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燥熱,風像是從蒸爐里冒出來的。
處理完CG公司的事情后,兩個人站在辦公區(qū)的走廊上,一高一矮的身影。
陸星難說:“臨時通知,我下午要飛一趟海沖,那邊有個珠寶代言的通告?!?p> 阮舒疑問:“那我也要去嗎?”
海沖處于北方,與衡京相差幾千公里。
而且海沖的四季不分,終年都是不冷不熱的天氣,那邊的風清涼舒適,正值深秋。
陸星難抿唇,言語玩味:“阮舒小姐,你就這么割舍不了我?如果你非要跟著的話,我也不是很介意。只是,”
他輕咬著牙,凝著越來越臉紅的阮舒,忍俊不禁道:“車費什么的,你要自己掏?!?p> 阮舒被調侃,感覺臉燙到飛起。
她硬裝著沒被調笑到的模樣,冷著音說:“我可不稀罕去!”
陸星難微微俯身,輕眨的眼睛布滿燦陽的光澤,他輕輕道:“最好是這樣?!?p> 臨走之前,在衡京機場,陸星難推著行李箱,腦袋裹得像個熊。
他主動將手壓在比他矮的阮舒的頭頂,語氣溫柔,似是在做隱晦的安慰:“今天晚上八九點,我基本上就到家了,別想我?!?p> 阮舒很煩的甩開頭,“別惡心我!”
她才不管陸星難什么時候回來!反正今晚她是肯定要去CC酒吧嗨皮一下的。
陸星難笑了笑,轉身離去。
阮舒轉眼見那個高大的身影逐漸隱沒于人群,心頭忽然空了一下。
她走出機場,立馬給阮易楓打電話。
阮易楓那邊白晝不分,睡得昏天黑地,枕邊的手機都快要打炸了,依舊可以做到無動于衷,被子蒙著頭,雙耳不聞枕邊音。
等到阮易楓睡醒,窗外都黑了。
CC酒吧中,阮舒穿著酒紅的開叉長裙,肩上搭著一條黑色緞面的刺繡披肩,長發(fā)尾燙了大卷,五官略施粉黛,便已美艷十足。
蔣司野坐在她對面,左右兩邊,照例是雷打不動的兩個美女。
阮舒無語,“你給我哥打通電話了?”
蔣司野一臉驕傲,“當然了,秒接的!”
阮舒壓著內心的火,淡淡,“噢?!?p> 忽而,她蹦了句,“他都說什么了?”
蔣司野頓道:“沒說什么,我就告訴他晚上過來聚聚,他說嗯?!?p> “那我打電話怎么不接呢?”
蔣司野怔住,語氣有點小自豪,“哎,可能沒聽見吧!”
“是嗎?”阮舒盯著門口的一抹身影,紅唇微啟,笑了,“我打了十幾個,他都聽不見,那他應該是死了?!?p> “誰死了?”阮易楓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笑瞇瞇的坐下,熟練的打開瓶酒。
蔣司野連忙給他使眼色,可是一貫機靈的阮易楓,居然沒看到。
阮舒懶洋洋地道:“你啊?!?p> 阮易楓:“老妹,我又哪里招你了?”
阮舒,“你手機是擺設?”
阮易楓,“偶爾是?!?p> 阮舒,“盛家的事兒,你弄的?”
阮易楓被問住,猶豫半秒,“嗯。”
微博關于盛家的事都火上天了,隨便一個新聞,都是盛家股票停盤的消息,想不知道都難。
阮舒的心情本就不爽,抄起桌上的酒瓶,咕嚕嚕灌了一大口,“那爸知道了怎么辦?”
阮誠南向來和盛家走得近。
這么一鬧,等阮易楓回家,估計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