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澄,真么快就又過來看我,是有什么事嗎?”禪空寺俊英隔著玻璃,拿起話筒說道。
此時他和香澄的關系,已經趨于尋常了,香澄并不追究他往日怎么欺壓她了,并且在他被送上法庭的時候,還積極為他辯護,讓他可以少受幾年牢獄之災,不過就算這樣,他也要坐二三十年牢,畢竟他算是人贓并獲,參與了博物館的罪行。
“是這樣的,俊英,這幾位警察小姐,希望可以從你那里,知道一些博物館的地下渠道?!毕愠慰粗驹谝慌缘南樽铀齻冋f道。
“我知道的事情,相信都已經在你們警方的檔案里了,我并不是主謀,我只是名義上擁有工廠而已,工廠的真正話事人,是我的妻子,禪空寺朝美?!倍U空寺俊英有些疲憊地說道。
不知多少人來問過他以前那些事了,而這種問題,他幾乎也都回答了幾百遍,為什么總有人不信他,覺得他為了減少刑罰,故意把罪行推給妻子呢?
禪空寺朝美確實才是禪空寺家的真正掌權人,禪空寺家的前任家主禪空寺惣治去世后,大權就落到了嫡長子禪空寺俊英和嫡長女麗子身上。
在小說里面,他們兄妹二人都常年在家庭冷暴力之下,性格變得色厲內荏,看起來尖酸刻薄非常強勢,實際上并沒什么主見,而禪空寺朝美則表面上,是個溫柔可親的受氣小媳婦,暗地里卻PUA控制著他們兄妹,成為禪空寺家真正掌權人。
工廠的生產事務,以他們兩兄妹的才干,顯然是經營不來,所以基本都是禪空寺朝美全權負責,他們則處于被架空的狀態(tài),也就是只有事后數錢的權利而已。
現在麗子并沒有如同小說那樣發(fā)展,而是鐵了心追隨吹雪,工廠就是更加不想管了。
這些問題,來問他多少遍,得到答案也不可能會有第二個的。
至于禪空寺朝美,她是博物館的高層,不但是禪空寺家的兩個超大工廠,連帶“奇蝦”Dopant的工廠,也多受她影響,那間工廠在事發(fā)后,還是她執(zhí)行廢棄的,她知道的事情才是真的多,全部抖出來,怕是從入獄坐到入土,這輩子別想出來了。
然而,這些事情大多數人都不信,他的那個好老婆,別的不說,裝可憐是真的有一手,他沒有推卸責任,但是他老婆倒是把責任推了不少給他。
“……”祥子和其他人面面相覷,對于這個結果感到有些意外。
在來之前她們也粗略看了一下筆錄,對于這種結果,她們當然持有懷疑的態(tài)度了,所以她們把香澄找過來,希望他可以看在香澄的份上,幫幫她們,反正她們又不會說出去,讓法庭追加刑罰。
“禪空寺桑,請你再好好想想,如果你能幫上我們忙的話,說不定會對你減刑有極大幫助?!毕樽幼哌^來說道。
“是呀,俊英,他們都是照井警官和翔太郎君的好朋友,他們在外面幫了我很多,不會害你的。你也知道,我們去問巖田朝美的話,她是不可能告訴我們的?!毕愠芜B忙搭話道。
“……”禪空寺俊英聽了,低下頭來冥思苦想起來。
過了很久,禪空寺俊英才抬起頭來說道:“關于這件事,我實在是幫不了你,或許只有博物館的高層,會知道他們的地下渠道。風都現在很多權貴,不也是以前博物館的下屬嗎,你們應該去問他們才對。”
“不可能,他們是不可能承認自己往日的罪行的,這會對他們的聲譽造成極大的影響?!毕樽勇犃?,直接搖了搖頭說道。
那種不光彩的履歷,換做是誰會藏得嚴嚴實實。
“對了!”禪空寺俊英突然想起什么來,“我聽說博物館雖然覆滅了,但是他還有一個高層,依然流落在外面,你們或許可以去找他!”
“還有一個高層?”祥子驚訝地說道。
和博物館有這么深的關系,要么掛了,要么現在在監(jiān)獄里待著,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逍遙法外?!
“嗯,我聽說博物館有一個神秘的處刑人,使用的是園咲家的金色高等記憶體‘劍齒虎’,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倍U空寺俊英興致勃勃地說道。
“……”祥子聽了,當場沉默了。
那確實,沒有人會抓一只貓去坐牢。
“好的,謝謝你了,我們到時候會向上面報告,盡量幫你爭取減刑的?!毕樽狱c了點頭說道。
米庫的身份,經歷了幾次事件后,她們幾個也都清楚了,照井龍給她們講了不少不為人知的事,她們當時可以說相當炸裂,沒想到這樣一只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貓,居然曾經殺人無數,只是現在米庫金盆洗手,連記憶體都給奇諾繼承了。
……
“她們在說什么?真是的,說大聲點呀……”真?zhèn)}把耳朵緊緊貼著門板,企圖偷聽到會面室里面的話。
“吱——”
“??!變態(tài)!”
門突然打開,真?zhèn)}猝不及防,直接把臉撞到祥子的肚子上,麗娜和留美子當場尖叫一聲。
“誰!”
真希快步擠出來,一把抓住真?zhèn)}的衣領拖出走廊。
“不!不是!不是呀!我……哎呀!”沒等真?zhèn)}解釋,他就被真希一把推倒墻上,手臂反擰到身后,痛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警校學到的格斗術,他早就還給教官了,現在給他來這一下,可真是要了親命。
“真?zhèn)}?怎么是你?”真希愣了一下,才認出被按住的人,居然是真?zhèn)}。
“快放開他吧,你看他都快要哭了。”祥子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是課……不是,是部長叫我過來暗中保護你們的?!闭?zhèn)}揉了揉肩膀說道,“你們這樣搞,我都暴露了?!?p> “咯咯咯——”幾女聽了,笑得花枝亂顫。
“你保護我們,你拿什么來保護我們?”真希收起笑容說道,“勇氣?那可沒有什么用。”
“我……我……”真?zhèn)}一陣語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好,隨即感到有些尷尬,臉都逐漸漲紅了。
這可真是一個傷人的話,二十歲出頭的男生,最怕直面自己的無力了。
“好了,真?zhèn)}君也是一片好心,既然這樣,那你就和我們一起行動好了。”祥子拉回真希說道。
真?zhèn)}雖然能力欠缺,和翔太郎屬于平輩,但是翔太郎現在經歷了很多,已經明顯在快速成長,而他依然顯得很青澀,只不過他人還是值得認可的。