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供奉瓦西里打算蒙混過關(guān)。
可是四周激蕩的赤雷卻是不肯放過,直接虎撲而來。
北境供奉也不是善茬,單手一打響指,凜冽的風(fēng)雪便降臨于此地。
一旁插在大神官身上的戰(zhàn)劍,被這凜冽的寒風(fēng)一吹便直接凍碎了。
從瀛川顧問太宰人間的手里接過了奉茶,輪椅上的老人提醒了一下正要打架的二人:
“石頭!咱跟北邊最近關(guān)系還可以,就別打死啦!等下讓阿香做個小手術(shù)就行了?!?p> 剛要喝茶的某位雅士還在為茶里的茶柱而高興時,聽到這話,后背瞬間就濕了……
某位只是會動嘴皮子劃水的顧問,突然想起了某些歷史性的問題,然后代表好運的茶柱也隨之沉了下去……
太宰先生表示還不想死,于是腦子開始瘋狂的旋轉(zhuǎn),開始思索最近自家首相干過哪些缺德事,好讓自拿出來批評以表忠心的。
但是還沒有等到太宰人間想到怎么處理。
一個只有半邊身軀的老者便從次元巨門后面出來。
大致上是來人太過沉重的緣故,四周的空間似乎都有些無法承載對方的重壓。連帶著眾人都喘不過氣來。
眼如鷹鷲,眉似長刀,笑容張狂。
和原本名為‘狂忘’的煉金人偶一模一樣,除開豎著少了半邊的軀體以外
狂忘他們見過的不少,如果不是大宗師們告知,他們絕對想不到最近看到的狂忘會是一個煉金人偶。
但是這個樣子的狂忘他們絕對沒有見過。
太宰人間‘啪’的一聲捏碎了自己心愛的茶盞。
原本被死狗一樣拖著,不停反抗的瓦西里也一時間不在言語,隨后便被女人敲暈。
渾身長滿了莫名其妙的蕨類和藤壺,邪魅的眼眸在體表猙獰的傷口處開闔,詛咒的圖紋遍布老者的體表。
有些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變得灰白如同死人的軀體,但是卻還在生長,不時張開鋒利的鬼齒……
但是太宰人間和瓦西里都是世間最強大的那一批人。
什么亂七八糟的鬼怪妖魔沒有見過?
他們所震懾的乃是……乃是那位老者一頭如流光一般絕美的銀發(fā)。
秀發(fā)控?
才不是呢!
當(dāng)異能者們突破到了帝塔δ階段之后,生物的結(jié)構(gòu)就會大幅度的變化。
簡單地就是說變得‘不是人’了,所以許賁被黑澤一擊破開一半的臟器也沒有死去,便是因為這樣。
而帝塔δ級別之后,就會有一些明顯的變化,例如:這些強者或多或少的會開始在意……留起了須發(fā)。
便是原本要求板寸的軍人也會如此。
例如許賁平時就會扎著小尾辮,戰(zhàn)斗時便全部散開。
步檸一頭清爽的短發(fā)也是相對而言,其長度也已經(jīng)長到了頸后。
就連剃著板寸的‘提燈者’,那一雙濃密的臂絨和護心毛,綜合長度也是少不了的。
不是為了作秀或者好看。
而是到達(dá)這個境界之后,便是須發(fā)之類原本的無用之物,也進(jìn)化成為身體的感官,甚至是能夠更加清晰的感知空氣中細(xì)微的變動,乃至敵人四周ATM場域的變化。
但是像這樣徹底的化為流光一般的光焰……
當(dāng)年還未曾白巾蒙眼的太宰人間和瓦西里只在遠(yuǎn)古遺留的神宮和壁畫上見過……
那是……
神靈……的標(biāo)識……
所以也不外乎太宰人間和瓦西里會這般的大驚失色。
作為本身就是最了解世間真理的大宗師之一。
擁有著能夠自地獄深處回歸人間的絕強實力。
深受各種詛咒、惡毒、災(zāi)厄而未死。
上述種種無不側(cè)面反映到這位名為狂忘的老者,已經(jīng)無限的接近于那條超越世間生命形態(tài)的界限了。
那條名為‘無生命形態(tài)’,即為神明的界限。
黝黑的戰(zhàn)劍紋路銘刻在狂忘的頸部。
上面纏縛的紫羅蘭便是象征著伊蒂斯·基多拉統(tǒng)領(lǐng)的軍團印跡。
所以當(dāng)西杜麗將力量遠(yuǎn)遠(yuǎn)不斷的灌輸?shù)娇死麨跛沟捏w內(nèi)時,就近不到數(shù)百公里內(nèi)的狂忘體內(nèi)的‘誓約勝利之劍’便被激發(fā)了出來。
旺盛的戰(zhàn)斗欲望,和深淵騎士團死前的‘祝福’與‘詛咒’,都讓已經(jīng)幾乎登頂?shù)目裢偕狭艘粚优_階。
即便只是一腳!
