
就你那身后的靠山,碰上這種事,估計連面都不敢露??!
“哎哎,好,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請洛都令!”老鴇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撥開云霧見月明!
“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的去請洛都令?趕緊的,慢了就給老娘仔細(xì)著你們身上的皮!!”
終于,身后帶著的兩個沖門面的打手,有了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