這一腳便將讓狂忘將天空中懸浮的巨大造物直接扯落了人間,原本構(gòu)建了反重力矩陣的黑澤當(dāng)即收到反噬。
一口銀白色的鮮血吐了出來,正好灑在一只干枯的手掌上。
【雜種!看著老子!難道你就沒有絲毫面對神明的覺悟嗎!】
自我束縛在煉金器材上的狂忘,只是心念一想,煉金的符文便涌現(xiàn)而出,整體的瞬移到了黑澤的面前,一把扼住了對方的咽喉。
看著稍微有些癡傻呆呆的黑澤,狂忘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鋒銳的地刺從鋼鐵的地表鉆出,輕而易舉的撕裂了黑澤體表的戰(zhàn)甲,將其釘穿架在地上。原本足以防御制式戰(zhàn)刀的鎧甲,在狂忘隨手提煉出來的金屬錐刺面前有如薄紙。
【既然這雙眼睛不認(rèn)識神明,那么這種眼睛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狂忘說著話便將手搭在了黑澤的臉上。
沒有過多的情感,就像是去掉無用之物那般稍稍的一用力……
自眼眶的兩邊連同顱骨都扣下三塊來。
那雙還未曾見過陽光的眸子便被人捏碎在了手里。
銀白色的鮮血留下,順著黑澤精細(xì)的鼻梁緩緩的滑落在嘴角。
起先狂忘還愣了一下,銀色的鮮血以及空中的鑄日熔爐仿品,便是失了智的狂忘也不由得多想。
但是隨即又釋然,銀白色的鮮血雖然比較少見,但是此類的生物他也曾殺過不少。
呲溜……
?????
狂忘剛剛好像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呲溜……
?。?!
狂忘表示真的是看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這家伙它在吸食自己臉上滴落的鮮血。
“喲!這不是小狂嗎?怎么感覺不太對的樣子?”
黑澤原本被煉金矩陣反噬失魂落魄的樣子突然消失了,又變成了原本二傻子的模樣。
一雙小巴掌還在狂忘的身上亂摸,摸到那個小腦殼,還和挑西瓜一樣的拍了兩下。
畫風(fēng)再次變得詭異……
鑄日熔爐、白銀世代、煉金術(shù)!本來不再應(yīng)該放在一起的玩意,今天意外的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
原本因為煉金術(shù)而失控的伊蒂斯的鮮血,讓黑澤感應(yīng)到那埋藏在地下的鑄日熔爐。
那被刻印在白銀世代血脈里面,原本用來推翻神祇們的刻印也就此復(fù)蘇,黑澤也由此沉浸了進(jìn)去,開始構(gòu)建鑄日熔爐的框架。
而用于將狂忘等人封閉在門后的禁錮也是此刻本黑澤不小心從外界破開的。
但是那份知識太過厚重了,便是博古今這種正派的博派宗師看了都會沉浸進(jìn)去,更可況只是個煉金新人呢?
然后……
就被狂忘打出了屎來!眼屎連同眼睛一起被人摳出。
連帶著那無盡的煉金知識的復(fù)蘇一道終止了。
本該就此被混亂的知識將腦子燒熟的黑澤,得益于天生沒有軀體只有靈體的緣故,靈魂保存完好。
身軀又是半成品的黑曜石世代,腦花燒熟了點……問題也不算太大。
只是稍微有點迷糊,好在白銀世代的鮮血滑落到了嘴角,天性對此的渴望又將黑澤的意識拉了回來。
于是就有了這一副‘這瓜保熟嗎?’的場景。
狂忘面色陰沉,兩眼閃爍的目光中已經(jīng)沒有半點看活物的眼神。
放肆的狗頭
這瓜保不保熟不清楚,但是水肯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